多瑪主國的國都尚城,城內金鸞殿上,國王和大臣們在朝中議事。
內侍監進來稟報:“稟陛下,王後已到殿外。”
內侍監剛才一說完,國王和大臣們停止議事,大臣們交頭接耳問:王後突然露麵必有重要的事。
國王大驚從寶座上速地起身:“王後?王後為何上朝殿?”
內侍監:“是王後,陛下,王後有事請求。”
國王:“快宣王後上殿。”
內侍臨轉身走出殿,高聲暄喊:“王後進殿。”
大臣們下跪叩拜迎接,她最引人注目是頭綰青絲一根潔白的玉簪,隨著她轉頭掃視周圍,玉簪放射出眨眼的光芒,語氣柔和地說:“眾位大人請起,我此次前來不是以王後身份,是以一介平民身份前來。”
王後向國王行禮:“陛下,民婦耀有一事相求。”
“王後有事理應等本王料理國事之後再到後宮稟報,不必急得上金鸞殿驚動朝野上下。”
“民婦已說是平民身份豈能擅自闖入後宮,這不是判民婦僭越之罪。”
西瓦耀冰冰冷冷的聲音在殿內四壁,柱子中回蕩。坐在龍椅上國王此時內心猶如翻江倒海,這不是當著眾臣的麵表時夫妻不睦,家醜外揚,但他又顧及自己是九五至尊,何以婦人之見小氣肚量,於是他放寬心態說:“金鸞殿又豈能是平民隨時進出,王後還是以王後高貴地位更為妥當些。”
“民婦耀何時隨時進入金鸞殿?是陛下宣民婦進殿,殿外民婦是王後身份,殿內民婦就是普通百姓。王後地位隻能後宮相求陛下,百姓身份可以朝殿內朝見陛下。”
“哪麼有何事?”
“民婦近日身體欠佳,請陛下下一旨招醫。”
“整下太醫館都能你乞脈,為何還要下旨招醫?”
“太醫館是為王公貴族看病,民婦是草民如何能煩惱太醫。”
“依你,下旨招醫。”
王後轉身向殿門走去,殿外朝陽影射到王後的後腦上玉簪顯得更加冰冷刺骨。
次日清早,青獨自一人前往城府遞上通關文節。守門兵進去通報,過一會出來說在一旁等待,等著城府大人傳叫。城府門外街道上原來隻有趕早市的人,隨著豔陽高照,行人逐漸多了,熙來攘往小販吆喝聲,原本筆直道路已經看不到街頭街尾。正想催著守門兵再進通報,城府門走出一人類似管家打扮,他喊:“東敖國人氏何在?”
青緊忙上前回應。
“城府大人正等你呢,進去吧。”
跟著喊話的人進入廳堂。青向城府官行禮並遞上通關文節。城府官伏在桌案上似乎還未睡醒,伸腰打哈欠拿起通關文節看了一會:“因王後鳳體欠安,我國君煩悶不開,已有三日不上朝,何日上朝不定,你多緩幾日。”
青心想到,王後生病就不上朝,這國君可見是多愛妻子,天下少見。
“大人,我等帶有治病的良藥,可通報國君,保證藥到病除。”
“即使你們從天宮拿來藥丹也無濟於事,”城府官還沒有說完,青抬頭瞪目看著城府官,“你誤會我的意思,你初來乍到不明白。十日前,我王下旨招醫,天下高明醫術大夫都紛踏至都,所有大夫連望聞問切都沒有做到都被統統打發掉,王後再招醫前出一句上聯,回答出下聯令王後滿意方可入醫”
“上聯?”
“說來難也不是很難,上聯‘樓外青山樓外樓’,多人都出下句沒有一個令王後滿意的。”
“敢問大人,王後是否隱居宮外?”
“姑娘從何得知?”
“就是‘樓’。”
青指著在桌案上‘樓’字,說:“此字就像一個女子依閣遙盼著佳人,四方皇城高牆豈能擋住日夜思念,隻好搬離高牆在高山中祈盼。”
“對呀,王後常年不在宮中,在城北百鳥山中百鳥樓與野鶴為伴,一年之中隻出蔡祀天與地,才邁出百鳥樓出山,國王和王後夫妻名存實亡。”
“大人,在下得出一句勞煩您報上去,”青說完,拿起毛筆寫在桌案紙上。
城府大人驚喜說:“敢情專為姑娘所設,我這就稟報上去。”
城府官堪喜叫青先回客棧等候。回到客棧,青向兩個師妹說明原因。過不多久,已經有十幾個士兵圍在客棧外,店主緊忙帶引士兵的頭領敲響房門:花間姑娘,我王已派出車馬在外等候姑娘上殿進見。
交待店主喂養雲雪馬和小狗,青,歸,來背起卡洛了的魚簍,跟士兵直奔宮殿去。
下了馬車,有兩個太監引路,直直彎彎走了一段路,過眼的鎏金瓦簷,師姐妹三人無心多看。接著又是另一拔宮女和太監帶路,梯樓宇亭閣上下起伏階,走過壯觀威嚴樓閣才見到國君。
國君頭戴冕旒高高坐在龍椅上,青,歸,來姐妹三人給國君行禮並自報來因。
國王問:在下哪位是名醫呀?
青說:稟國王,我們並不名醫。
國王:你們不名醫?如何能治王後的病。
青:稟國王,我姐妹在花間穀府長大,花意穀府長滿天下名貴藥材,從小倍受師父調教,略懂一些治病的醫術,未曾出師,不可稱名醫。
國王由怒轉喜色說:你們有何良藥?
青說:還是先看病人,才能做找到病根所在。
殿門外兩個侍女攙撫一個病態喘弱驕美的女子,頭戴鈿釵身披百蝶綢衣,女子說:“臣妾身體欠安,恕不能給陛下行禮。”還沒有說完,女子似乎就要倒下似的,國王心疼連忙從龍椅上走下來邊說邊抱住女子到在旁的檀木香鋪軟墊椅上:“愛妃不必行禮,本王看到你心才敞亮。”
以為這位鳳冠霞披就是王後沒成想是一個寵妃。千嬌百媚的妃子宛如病中西子一樣可人,表情總帶著不高興,雖然她病央,眼睛深處高傲蔑視瞞不在意。
貴妃眼看另處,一隻纖手攤放在坐椅臂,侍女鋪綢緞軟墊在檀香木茶幾上,恭敬輕輕托著妃子的玉手放在軟墊上,輕蓋上綢帕。國王問:“哪位姑娘把診?”
“不用把診,我們都知道貴妃是病根症狀了,”青回複說。
“唔?”
“歸妹,來妹你們兩向陛下道說。”
歸和來兩人心裏早就顯視一翻,得令上前一步,歸先說:“陛下,貴妃久居深宮,焦思過度無人解悶,更無知心傾訴,茶飯不思,鳳體懶惱鬱火,日徒於孤獨夜不能寐。”
來接著說:“日複一日肝氣鬱結,欲不能自拔。”
“陛下,她們果如太醫所述一樣,”貴妃說,鳳眼肅然起敬看了一會歸和來。
但見這個國君,龍袍雙眉粗橫,皮厚粗實。國王說:“你們比太醫更顯本領,你們可有藥到病除的藥嗎?”
“家師秘釀一些花露能使得心氣通暢有氣血化於,配有一些在我們途中使用,如今還剩下一些,今日取些給貴妃食用,”歸說。
“還有多少花露?”
“陛下,我們已經帶來給,”來從袖中拿出小梅瓶,托在手指中。
“就這些了嗎?”
“這些足夠娘娘服用,保證藥到病除。”來說。
貴妃站起身,把來的小梅子拿過來掂量看看。
“本王還有一位王後,現在臥病在榻,不知姑娘還有多餘花露給貴妃嗎?”
國王說完,貴妃狠狠把瓶子插入來的手中,氣脹脹坐回到椅子上。
“一個匙就足夠治愈貴妃病了,”歸說。
貴妃又坐正姿態。國王看了貴妃,有些難違:“既然如此,就先給貴妃服下,剩下留給王後。”
宮女棒托銀碗銀勺,來舀出卡洛了遊過水入勺,宮女接入喂與貴妃,小嘴閉唇舌頭在口內轉。
“如何?”國王著急問。
貴妃過一會慢條斯理說:“這麼一點還沒有打濕我的每顆牙,能嚐出是什麼味。”
“來妹再舀出一些,”青說。
宮女托銀碗,勺在碗裏,來妹又舀出一勺,宮女小心托著銀勺來到貴妃麵前,貴妃拿勺送到口內,
國王走到貴妃身邊,急切的問:“味道如何,有效嗎?”
“陛下是給王後招醫的,臣妾隻是試藥的,若是臣妾死,隻怕陛下一滴淚珠也不掉下。”
“愛妃言重,難道本王的心還不懂嗎?你是本王最看重的人,如今生病了還越發刁蠻,昨晚頑疾觸發,今日恰好又招得良醫,真是上天憐愛愛妃,本王下令找無病的人吃藥,豈不是讓外人說本王故意刁難人家。”
聽國王柔情說,貴妃千嬌百媚起身,剛站穩,一下如泥一般癱瘓在旁邊宮女,宮女急忙去扶住,周圍宮女也紛紛跑到扶著貴妃,貴妃張著大口講不出話,急喘得氣吐不出來又吸不進,臉色發白全身麻木,驚嚇宮女手腳全亂,貴妃的纖手指著站著的花間青,花間歸,花間來,嘴角發不出:“你們……”
宮女及太監們驚慌失措叫娘娘,國王下令把青,歸,來團團圍起來,士兵從門外湧進,按押著她們不能動彈。
國王抱著貴妃玉體大聲哭泣:“愛妃,連你棄聯而去,聯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貴妃僵著腦袋,歪著嘴斷斷續續:“有王上這一句話臣妾死也無撼。”說完頭一迎沒有氣。
國王憤怒起身抓起士兵大刀,刀刃直逼到青的臉龐,國王說:“本王要你們殉葬,看你們遠道而來,留個話給將來的使者送你們國度去。”
青迎著刀尖,淡定說:“陛下,請看。”
青的眼神指向貴妃,國王回過頭看在宮女們圍擁的貴妃,貴妃最貼身侍女哭天喊地。
青說:“哪有死人還能摟著別人的脖子。”
貴妃的玉體躺在侍女懷裏,纖手摟抱著侍女的後脖,青剛一說完,貴妃從侍女懷裏騰跳起來,向國王施禮說:“陛下息怒,臣妾隻是嚇唬她們。”
“喝下去感覺如何呢?”國王回望瞪大眼睛問。
“隻覺得一絲清香流入喉嚨,過一會,有一股熱流從心間往全身各處分散流出,現在感覺心胸開朗,精神煥發。”
國王甩掉大刀,走到寶座上,厲聲說:“貴妃玩笑太過,已愚弄本,本王差一點就把藥師給殺,殺了藥師就沒有人給王後治病,你居心叵測,本王不能留你在身邊。”
哪貴妃慌忙跪下,淚如泉湧:“臣妾隻是試探在陛下心中地位,剛才陛下摟著臣妾道出實情,能在陛下心中地位,無論陛下令怎麼處罰,臣妾都甘接受。”
在場有身份地位嬪妃都跪下求情,貴妃這麼胡鬧也是女人之常情,她們訴說這麼多年有幾人能憐得君主的心,王後一年隻有在蔡祀時露麵,我等也絕一色女子即隻是陛下的擺設。問君心裏有我等幾份,若是君已無我等,請賜一條白淩……眾嬪妃哭得梨花帶雨。國王見猶憐,慚愧擺擺了手:本王待你們不薄,你們可在宮中享著榮華富貴,難道還要與王後相比嗎?她自己禁閉幽處,過著苦寒日子,你們該知足了。
眾妃:“我們並不與王後爭搶任何物質,更無覬覦後位,但我們心為君跳動,為君擔心,每一滴血液都是為君流動,隻是同為君的女人,試探問君心有我等幾份?把我等放在何處?”
“萬一剛才這一刀就把三個花間姑娘殺,誰還能請得良醫,這可是王後最滿意的人選,貴妃玩笑過度嚴重。”
士兵們鬆開青,歸,來,她們走上前,向國王行禮也饒恕貴妃之過,這隻是夫妻日常裏恩愛表現,哪有妻子不向夫君撒嬌的。
大家進言,國王隻能放鬆些,對貴妃說:“既有之過,定有降罰,降為妃位。”
眾人這才平息跪謝起身。
國王眉色開顏:“擺駕去百鳥樓。”
國王乘坐寶攆,眾妃另乘坐幾輛華麗車隨後,青,歸,來坐上末端一輛奢華才馬車。寶攆出了乾坤殿正門,乾坤殿是坐西朝東方向,一直往北走兩邊高高朱色城牆隻有鳥兒能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