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女子追了青蟒而去,瀟瀟和祁宇凡也開始往林外走,兩人一前一後,互不言語。
瀟瀟看他側臉陰沉沉的,像是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他是在怨她沒有出手而讓他也差點喪了命嗎。
瀟瀟一賭氣,雖有點能說話了的新鮮勁兒,也沒理他,隻老老實實的跟在他後麵,他既說他認路,便由他帶,若再出了什麼他也怨不到自己身上。
昨夜是被他抱著出的客棧,也是在半路被放下的,因此並不知道他們離西行客棧有多遠,被他兜兜轉轉的領著在山上愣是走了快兩個時辰,他們昨夜沒走過這麼長時間吧,按雙倍算也不可能啊。
總之,近了正午時分,瀟瀟才被一聲不吭的某人連拖帶拽的提溜回了大堂,祁宇凡一撒手,她便攤在門邊的長凳上不想起了,這腿還能叫腿麼,都成了下過湯的軟麵條了。
某人貼著麵兒的往下滑,瞅著擋在她身前,氣息絲毫沒有紊亂的高大身軀,不覺腹誹,身體是作惡的本錢!
“非得挨到飯點才記得回來麼,”祁遊樂聲音高亮的與她狎猝了一句,瀟瀟丟過去一個眼刀子,暗道你也不看看清楚,誰才是受害人。
“王兄,你快看看誰來了,”
瀟瀟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祁遊樂怎麼這麼快就脫離了魔掌,還敢當著眾人的麵直呼他王兄,就見她忽然轉了好脾氣,擋她的那堵牆即刻就被出聲的人拉過去坐了。
瀟瀟仍是死抱著凳子腿蜷在那裏,隻瞧大堂裏就這一桌,紅蠻女那撥兒倒是一個都沒有。
一時無趣,便仰望著那個似乎換得祁遊樂好心情的座上賓。
皮相倒不錯,與千百少女一樣,正值二八年華的瀟瀟還是很注重養眼之道的,否則,她那當娘的也不會一開始與她介紹的時候,就說這家夥是墨妃之子,隻是他的印象分與品相分一合,便是負數了。
“過來。”
瀟瀟在下麵賞的起勁,正想聽他開口說兩句,冷不丁被祁宇凡虎著臉招呼了一句,一時的好感也被他嚇沒了。
瀟瀟不情願的扭了扭身子,還是沒挪地兒。
“起來吃飯,你不是餓了嗎,”祁宇凡仍是直直的望著她,語氣卻較剛才軟了些。
“我何時有說餓?”不領情的某人違心,反唇相譏道。
“你的嗓子,能說話了?”祁遊樂在桌邊呈目瞪口呆狀,張著嘴就要咬過來,卻被祁宇軒按下,快手塞進一隻油膩膩的雞腿。
“唔……”
祁宇凡的視線回到桌上,慢悠悠的執起筷子,突然恍然大悟道,“原來那些棗子是摘給我的,嘖嘖,我卻辜負你一番心意,想來,是為了報答我昨夜在洞中與你,”
某人不等他磕巴完,立馬乖乖坐去了他旁邊的位子,像他這等賊厚的臉皮,她不得不防他會說出一些讓人浮想聯翩又罪惡的話,她再行事大膽不介傳言,卻也是有底線的。
瀟瀟埋頭走神之際,麵前的食碟裏已被放了幾樣小菜,他還在忙。
“吃完就回房休息,你既腿疼,我抱你上去。”
瀟瀟正拿筷子的手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餘光就見祁家二小對她投來意味深長的笑,那位她還不知名字的帥小夥也大方的漾開嘴角。
幾人這頓飯吃得十分心照不宣,席間,一個說閑話的都沒有,隻有瀟瀟朝他叨咕了一句夠了,其實也是廢話,沒喂進去兩碟,他怎肯放手,當著眾人的麵,他也是神情自若的逼著她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