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倒在杯裏,夏子熏才卸下在公司一天的強顏歡笑,搖晃著酒杯,抿了抿,對anna說著往事,“你知道嗎?anna,這麼多年,我在這兒的十年,學會了自強和自力。我來這裏,不是鍛煉自己這麼簡單,更多的是像逃避一個我傷心又累的地方,在那裏我太疲憊了”說著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又倒上一杯,旁邊的anna一言不發地默默聽著子熏訴說從前,她不知道是什麼事會這麼纏繞子熏許久,時間都不能將它衝淡。
夏子熏喝了三杯之後,又繼續說著自己的故事,眼睛沒有聚焦地看著anna。“我本是一個農村女孩,在那片生我的地方,那裏的山和水,我很愛很愛,在那裏沒有世間的紛擾,每個人都生活的很幸福,每個人心地都很善良,在那裏,我有寵愛我的爺爺奶奶,還有爸爸媽媽,不過他們在我幾歲的時候就離異了,我跟著我父親,在那個鄉村,我還有一個很疼很疼我的小哥哥,澤宇。他待我很好,我視他為哥哥,他住在我隔壁,是我從小的玩伴摯友。”說著說著,又咬了咬唇,從最開始的雲淡風輕,笑著訴說,漸漸臉上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情緒。又喝了一杯,酒入喉的辣感,夏子熏的眼睛漸漸被蒙上了一層水霧。
“就在我十歲那年,澤宇哥哥被我邀著去櫻桃樹上摘櫻桃,那時候,貪玩的我,在樹下夠不著就爬著上了樹,澤宇哥哥在樹下看著我,怕我摔著,看到我上樹之後安全,便去四處撿幹柴,而就在這時,我第一次遇見了他,我的心平生第一次的悸動。他站在櫻桃樹不遠處,拿著照相機對著我一拍,我當時,毫無反應,想起了都很搞笑。”“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個富家子弟,被家裏人帶到鄉村來體驗生活,因為他的出現,仿佛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慢慢的,夏子熏說累了,因為酒的緣故,倒在一旁的椅子上睡著了。
anna知道,子熏經曆的事情,承受起來是很難的,她卻說的如此輕鬆,扶著子熏,拿起包,出了包間。出了餐廳,麵前有一個人影擋住了去路,anna看著眼前這個人,腦海裏回憶起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便說:“你說lance?”“嗯”木子同看到醉的一塌糊塗的夏子熏微微皺了皺眉。anna看到lance的眼睛一直盯著夏子熏,想到早上子熏的失態,七七八八也猜出了什麼,隻是沒有直說。木子同便接著說:“我送她回家吧,我司機送你。”也沒有征求anna的同意,便把夏子熏攔腰抱起,拿過夏子熏的包和車鑰匙,打開車門,將夏子熏抱進去之後,自己去到駕駛座,開車離開。
留下站在餐廳外的anna一臉懵逼,還有木子同的助理兼司機。國內的簡澤宇,從知道夏子熏的下落之後,就派人跟隨彙報結果。彼時簡澤宇看著手機剛剛傳來的簡訊,不由得冷笑,“木子同,可以嘛,十年過去了,你竟然還是這麼癡情?看來,我看低你了。”看完之後,將手機扔在桌上之後,倚在座位上,看著頭上的天花板。
在它國的木子同,將夏子熏送到公寓後,抱著她進了她的房子,夏子熏身上一股重重的酒精味,讓木子同原本冷峻的臉上又添幾分冷,像是要結出霜來似的。把夏子熏放到床上之後,替她脫掉外套,將房間裏的暖氣打開,自己去廚房給夏子熏煮暖胃的東西,他一直知道子熏胃不好,今天又喝了不少烈酒,重重歎了歎氣,不知說什麼好。
倒在床上正熟睡的夏子熏,又做了關於從前的夢,隻是那個夢裏,隻有她一個人,她害怕,她拚命呼喊,卻得不到回應。等木子同做好暖胃的東西來時,就看到這一副場景,夏子熏整個人蜷縮在床上,額頭冒著汗,整個人麵色蒼白,木子同不由得多想,放下碗,幾步到了窗前坐下,將夏子熏摟在懷裏,他很疑惑,子熏夢到了什麼,他很擔心,卻又不敢叫醒她,怕她醒了之後,又離他遠遠的。看著這會兒熟睡的子熏,臉上恢複了紅潤,用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她的臉龐,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