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發燙的玉佩(2 / 2)

“我也不知道。”他繼續切他的牛排:“所以瀟瀟,在我沒有投胎之前,你隻能做我的妻子。也就是說,你一直都會是我的妻子。”

我哦了一聲,低下頭咬著牛排,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會虧待你,你放心,我會讓你過上好的生活。”也許是他看出我不高興,所以說話來安慰我。

我也不敢再多想下去,畢竟他跟我心有靈犀,我想什麼,他都知道。

這頓飯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把他吃完的,等出了尚品,顧承澤開車送我回家。本來我的意思是在路口放我下去就可以,可是顧承澤說我是他的妻子,哪有把妻子放在路口走人的,這不合他們那個地方的習俗。

也不知道為什麼,坐在車子上,我將這幾天跟顧承澤認識以來發生的事,都細細回憶一遍之後,對顧承澤竟然有種深深的愧疚感。

雖然顧承澤搶占了我的身子是他不對,我本來應該厭惡他的,後來又嚇我好幾次,按理來說,我應該更加討厭他。可是今天在學校了裏,他幫我除掉了那個紅花上的髒東西,又跟我說他等了我十年,十年之後,才占了我的身子,還讓張校長送了我一套房子,又再餐廳裏表現出那種滄桑跟孤獨感,我竟然覺得他挺可憐的。

如果他前幾年就占了我的身子,說不定早就可以在陽間活動,也許現在他都可以投胎重新做人了。

我歪著頭看著正專心致誌開車的顧承澤,心裏有些說不出的感受。一方麵怪他把我牽連進來,一方麵又為他對我做過的事感到感動。

對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我自己也不清楚了。

等他把車子開到我家小區的門口,對我說:“你現在什麼都不用想,先好好的睡一覺。這幾天先不要回宿舍拿資料,等我說讓你回去了,你再回去。”

他這麼一提醒,我才想起來今天去學校幹什麼。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我竟然連自己最想拿的資料都給忘記拿了。

那些資料是複習用的,本來是想著多看看以後考試能好過一些,現在張校長連房子都願意送我,怎麼可能讓我考試過不了呢。於是我擺了擺手,看著他說:“學校要是不安全,我不去就行了。”

“這幾天你在家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麼事,就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顧承澤又叮囑了我一遍。

感覺他再三強調讓我呆在家裏,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還沒等我問出口,他就開車離開了。

等我回到家,第一時間把顧承澤給我的玉佩戴在身上。可是戴在身上之後,感覺玉佩忽然燙的厲害。像是快要燃燒一樣。

我趕緊把玉佩摘下來,握在手裏不敢鬆。從包包裏翻出手機就給顧承澤打電話,跟他說玉佩燙的嚇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話才說完,電話裏就傳來一陣緊急刹車聲。

“你握著玉佩不要送,要是太燙,就到廚房裏把水龍頭打開,握著玉放在水盆子裏。我馬上就去你家。”然後我聽見外麵嘈雜的聲音,還有按喇叭的聲音。應該是顧承澤把手機調成了免提聲。

“顧承澤,你慢點開車。我現在就是覺得玉佩燙,沒看見什麼嚇人的。”我聽見手機裏的風聲呼嘯而過,猜著顧承澤應該把車子開的很快。

“你別害怕,你家我上次進去看過了,沒有比我玉佩更邪的東西了,玉佩發燙不正常,我就是去看看為什麼會發燙。”他的聲音很輕,可是很奇怪,卻給我了一種安全感。

可是這個時候,我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為什麼會從顧承澤的身上給我安全感了。從廚房的窗戶口裏,我看見有個穿中山裝的男人在看我家的方向。

這個年代,怎麼會有人穿中山裝呢,我跟顧承澤說:“有個穿中山裝的人在看我家。”

“能看清他的臉麼?”他問。

“看不清。”我家在五樓,隻能大概看個輪廓出來。

顧承澤又說:“那也不要緊,瀟瀟,我就快到了。“

他這句話說完沒到兩分鍾,我就看見他走到我家樓下了。他並沒有著急上來,而是走到中山裝的男人跟前說了幾句什麼,然後那個中山裝的男人忽然往小區外的方向跑了。

顧承澤進我家的時候,我還把手放在洗手盆裏沒有拿出來。

玉佩燙的已經把盆子裏的冷水變成溫水了,他走到我跟前,讓我把玉佩拿出來。她才拿上玉佩,手心就立刻被燙出了一個印子。似乎他也沒想到玉佩會這麼燙,險些將玉佩扔在地上。

還好我就在他跟前,看見他就要扔掉玉佩的時候,趕緊接了過來:“怎麼回事,這玉佩不是你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