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窮追猛攻(1 / 2)

第二百一十二章潘家有女

“女兒啊,爹終於找到你了……”

某人一隻腳剛跨進太清殿,昨天還客客氣氣的某位大人就很不顧形象的往她身上撲過來,或許是因為常年缺乏最基本的鍛煉,他每跨出一步,周身便重重的抖兩下,彈力甚好,能看出他這小跑是使了全力的。

玉芽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撲麵而來的體風,趕忙往邊上急走了兩步,險險躲過,剛接上口氣,就聽見背後一聲嗡沉的悶響,像是什麼伶俐的東西瞬間卡了殼了。

一臉慶幸的玉芽隻瞧著,跟在她後麵生怕她中途跑了的段小骨結結實實的被摟了個入懷,整場氣氛頓時由悲轉成了喜。

不知道為什麼也杵在門邊,看著挺閑的尹觀,還很不厚道的笑出聲來。

當局者還迷著,座上,已有人一長一短的吭了兩聲,玉芽兩眼望前,正襟危站。

潘時岩眯個三兩下就能流出幾行淚的眼睛往上瞅了瞅,待看清懷裏的比他還出一個頭來,腦袋一耷,訕訕的鬆開緊錮著他的一雙胳膊,又往臉上抹了兩把,用力的微笑,卻像是扯痛了嘴角。

“適才以為抱住的是小女,有些喜不自勝,失禮之處,還請道長莫怪。”

段小骨與他錯開幾步,微微頷首後,朝玉芽淡瞥一眼,玉芽就知道,這小肚雞腸的家夥,又怨上她了。

“師父,”玉芽朝端坐殿上的玉衡子施了一禮,慢悠悠的朝他目光所指的地方站過去。依段小骨所述,她以為這陣勢定把四師叔也招來了,也才叫的動他來房中領她過來,可實際上,是連一向護著她的大師兄都沒露麵。

太清殿裏,除了為主的玉衡子,為客的潘時岩,就隻剩下三個人,尹觀和段小骨很有默契的相對而立,在門邊像門神似的候著,隻玉芽一個被玉衡子指去了另一列的客座上頭,茶案上擱著一副卷好的畫軸。

桐木做的軸頭,看顏色,像是保管的很好。

玉芽緩緩打開,認真的掃了一眼,除了畫中人美得太過天仙,眉眼什麼的確實很像,一眼看上去就像,像得不用再看第二眼了,哪個師傅畫的,要是請去畫通緝令,肯定一抓一個準!

不過,這畫麵兒跟畫軸相比,更新了些。

肅靜敞亮的殿堂之上,某人手下卷得嘩嘩響,對所謂的需要輕拿輕放且細看的某物沒帶什麼異樣的情緒,潘時岩戴滿寶石戒指的那隻手,正搭在凸起的肚子上。

側身朝著外門的段小骨微不可察的哼了一氣。

“玉芽,為師已經答應潘大人準你去他府上暫住一段時日。”

她一句話還沒說呢,一幅畫,就把她給發過去了?玉芽心中不服,且不願。

“師父,”玉芽隻喊了一個詞,就被人蓋了過去。

“就算小師妹與畫中的女子有幾分相像,可是潘大人您也不能僅憑此就斷定我們這位小師妹就是您多年不見的女兒吧。”

玉芽甚佩服的將他望著,真心覺得三師兄今天的每個笑都甚得她心。

雖然這裏不是靈官殿,發話的也不是三師叔,老律堂裏的人自然也聽不見,但她家師父對他的照拂,一向是有目共睹。

“從前的事,她已經都不記得,身為師兄我隻怕是有人想借此機會,在她身上,略做些文章吧。”

略做文章?這種酸話,並不是他的長項啊,原來三師兄,今天是來報他昨日在地陵被人當可疑分子審問的仇了。

“小女五歲就隨她母親離開青桐,她年幼時總喜歡和我在園子裏躲著玩,若說她就是不記得我這個爹的摸樣了,對縣衙裏的一切也該是覺得熟悉的,昨天我看玉姑娘對我縣衙中的布局陳設,竟如舊地重遊般的熟悉,我這心裏也才多了幾分肯定,”

潘時岩一邊哽咽一邊說,一邊抹淚一邊又拿那雙被水泡得虛腫的眼睛緊盯著她,玉芽被她盯得比跟十個竇桑儒比輕功還累。

怎麼就覺得犯困呢,大概是因為,他說的太有感情,跟茶館說書的一樣。

“昨天你走了之後,我又把這畫拿出來細看,不隻是模樣,就連你身上那種不同凡響的氣質,說話時的神韻,那一顰一笑,不高興的時候總是喜歡一皺眉頭,都同我死去的妻子一摸一樣,我思前想後,一夜都是輾轉難眠,如果你肯隨我回去,讓我有機會彌補對你這十幾年的虧欠……”

不高興,還不能皺下眉啊,這也是一般人表達情緒的一種方式嘛,怎麼就獨成他家的了。

莫名其妙,這種話隻有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