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歸驛水洲(22)(1 / 3)

冬去春來,往南青,歸,來三人行到驛水洲。

位於南嶺山脈南端,山高石突,野草縱生。在這奇特南山下有一葫蘆形清波池水——驛水洲。旅途的艱辛難得有這個輕風吹爽又怡靜的湖,湖岸上綠草幽幽,正好在此喂養馬明日再趕路。

青和來領著明月在山腰轉悠,尋找草木地方搭簡易茅頂。歸牽雲雪馬馱著卡洛了到驛水洲吃草換水。雲雪馬啃吃岸邊綠草,歸給魚兒換好水,岸邊小花散發出淡淡鬱香,蜂蝶飛舞,歸情不禁采擷。

百靈鳥叫聲似從雲霄衝下來,歸正要抬起頭循聲望去,急速馬蹄聲噠噠……遠而近打破寧靜湖麵,歸起身挽劉海邊發絲觸摸額前望去,三匹馬前追後趕從東邊的林子跑出,沿著湖岸小路飛奔,騎馬的三個人揚鞭不停催速馬兒,湖麵上震起小水圈,他們朝歸這邊方向趕來,勒緊馬繩戛然停在湖岸佇立在歸不遠,歸與領頭騎在馬背的人雙目對視,模淩的臉龐倒顯出幾分冷俊和銳氣,後麵兩匹馬很快追上來也相繼停下,帶頭盔身穿鎧甲看來遇到兵。

這裏怎麼會出現兵?歸腦海想,看前麵第一人的雙眼如鑽刺打理自己,當兵頭的人都是這種眼神,把陌生人都當敵人看。

“姑娘,大雨就要到了,請趕快離開這裏找處避雨。”停在前頭的男子說。

歸心中想:這陽光明媚天,那來的雨,見我一女子孤身,定出什麼壞主意想綁架,引誘我,哼,姑娘我可不好斯騙的。

騎馬另一人催促:“少主,快不及了。”

被稱作少主的人見歸沒有說話,駕馬奔過來不由分說彎下腰身,‘搜’的一聲,手一攬把歸攬到馬上,歸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橫壓馬背上,他駕駛馬快奔如飛一般往湖轉行。歸心想著他們還強拉看我怎麼收拾你,歸拍打馬身說:“停下來,停下來……”攬她的少主:“姑娘,到了湖對岸就會放你下來。”

歸剛采摘的花不停亂打在馬肚子上:“你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你們青天白日竟敢搶人。”

少主:“你不要這樣無理,你看後麵。”

“看後麵有什麼稀奇的”,歸憤憤說,但還是抬起頭往男子大腿看後麵,另兩匹馬在緊緊跟上。少主又說:“往上看。”

“上麵又有什麼稀奇?你們火急火燎跑……”歸氣急說,後麵的話歸止住,她嘴還未合上眼角看,真奇了,剛才還是蔚藍天空,怎麼突然間變成白茫茫,後麵的山林越來越朦朧,空中百靈鳥竟然一直在上空伶俐飛行追隨著馬匹。

湖裏像是有人埋下一條長線水紋往前逐漸滾來,水線的後麵泛起白白小浪,歸心想說:難道這湖會移動,不對,是在樹移動,哎呀到底是湖在移動樹移動。幾粒石頭重重打落在歸背上,擾亂了她的胡思,額頭也被打了,豆大雨點從額上流到臉麵,歸心裏還嘟嘟:還真下雨了。少主男子:“不要亂動坐穩點。”歸本想說這是坐的嗎?但自己還老實不在反抗,兩耳聽著後方雨嘩嘩涮涮……

“咦……咦……”馬還未停穩,歸立刻跳下來怒氣:“你這人好沒有不禮貌。”歸邊說快手出拳,少主在馬背左右躲,從馬另側跳下,歸從馬身後麵轉過去,把手的花全部砸過去,又一個箭步上前飛出,少主隻是躲閃沒有出手還招。追在後麵二個男子跳下馬接擋歸出招說:“姑娘,你好無理要不是我們少主,現在你已經是落湯雞了,我們得不到謝反而得招打,真識好人。”“姑娘花容月貌,火氣這麼大,生氣會使你漂亮臉龐扭曲成狼外婆的。”

“你們好無禮……”歸收回拳

被稱少主的男子滿不在乎佇立在他們後身剛毅的麵孔泰然自若注視歸說:“姑娘,出手還很快,不一般?”

“哼。”歸不服氣。

“姑娘,你看”少主男子指著說。

順著指往方向,歸看白茫茫中透著朦朧彩色。

“哪是剛才姑娘摘花地方,可惜你白辛苦,這些花都被你殘傷”

歸看著手裏隻抓著根莖,心理有些惋惜摘的花,嘴裏嘟嘟說:“雨已在後麵,怎麼現不走了?”

“請看,”少主的伸手指湖說。

但見:千線萬線雨絲如柳隨風一般灑落在水麵上,水麵競爭澎湃競爭,水洲對岸隻見山林朦朧的輪廓,一片淡藍在雨中隱現。歸指那片藍色地方說:“那不是我剛才摘花嗎?”

少主的男子:“被你無情蹂躪可惜了這可愛的小花。”被這個強迫攬上馬的男子麵無表情說,歸心多少有些氣憤,低頭看地上的花早已慘不忍睹初剛才這打鬥深深陷入草泥,再看自己繡花鞋正好踩花枝,踮起鞋後退一步,心有些愧疚,不過,歸的氣還沒有消完,恨不得一個飛腳把這個有些猖狂的男子打入湖去,她瞥一眼被稱為少主的人,高挑秀雅的身材罩著盔甲,羅袍蓋過腳跟,腰間披掛長劍,麵目有些冷酷但還多幾分俊秀;掠過少主站在幾步之外是兩個孩子氣未脫去目光卻炯炯有神,一個披著紅絲巾,另一個披著綠絲巾,都各佩帶一把劍,這一主二仆必是軍職中人物,心中必定比一般人盛氣淩人。百靈鳥盤旋在頭頂上,少主男子伸手,百靈鳥穩當飛入落到他手心上,把鳥放他的肩膀上又繼續目視前方。他的兩個手下交頭細語,少主男子:“這麼好的雨景,一年才到碰到一次,而且不知何時下,竟然我們遇上了,慢慢欣賞吧。”

一絲涼意浸入歸心裏有種說不出道不名漣漪,心一瞬間的迷亂,還好歸很快淡定心情。此景雨歸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在花間穀府下雨過後,若是彩虹出現,師父定叫她們把彩帶到山湖浣,直到夜色籠罩彩虹不知不覺散去,收起彩帶回家。

“哎呀,這雨怎麼不上岸?”歸驚奇問。

少主男子說:現還不上過一會就上來。

歸有些嬌羞看一眼少主男子,少主男子繼續說:“以驛水洲邊弧線岸為界,雨先把對麵淋夠了,過一會雨又往我們這邊岸打,對麵的湖岸雨也停了,這叫雙湖雨。真應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也有情,”少主男子打趣看著歸,歸有幾分羞澀回避看另處。“等雨小些,我們再送姑娘原路返回,在湖對岸再欣賞。”歸被他的誠懇坦率的說法給鎮住了。

站在少主男子旁邊另兩個男子其一人問:“請問姑娘從哪裏來?”

對陌生人還是防備,歸一副不屑一顧板著麵孔說:“姑娘我隻是到親戚家探親,我親戚家就在前麵不遠,你們又是哪裏人?”

三個男子撲嗤笑嗬嗬。“有什麼可笑的?”

“這個地方三十裏內無人家,不知道姑娘說哪一戶人家?”

“不會是到我們府莊上吧,這就可巧了。”

“這裏荒戈地帶,隻有風林山莊,這位是我們少主……”還未說完,少主男子:“雨已小了,我們快上馬到對麵去,姑娘,請上馬。”少主男子牽過來馬大方遞鞭子給歸,歸還想剛才這個人虐待自己,接過鞭子躍上還未穩坐馬鞍,歸一隻抓住馬繩,一隻手摞起少主男子橫倒壓在馬背,“駕”的一聲,鞭子的聲音,少主男子還還始料不及未喊出聲,馬叭嗒叭嗒跑起來,原來站上他肩上的百靈鳥嗖往空中飛開,又一聲鞭子狠狠落在馬腚,三匹馬四個人如風一樣沿湖岸飛跑……

青和來從山腰下跑下來,被突出其來雨打濕衣物,她們二人搭蓋茅草頂隻到一半,迅雷不及雨水把棚頂給衝垮了,雲雪馬躲在樹下避雨,看到主人下來,跑出來撕叫一聲又跑到岸上吃草。魚簍在草皮上,青揭開蓋子見到卡洛了在裏麵這才放下心,卡洛了調皮對著蓋口叫喚卡洛了卡洛了。歸從湖岸跑過來,見到歸身上沒有被雨打濕,來問:“歸姐,你在哪裏避雨?我們不用搭茅頂,就在你避雨地方過夜就好了。”

歸興奮不已指著湖:“青姐,來妹,你們看,這雨水又下了,它們隻落在湖裏。”聽歸這麼說,青,來好奇目視著迫在眉睫張著嘴說不出話,一股涼爽爽風侵入,她們就像是水簾洞內欣賞著瀑布暢遊而下的感覺。歡雀蹦跳湖岸邊伸手碰觸從天而降的雨條,三人相互潑水嬉戲打水戰。全然不顧在離她們不遠處有三個男子也觀賞著此刻美景。

太陽高照,寸步之間一邊萬裏睛空,一邊瓢潑大雨,大自然的景象竟然有多彩。青拍歸肩膀:“不要玩了,有人。”青說完,轉著來的身體背對著走過來的男子。歸緊忙上過去擋住三個男子:“各位,我姐姐和妹妹都淋濕了,請你們往另處走吧。”

“姑娘,好興趣呀,你的一鞭打未得還領教”少主男子停止腳步。

歸坦然大方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嘻嘻:“你怎麼樣?以牙還牙。”見到他們還未掉頭,歸有些著急:你們不能往前邁,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歸握著兩拳頭示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