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看到這個會稽王司馬昱雖然是王爺,但是所穿的衣服卻都是普通的粗布青衫,頗有瀟灑隱士之風。雖然人到中年,但是卻依舊精神煥發,給人一種朝氣蓬勃的感覺,絲毫和曆史上的那個被桓溫逼迫欺壓的簡文帝聯係不起來。
而雲陽的母親徐貴人,也是絕色美人,怪不得能生出雲陽這麼可愛的女兒。不過裴逸不太理解,這個會稽王司馬昱怎麼會喜歡李陵容那個非洲女人呢?
“裴侯不必多禮,請坐。”
雖然是坐,不過這晉朝的坐其實就是跪,沒有椅子的時代真痛苦啊,裴逸真的很不習慣這種跪坐。感覺容易得關節炎。
會稽王司馬昱也是開始寒暄了起來:“久聞裴侯大名,平雙疫,退燕兵,製肥皂,獻馬鐙,文韜武略,奇技淫巧,天文地理,岐黃之術,無所不知,無所不曉。能有你這樣的老師,也是雲陽之福。”
“王爺過獎了。”
裴逸也是納悶了,怎麼每一個人說自己的這小詞兒,都感覺是統一好了口徑的。自己第一次聽確實挺自豪地,但是聽多了有點裴逸自己都覺得有點惡心反感了。
“聽聞裴侯還和謝安石是義兄弟?不知你們是如何結拜為義兄弟的?謝安石這個人可不輕易對一個人推心置腹啊。”
“實乃緣分所致,晚輩落難桐柏山,幸得義兄謝安相救,後秉燭夜談之後,覺得投機,便結為義兄弟。”
“聽謝安石說,這對聯的小遊戲,也是裴侯所創?”
“隻是消遣之物,不足掛齒。”
“這麼看來,中秋節的雅集,雲陽可是求得了一個好老師。”會稽王司馬昱笑著對謝道韞說:“謝家小娘,你可是有了一個強勁的對手了。”
謝道韞頷首而說:“義叔才華,道韞已然聽三叔說起,至今一首《題桐柏壁》,就令道韞相形見絀,自慚形穢。不過道韞不才,倒希望能和義叔在中秋節,切磋詩文,以彌補道韞的淺薄。”
會稽王司馬昱哈哈笑道:“那本王就很期待這一場中秋的對決了。看看謝家兩大文豪,誰更勝一籌。文姬,這下你的兩個女兒可是要大顯身手了。”
雲陽的母親徐貴人也是頷首一笑說:“這是道福和道苓的福氣。麻煩兩位老師了。”
“王妃客氣了。”裴逸此時和謝道韞異口同聲的回答,而兩個人也相視的對了一眼。謝道韞這一看,看得裴逸有點心頭小鹿亂撞。
不過道苓和道福?莫非昨天的那個女生就是司馬道福?不過想想也是,那樣性格的女生,也隻有可能是未來的新安公主司馬道福了。裴逸此時為王獻之默哀3秒鍾。你未來的彪悍老婆在這裏。
寒暄完了之後,裴逸就跟著雲陽公主到了她的書房。一路上雲陽公主都是表現的極為淑女,讓裴逸都感覺好像換了一個人,但是當一進入書房關上門,雲陽公主一下就撲了過來,拍了一下裴逸的肩膀說:“怎麼樣,無恥敗類,有沒有想我?”
“我一點都不想你,暴力女。你知道嗎,我還是覺得你父王母妃在的時候的你,最可愛,因為隻要他們一離開,你就像是一個男人婆、女漢子。”
雲陽氣的搗了裴逸一拳說:“你說誰男人婆呢?信不信我打你兩個黑眼圈?”
“得,我怕你了,行不,我們能不能先上課?”
“好!到這邊來。”雲陽公主就拽著裴逸的胳膊到了一旁的書桌邊。
裴逸急忙說:“雲陽,別這麼拉拉扯扯的,這是在你家,你父王看到了,不把我給大卸八塊?”
裴逸可是清楚每一個父親看自己女兒和別的男人親密時的表情。尤其還是陌生男人。
雲陽公主依舊拽著裴逸說:“哎呀!放心,都是十幾年了,他才沒心思管我呢。就算我們把書房燒了,他都懶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