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莫談此事。我等吃好回去休息。”王老爺一擺手示意在酒樓裏莫談國事。
眾人過不多時,吃完酒席,下樓。
一樓大廳裏坐著三個捕頭正在吃飯。看著裝打扮不是本地縣衙的,至少是刑部的。左邊一個身背一把鬼頭刀,劍眉,寬額頭,高鼻梁,國字臉,麵帶威嚴。中間一個左臂纏著精鋼鎖鏈,滿頭白發,年齡卻不大,看上去隻有三十多歲。右邊一個身材魁梧,高大威猛,臉黑得像鍋底一樣。三個人吃的極其簡單,麵前一碗鴨血粉絲湯,中間幾盤小籠包,黑大個飯量很大,麵前還放著二斤熟牛肉。
王老爺從他們身邊走過,用眼角餘光掃視了一下,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眾人走出酒樓,那個國字臉的捕快看著白少玉的背影,淡淡的笑了一下。
清晨,眾人上了馬車,兩個仆人駕著馬車,白少玉三人坐進車廂,略顯擁擠。天空中居然飄起了細雨,金陵的天氣說變就變。
灰蒙蒙的雨霧籠罩著大地,馬車很快來到紫金山腳下,白少玉憑著記憶找到了上山的路。眾人下了馬車。
“應該就在這裏。”白少玉撥開草叢,翻看一棵大樹的根部。下麵有一處朱筆的標記。
“沒錯,是從這上去,跟我來。”白少玉確定從這裏上山,王老爺一揮手,兩個仆人丟下兩個小鏟子,竟駕著馬車離開了。
白少玉和雷小芸各拿一個小鏟子,在林中穿梭。山林裏更顯得的煙雨蒙蒙,草地濕滑,小路泥濘。
雷小芸一不小心滑倒,弄了一身泥,白少玉連忙上前扶住。雷小芸抬頭的時候,正看見一隻鳥盯著自己。
本來一隻鳥並沒有什麼稀奇的。隻是這隻鳥長得太奇怪了,腦袋像狗腦袋,眼睛像狗眼睛,身形大的像一隻鷹。雷小芸剛剛滑倒,粘了一身泥,很是狼狽,心情不好,抓起一塊石頭就砸向這隻怪鳥。
“你個醜八怪,竟敢嘲笑本姑娘。趕緊滾。”雷小芸火氣還不小。
怪鳥哇哇叫著避開石頭,展翅飛開。
“不錯,是這個洞口,是這棵大樹。”白少玉指著上麵說。三人已來到目的地。
王老爺來到大樹下看了看地麵:“是這裏?”
白少玉點點頭。
“挖吧。”王老爺命令道。
二人揮起鏟子,開始幹活。挖了半天,也沒有見到屍體。坑已經挖了五尺多深了。
白少玉心裏一驚,難道玄妙大師真的沒死,我沒有埋的這麼深啊。
“你埋的夠深的。”王老爺說道。心想:要不是白少玉找錯地方了,就是玄妙詐死跑掉了。
“瞧這裏,是什麼?”雷小芸突然叫道,原來她鏟到一塊東西,一截布料從土裏露了出來。白少玉連忙用手拔開泥土,竟然是塊包袱。白少玉從土裏拽出包袱,剛要打開就被王老爺一把奪過去。
王老爺拿過包袱就解開,誰知裏麵竟然還是塊包袱。王老爺又解了一層包袱,再看,裏麵還是包袱。
耍我?王老爺捏了捏包袱,裏麵硬硬的一塊,確實有東西。
於是又打開一層,裏麵還是包袱。王老爺火大了,一連解開了七八層。裏麵還是包袱。
雷小芸在旁邊看得肚子都快笑彎了。隻是不敢笑出聲來。
白少玉心想,既然沒有屍體,玄妙大師定然是跑掉了,隻是他留下這個包袱做什麼,是留給我的?因為隻有白少玉才知道這個地方,他擔心這裏麵會有什麼秘密,暗地裏把梅花霹靂子握在手心,以備不測。
王老爺心情急躁,接連解開幾十層包袱才看到一本書。心裏不禁一陣激動,難道是夢寐以求的那個東西?
揭開書的第一頁,畫著一隻烏龜,不能說畫得多好,至少畫得比較象一隻烏龜,一看就明白。
揭開第二頁,寫著兩個字:王八。
揭開第三頁,畫著一個圓圓的東西,也許是雞蛋,也許是鴨蛋,看成是鵝蛋似乎也無不可。
再往下翻,每頁上麵都寫著一個蛋字。
王老爺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眉毛倒豎。
“玄妙!老禿驢,竟敢戲耍老夫。”王老爺氣急敗壞,火冒三丈,把書攥在手裏,真氣灌於掌中,竟然火苗竄起,一陣輕煙,書本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