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三月雙更~~因某事從議程排上行程不得不(⊙o⊙)~月中沫沫努力一下~~話說複更之後的成績更慘淡了~~繼續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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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別扭。
玉芽不理他,繼續掰著腳上的巨型粽子,她這兩天睡得多了也不困,身上隻是冷,不過這麼做就當運動了,或許可以把它拆成一隻薄薄的春卷,那隻崴了的腳沒穿鞋襪,留著幾層紗布踩著,走起路來也方便。
玉芽頓時有了精神,默默俯著身子,********的蜷在那裏。
夏侯應吃了兩口就翻身睡覺,直到玉芽這邊一點動靜都沒有,火光燒的隻剩看不見的餘燼,夏侯應還清醒的躺在原地,保持著剛躺下來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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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玉芽踮著腳一瘸一拐的準備去找水的時候,沒走幾步,就見著夏侯應一手牽著馬,一手舉著一隻倒三角的葉子回來了。
夏侯應經過她身邊,什麼也沒說,隻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她。
玉芽震驚的瞧了他一眼,放聲笑開了。
“笑什麼?你還不是一樣?自己拿水照照吧。”
某人不由分說把那捧水塞到她手裏。
玉芽因他那雙太過明顯的黑眼圈前仰後合,一半是笑的,一半是單腿撐不住晃的,確不是故意誇大。
盈盈的一捧水搖在葉子邊上,玉芽忙不迭的兩手握住,將所剩不多的一點又晃了下去,她昨夜雖睡得不好,卻也不像他,根本就是一夜沒睡的模樣。
玉芽樂的嘴角一翹,就著清亮的葉緣,將剩下的半捧,毫不猶豫的飲進喉中。
兩人在山石林間盯著驕陽兜了兩個多時辰,玉芽開始犯困,抬手折了一張大葉子遮在臉上,想擋擋近午的熾熱陽光,夏侯應卻說舉的太高,擋著他了。
玉芽便將胳膊低了些,無言的將身子往下縮了縮,她這剛動了動,他就又惱了,且他惱的避開她,直往馬屁股上坐,又鬧的玉芽笑了一回。
夏侯應狠說了她幾句後,玉芽也沒什麼玩鬧的精神了,主動開口要坐去他身後。
想他眼不見為淨總不跟她抬杠了吧,夏侯應還是不讓,七拐八拐的帶她過了一處山泉。
玉芽聞香抬眼時,他已下馬。
桃花淺深處,似勻深淺妝,春風助腸斷,吹落白衣裳。
半山的碧桃花,遠望似霞,滿樹的虯枝,團團簇瓣,俏麗非常。
“我累了,留不留隨你。”
夏侯應背對著玉芽,迎著花潮,衣袂飄起,清淡的身影,倏爾不見。
這家夥,就連睡覺也得選地方,可現在,也不是該補覺的時候吧,青龍寨的事,他還真不急。
雖然夏侯應很大方的沒有把馬牽走,可飛沙在遮眼的漫天飛花中漫無目的似的散了一圈,終嗅定了某樹桃花,臥在那樹底下,怎麼叫都不走了。
玉芽無奈,腳都落了地了,隻得下馬溜達溜達。
憑她現在的腳力,逃跑是不指望了,反正是去見方天戟,又不是另一個夏侯應。
在玉芽對某人初初的認知裏,覺得他比夏侯應好說話的多了。
幸好此處花木繁盛,玉芽晃晃悠悠的扶著樹幹挪到泛著水光的一處,先舀了些水喝,隻覺得這裏的一灣溪水微甜,也不知道是不是融了山泉的緣故。
玉芽半蹲在水邊,清澈見底的水光映著清晰而隨波盈動的眉眼。
灰亮的一雙瞳下,果然泛起一籠暗色,顯得有些疲憊。
玉芽隻拿手沾了些溪水欲往臉上撲,恍見水底似飄著花瓣,有潔白,有輕粉,也有緋紅,與水底的乳色光亮的鵝卵石映襯著,飄渺難喻。
花瓣,能飄,在水底嗎?
玉芽糾結的想著,就見水底的四瓣居然正在跟魚兒呼吸似的一張一縮,悠悠然的飄了上來,某人會神的凝目,眼瞅著那幾片快要浮出水麵了,大氣都不敢出。
這,這不是花瓣吧。
“這魚名為桃花魚,怎麼,你竟不認識嗎?”
玉芽一驚,循聲望去,不知什麼時候,向左數兩步的地方,有個男人同她一樣蹲在水邊,此時卻頗有興致的瞧著自己。
玉芽四下瞅了瞅,沒見著再有旁人,疑惑道,“你的那些兄弟呢,不過兩天的時間,不會已經走散了吧?”
原以為她再見著他,臉上多少會有些窘色,哪想這丫頭倒像是碰到了熟人一般,語氣,一點不帶疏離之意,還主動問起他行程來了。
“他們已經下山了,我並不趕時間,隻是隨處走走。”
“哦,”
玉芽沒有注意他唇邊的笑,隻是應了一聲,隨手在腳邊撿起一根半長的桃樹枝,有一下沒一下的往水裏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