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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紀安然依舊遭受著非人的待遇,而易家則不同了。
易宅。
易蘇未疲憊的坐在沙發上,對麵站著寧陸,肖漠,肖眉,三人一字站開。
“已經一個星期了。”易蘇未開口。
寧陸抬頭,現在的易蘇未樣子很疲憊,可在他看來,他已經生氣了。
“少主,要不要屬下把寧勳叫來?”肖漠開口,低著頭。
肖漠也開口,“老大,安然不會出事了吧?”看了一眼易蘇未,隻見他眉頭微皺,眼睛一直看著遠方。
易蘇未冷漠開口,“寧陸,若是她出事,你當初是怎麼說的。”
寧陸再次抬頭,“以死謝罪。”
易蘇未突然淺笑,“給你半個小時,叫上你的師兄,若是找不到,自己看著辦。”然後,起身,緩步離開。
寧陸看他走後,也慢悠悠的離開,其餘人都跟著離開。
肖眉在經過寧陸身旁時,冷冷出聲,“她有什麼事,看你怎麼辦。”然後,快步離開。
寧陸冷笑,“她會有什麼事。”
紀家。
肖箐仿佛已經知道了易蘇未開始找紀安然,她派人把紀安然弄去了一個易蘇未永遠都想不到的地方。
冰庫。
紀安然被蒙住眼睛,此時的她依然昏迷,傷口比之前不知嚴重了多少倍,保鏢拖了她一路,血染了一路。
紀安然還沒死。
保鏢打開冰庫的大門,冰冷的空氣頓時洶湧而出,他看了紀安然一眼,把她拖了進去,然後,鎖上了冰庫的門。
紀安然凶多吉少。
就在昨天,肖箐叫人將她雙腳的骨頭掰斷,她已然是廢人一個。
肖箐看了一眼,在之前,就給全部的人都吃了啞藥,紀安曉早已離開,她現在也準備走了,冷笑一聲,“紀安然,等死吧。”
她離開,在離開前,叫人把血跡擦幹淨,然後又在紀宅噴上了香水,若是想要找到她,很難很難。
半個小時後,易宅,依舊是書房。
易蘇未依舊坐在離開前的位置上,寧勳站在他前麵。
就在剛才,已經有了紀安然的位置,就在紀宅,具體位置無法確定。
紀安驍已經轉醒,他在走廊上奔跑,出來的時候聽到姐姐已經不見了一個星期,而並不是獨自去了美國讀書,這讓他想起了那個夢。
沒有一絲光亮的地下室裏,他很清楚的看見自己的姐姐被鐵鏈掛起,全身都是血,地下室裏的血腥味讓他在夢中都仿佛聞得到,地上都是血,他打著赤腳,然後有血沾染上,粘粘的,那觸感如此真實。
他奔跑,眼淚不住的往下流,若是姐姐真的那樣,他該怎麼辦。
推開書房的門,易蘇未剛想說話,紀安驍便直直的跑去抱住他。
易蘇未晃神,胸前的襯衫已經濕了一大片。
紀安驍,哽咽,“易哥哥,姐姐,姐姐是不是不見了?”
易蘇未溫柔撫摸他的頭,“姐姐在美國,怎麼會不見呢。”
紀安驍哭的更凶了,“易哥哥,你幹嘛騙我,姐姐,姐姐明明就不見了,你為什麼要騙我。”
易蘇未依舊淺笑,摸摸他柔軟的發,“姐姐沒事,哥哥正要去找她。”
紀安驍眨了眨朦朧的眼,牽起了他的手,“安驍知道姐姐在哪,姐姐,姐姐流了很多血。”
易蘇未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然後柔柔的說,“那安驍帶哥哥去好不好?”
紀安驍立馬點頭,“好。”然後把易蘇未牽起,快步跑了起來。
後麵跟著慢步跑的易蘇未眉頭輕皺,紀安驍把他帶往了紀宅的某個地方。
他沒想到血脈連心居然有這麼大的作用,寧勳查到的的也就隻有紀宅而已,具體位置被幹擾了。
紀安驍把易蘇未帶到了一個很角落的地方,也很隱蔽,門被滿滿的爬山虎擋住,若不是紀安驍把他帶到這,他絕對不會知道這裏有個地下室。
紀安驍熟絡的把門打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紀安驍眼淚頓時又湧了出來。
“這是,姐姐的血。”
易蘇未怔住,立馬走了進去,裏麵的血腥味無比濃重,地上都是鮮血,還有四條鐵鏈掛在半空中。
地下室空無一人。
紀安驍看到此景時,已經暈了過去。
易蘇未手緊握,將紀安驍抱起,若是這是紀安然的血,那麼他到底受了多重的傷。
他緩步往主宅走去,一個傭人看見他,低過頭,快步離開。
易蘇未眯眼,加快了腳步。
等到了大廳的時候,發現許多人在工作,沒有人說話。
易蘇未叫過一個傭人過來,問他,“你們家大小姐在哪?”
傭人想開口,卻說不出話。
易蘇未剛想開口,一個傭人慌慌忙忙跑進來然後指著外麵,示意易蘇未出去。
易蘇未出去的時候,把紀安驍放到了沙發上,那些傭人圍在一起,用手語對話。
門外,寧勳站在那裏。
“我知道紀安然在哪,並且她現在有生命危險。”
易蘇未眼睛一眯,“她在哪裏?”
“冰庫。”
易蘇未馬上往冰庫跑去,那裏,待上一個小時都會出人命,更何況她還受了那麼重的傷。
易蘇未解鎖,用力把門推開,血腥味依舊,白色的冰庫裏有一抹紮眼的紅色,易蘇未走了過去,那一抹讓他瞬間嚐到了心痛的滋味。
紀安然靜靜的躺在那裏,全身的血都起了一層白霜。
易蘇未將她輕柔抱起,鮮血還在滴。
將她抱出冰庫的時候,紀安驍跑了過來,看見她這樣,立馬大哭了起來。
“姐姐,姐姐,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易蘇未對著紀安驍輕柔的說,“你姐姐隻是睡著了,明天再去見她好不好?”
紀安驍不依,肖漠將他打暈,抱回了他的房間。
易蘇未吩咐肖眉把他停在家中的林肯開過來,他把紀安然抱了進去,裏麵的溫度很高,可她的身體依舊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