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信你說的?”坐在床上,我滿眼戒備的盯著他看。
他往我腰上看了一眼:“我就是顧承澤。”
“玉佩是你的?”我微微有些驚訝:“可是不能你說是,我就相信它真的是你的。”
本來以為他會生氣,可是他突然笑了笑,還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你可以不信,但是你現在也沒趕我出去啊。”他坐在我的床跟前,似乎是想要揉我的頭發,我微微側過頭不給他碰。
潛意識裏,總覺得這麼親密的舉動,應該是張公子對我做的。
他也沒有強求,而是在我旁邊低著聲音說:“瀟瀟,這個世界是假的,戒指的主人為了讓你全心全意嫁給他,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是按你喜歡的方式來。你喜歡溫柔的男人,戒指的主人就是溫柔的男人,你喜歡冷酷的男人,他就是冷酷的男人。就包括他總是喜歡揉你的頭發,這也是你心裏最渴望你的愛人為你做的。“
我轉過身子看著他,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我為什麼活的這麼真實。
在這裏,我生活了二十年了。如果都是假的,我是得有多笨,才能在這二十年裏,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隻是他的表情那麼坦誠,坦誠到讓我不得不相信他說的話。
似乎是故意在等我消化他給的信息,他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又說:“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玉佩跟你互通,我根本進不來這個世界,瀟瀟,你跟我是結了陰婚的。”
陰婚……這兩個字,讓我十分的陌生,卻又感覺好熟悉。這種錯雜紛亂的想法,讓我很矛盾。
“你,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歎了一口氣,把我抱在懷裏:“這些靈異的事,你經曆的太少了,察覺不出來很正常,更何況,這個世界就是為你造的,你在這裏過的很開心,忘記以前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隻是瀟瀟,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怕是就要成了植物人了。”
植物人,什麼叫做植物人?
為什麼他說的,我一點都聽不懂。
到底是他太奇怪,還是我太笨了?
門外忽然有人敲了敲,我慌慌張張的看著他,馬上就要嫁人的我,要是傳出去我在閨房裏藏了一個男人,會讓張念遠怎麼想。
“你。你先躲起來。”我指了指黃花木的櫃子:“躲到那裏麵。”
他坐在我的床邊沒有動,臉色異常的沉重:“如果我躲到櫃子裏,他就更加猖狂了。瀟瀟,在真實的世界裏,我不怕受傷不怕死,因為我是個鬼。可是在這裏,我跟個普通人沒什麼區別。本來這是他的地盤,我闖進來,已經占了下風。要是我再躲起來,他隨便找個借口殺了我,我們就都回補去了。
“楚人,我聽見你在房間裏跟人說話,是有人來了麼?”
是張念遠,他不是跟著我爸爸媽媽一起出去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我就像個正在偷情的女人,被丈夫抓了現行的感覺,又急又害怕。生怕張念遠會將顧承澤怎麼辦。
“瀟瀟,你不要怕,這個世界你說了算。”
顧承澤話剛落下,門在這個時候被人推開了。
張公子看見顧承澤坐在我的床頭,臉色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生氣,他氣的青筋跳起,走到我床邊就去拉顧承澤的身子。
“你到楚人的房間裏幹什麼?”張念遠一拳打在顧承澤的臉上。
我嚇得大叫一聲,從床上爬起來,想去攔住他們。
顧承澤被打了一拳,臉上立馬淤青一片,他也出手去打張念遠。
“念遠,小心。”我驚慌起來。
張念遠靈巧的閃開,一覺踹在顧承澤的胸口上。力道又狠又猛,顧承澤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刺目的鮮紅讓我腦海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在一個布置很奇怪的房子裏,我的手被玉佩燙傷,顧承澤握住我的手含進他嘴裏吸允。
地上躺著我的身子,我被風快要吹走,顧承澤拉著我的手強行讓我回了身子。
零零散散的東西,就這麼冒了出來。
眼看著張念遠走到顧承澤的身邊,就要再踹在他的胸口上時,我撲到了顧承澤的身上,護住了顧承澤。
張念遠氣憤的要拉開我:“娘子,我教訓這個野男人,你這是在幹什麼?”
“張公子,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要傷了他。”
張念遠先是楞了楞,然後把顧承澤從地上扶了起來,“實在是對不起,我不知你跟楚人是朋友,誤傷了你。”
顧承澤擦了擦嘴角的血,沒有說話,隻是看了我一眼,往門外走去。
我急忙攔住了他:“傷的這麼重,你要去哪裏?”
“我傷的這麼重,還能去哪裏,自然是回我自己的家。”顧承澤臉色陰了下來,冷著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