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發燙的玉佩(1 / 2)

“因為喜歡啊。”

“但是這個專業在現在並不吃香。”他笑著說。

“可是我有夢想啊,想以後等開個畫展什麼的。”

“你爸爸看樣子可不是一個能讓你學這種不容易找到工作的人,你怎麼說服他的?”顧承澤像是對我學畫畫這件事很敢興趣。

每當別人一問起我畫畫,我就話變得多了起來:“他剛開始確實不同意,可是後來我就在家裏鬧絕食。”

“你還絕食?”顧承澤挑了挑眉。

“對!我不僅絕食,還自殺嚇唬我爸。”說道這兒,我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我是我爸親生的啊,我爸沒辦法,最後讓我去學了。”

顧承澤點點頭,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本來我選這個學校,是因為聽說這個學校的國畫是精品課程,後來來了才知道,講的好的老師,就那麼幾個,還都是外聘的。”說道這個,我就泄了氣。

門忽然被人敲了敲,顧承澤說了一聲進來。

是牛排做好了,服務員端著托盤放到了桌子上。

因為顧承澤點了一瓶紅酒,服務員為了營造氣氛,還特意拿來了一根小蠟燭,插在燭台上。

水果沙拉放在紅酒的旁邊,看起來特別浪漫。

等服務員出去以後,顧承澤給我倒了一杯酒,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拿著杯子朝我舉了舉。

雖然我喝過紅酒,可是82年的拉菲還從來沒喝過,隻是聽說價格貴的嚇人。這麼貴的酒,應該很鄭重的喝才對,這得是男朋友帶著女朋友來的。雖然顧承澤總是在說我是他妻子,可他在我看來,就是比陌生人好那麼一點點,絕對到不了男朋友的地步。

於是我端起紅酒杯子,仰頭一口喝了下去,根本沒有跟他碰杯子。

顧承澤映著燭光笑著看我:“你這麼急的喝下去,等下還能喝麼?”

我搖搖頭:“我沒有酒量啊,再喝就醉了。”

顧承澤聽我這麼說,也把自己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入鄉隨俗,你怎麼喝,我就怎麼喝。”

他這麼說,我心裏又有點覺得過意不去。本來他是想著能跟我慢慢喝一杯的。可是我真的不想跟他一起喝酒,所以這會兒我主動跟他聊天,來降低自己心裏的愧疚感。

“你說你活了好多年,那你以前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啊?”

“你想聽?”他拿著刀叉,將九成熟的牛排切好,然後放到我跟前。

他這麼紳士的舉動,讓我剛剛的愧疚感更深了。於是狠狠點了幾下頭,十分配合他。

這下他倒是笑了:“那麼老的生活,說了你也不會感興趣,還是跟我說說你畫畫吧,我覺得你說畫畫的時候,你挺高興的。”

這時候我才明白,為什麼他會剛剛刻意把話題往畫畫上轉,原來他一直在遷就著我。

如果他不是一隻鬼,他這麼體貼紳士,肯定受好多女孩子喜歡。我有些惋惜的說:“你要是不是鬼就好了。”

他切牛排的手一頓,臉上僵硬了片刻。

我趕緊解釋:“如果你不是鬼,肯定很多都追你。”

顧承澤繼續切牛排,聲音漸漸冷了下來:“如果可以選擇,我也想像個正常人一樣過生老病死,然後再過下輩子,可是我根本沒有選擇。”

“是誰殺了你?”我忽然想知道這個問題,經常聽老一輩的人說,隻有冤死的人,才會沒有辦法投胎,那他肯定是被殺的。

顧承澤將切好的牛排遞給我:“今天是我跟你第一次約會,不要談這麼沉重的話題,誰殺了我,你遲早都會知道的。”

我咬著九成熟的牛排,哦了一聲,聽出他語氣裏帶著一股沒落跟滄桑。記得他說過,他在這個世界上待了幾千年了,那他豈不是時不時的就要忍受這種沒落跟滄桑?

“顧承澤,你要我幫你找的東西,是不是可以幫你找到殺你的人?”我忽然看著他問。

他點點頭。

“如果找到殺你的人,你報完了仇,是不是就可以安心的去投胎了。”我又問。

“你想讓我投胎,然後過自己想要的生活?”顧承澤放下了正在切五成熟的牛排,淡淡的問。

我是這麼想的,他能投胎了,就意味著我也自由了。這豈不是兩大歡喜?

“別想了,瀟瀟。殺我的人,把我埋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他安安穩穩的過著太平日子,算算都有兩千多年了。我連自己的身子都找不到,怎麼跟他鬥。”他輕輕歎了一聲,很快又打起了精神:“可是現在好歹我能出來活動了,等我找到我的身子,才能有幾分勝算……”

“那你什麼時候能找到身子?”我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