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寢(2 / 3)

好在,蒼天有眼,雖然要幫這個郡王收拾她的爛攤子。至少她的身體沒有她那麼嬌弱。

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借著昏暗的燈光走向床榻。錦靴卻是定在了那裏。

“你…”她訝異的說不出話。

朱紅的錦被中央,男子墨發淩亂的披散,昏暗的燈光下,隱隱約約可見那人皮膚白皙的光澤清歌腦子嗡的一下,他!他!他!沒穿衣服!

“屬下服侍王爺就寢。”不同平日漠然的生硬,此時他的聲音軟軟的,細聽之下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哀怨。

慢吞吞的從被子中爬出來,樣子說不出來的魅惑,墨發披散腰際。卻遮擋不住誘人的身軀。

身體好似被定住一樣。“你要做什麼?”清歌隻覺臉上火辣辣的,想必已是緋紅一片。連聲音都顯得底氣不足。

陌辰微楞了一下,隨即低垂眼眸。目光漠然無光。嘴角揚起憂戚的弧度。心念到“王爺啊,王爺,我已卑微下賤到這等地步,你還要如此嘲諷我嗎?”可是他隻不過是她身邊的一介暗衛,卑微如此,又有什麼權利不順從她,滿足她?

頭發遮擋住他的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屬下還能做什麼,自然是服侍主子歇息了。”說著伸出手去解清歌的衣衫。錦被因為他的動作而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隻不過那凝脂般的皮膚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痕。如同一條條崎嶇可怖的蟲子肆虐著攀附在他的身上。除了那些疤痕外,清歌很難不注意到他身上那些皮肉翻卷的新鞭傷,甚至有些傷口由於他的動作已然裂開,細細的血絲滲出了傷口。

清歌不由得心下一驚,從這個角度正好看見陌塵從肩頭一直蔓延到腰部的鞭傷,下意識的想開口問他這傷從何而來,卻又想到昨日他請罪的一幕。便明了,原來這便是原主以前對他的懲罰,可真是夠狠,這一背的傷痕,少說也有一百多鞭,鞭鞭都似使盡了力道。也難得,他這幾日行動如常,麵無痛色。清歌不禁對陌塵心生敬佩之情。清歌光顧著研究陌塵背上的傷,倒是沒有注意陌塵現在正近似與一絲不掛。不過陌辰卻並沒有因為如此坦誠相見而多出半分表情。作為皇室隱衛,他們自小被告知他們隻是保衛主子安危的工具而已。他們的身心必須一生忠於主子一人。被當做暖床的工具也好,被主子贈送他人也罷。終究不能有半分怨言。因為他們隻是影子而已。

“主子可要使用這新製的工具?”說著從在一旁放置的裝滿清歌從未見過的“工具”中拿出一根短小卻翻著寒光的鞭子。呈到清歌麵前。細看之下,那鞭子上的毛刺竟然都是些細小的倒刺。

“不必了。”看著那皮鞭和陌塵身上的傷痕,清歌心下明了那些工具的真正用途。

“本王不是說今夜不用任何人侍寢嗎?”清歌背過身去。盡量使聲線平穩。

“主子不是說過嗎?主子不想讓公子們侍奉時,陌辰就要來為主子暖床。主子莫不是忘記了?”陌辰低垂頭顱,不卑不亢的說道。

陌辰的話卻讓她無語。這郡王是**狂嗎?連窩邊草都吃。

“你先給本王躺回到榻上去。”她可沒有興趣和一個裸男麵對麵。

“是。”背後又是幹淨利落的回答。

整理好心情洛清歌轉過身去。麵色又是一紅。她叫他躺回去,他就真的躺回去,連被子都沒有蓋上。一絲,不掛的良好身材就如此橫陳。

連忙扯過一旁的被子給他蓋上。內心一陣淩亂。她都看見了什麼啊!嗚嗚嗚,天辰哥哥我對不起你。

“主子?”陌辰緊閉雙目,麻木的躺在觸體生溫的蜀錦上卻感覺不到一絲一毫暖意。準備接受洛清歌的暴行。卻沒想到一床被子被輕柔的披在他的身上。

“你既不願,又何必勉強呢?”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眉間的褶皺,聲音空靈軼塵。咫尺見的絕世容顏讓他有些迷離。

“你這一身的傷,為何不上藥呢?”清歌又問道。

“主子不是告知過陌塵,領完罰,不準上藥嗎?”這些年來,每次她生氣罰他挨鞭子,他都得自己扛過去那些傷痛,沒有一個月,是好不了的,有時若是趕上她招他侍寢,新傷加上舊傷,免不了會感染化膿,到了夜裏發熱,人事不省也是常有的。甚至有幾次他都堪堪撿回一條命。正因如此,他早就看淡了生死,所以她怎樣待他,他也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