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大喜,打起精神,加快了腳步,趕到縣城,天已經黑了。
尋了一家客棧,開了四個房間,大家睡下,輪流放哨,每隔一個時辰變喚醒其中一個,這樣過了一夜,平安無事。
第二天清早,沒什麼事,大家在城中買了四匹馬,繼續趕路。如此又過了一天,依然無事。第三日中午,四人來到一處大山腳下。
“前麵好像有山莊。”白少玉指著遠處說道,前方果然有大片的宅子。
段之龍點點頭:“我們今天又有落腳的地方了。”
北條一郎若有所思的說:“這兩天平安無事,難道五毒教見我們防範嚴密,知難而退了?”
飛鳥涼握緊了手中的寶刀說:“師父,雖然內功不能使用,但是我的刀可一點不含糊。”
白少玉摸了摸下巴想想說:“今天還是要多加小心,他們也許正是要等我們大意的時候出手。”
段之龍江湖經驗豐富,推測說:“也許吳長老在等援兵,他做事一向謹慎,沒有絕對的勝算,不會出手。”
四人說著說著來到莊內,就聽得一陣鑼響,“當當當”。全村的男人都舉著鋤頭,木棍,女熱則是鍋碗瓢勺嘩啦湧了上來。
白少玉見莊裏的村民把他們四人團團圍住,而且個個怒氣衝天,感覺好生奇怪。
“鄉親們,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們和你們有仇麼?”白少玉問道。
一名老者對身旁的胖子說道:“搞清楚沒有,是不是他們四個。”
胖子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來,上麵畫著四個人,正是白少玉他們,揚起手衝著他們四個說道:“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村民都揮舞手中的工具喊道:“打死他們,打死他們。”
白少玉大聲喊道:“且慢,你們怎麼無緣無故要殺我們,所謂冤有頭,債有主,總要讓我們死得明明白白。”
領頭的老者說道:“你們是裝不知道,還是真不知道。昨夜我們村的牛馬豬羊死得幹幹淨淨,就連雞和狗都死絕了。你們真狠啊,你們這是雞犬不留啊。我們發現一封信,信中說就是你們四個人做得,還留下你們的圖像,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段之龍一聽哈哈大笑:“我說老人家,你也活了一大把年紀了,怎麼是非不分。你想如果是我們作案,我們又怎麼會自投羅網,在這裏招搖過市,分明不合情理嘛。”
胖子氣憤的指著他說:“你別以為我們好騙的,既然和你們無關,這封信為什麼要說是你們做得,而且圖像上的人和你們一模一樣。”
白少玉也笑了,真是天大的笑話,搖搖頭說:“這位大哥,你難道就沒想到這是栽贓麼?”
老者說話了:“即使不是你們做得,也和你們有莫大的關係,不然的話,為什麼偏偏找上你們。二胖,你去衙門報官,我們讓官府來斷斷,到底是不是你們所為。”
白少玉一聽,通知了官府,事情會更麻煩,於是說道:“老伯,你也不用喊官府了,你們這些村裏的動物加起來值多少錢,一千兩,夠不夠。”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遞給老者然後又說:“這件事真不是我們做的,這些錢算作賠償吧,兵荒馬亂的你們也不容易。”
老者接過銀票仔細看了又看,確認是真的,又看了看這個年輕人,相貌堂堂,英氣颯爽,的確不像是個壞人。
胖子在一旁說道:“有錢了不起,不是你幹的壞事,你為何掏銀子,你這是做賊心虛。”
飛鳥涼一聽,火冒三丈,寶刀“當啷”一聲出鞘。
老者把銀票塞進懷裏,阻止胖子繼續說下去:“閉嘴。既然人家出了銀子,這事就算過去了。回頭我們銀子分了,不知幾位客人是要往哪裏去,大中午的要在這裏歇歇嗎?”
白少玉拱手說道:“老伯,煩請到你家裏休息一下,搞點吃的,我們好繼續上路。”
老者嗬嗬一笑,說:“無妨無妨,到我家裏坐坐,小酒小菜還是有些的。”
有錢就是任性,白少玉出手大方一下子搞定。這年頭,還是錢金貴。
到了老者家裏,老頭吩咐家人備了一桌酒席,都是些素菜,一壇子燒酒。在北條一郎特意的囑咐下,菜裏都沒有放醋。
“老伯,這是什麼地方,怎麼稱呼你。”白少玉問道。
“我叫劉老七,今年八十有一,是這裏的族長,我們莊叫做劉家莊,莊裏人都姓劉。”老者不緊不慢的答道:“不知道,是造了什麼罪,昨夜莊裏所有的畜生都死了。難道老天爺要懲罰我們。”
白少玉聽了心想,這五毒教下手也太狠了,分明是衝著他們四個來的。但是這和劉家莊的人有什麼關係?心裏又有些愧疚,若不是因為自己,也不會連累這些無辜百姓。
正在此時,突然有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喊道:“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