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難道我說的話,你一直都沒記在心上麼,你是我顧承澤的妻子,是好也罷,是壞也罷,我都認了。你是人我要,是僵屍我也要。”他很認真的看著我,目光柔和。
江河說過,顧承澤是活了太久的鬼物,我看見他,應該會感到害怕的,可是顧承澤現在這麼溫柔的樣子,讓我對他的敬畏之心,又少了那麼一點點。
我特別怕自己成了僵屍之後,大家會把我當成怪物,可是顧承澤一再跟我說,會治好我,不會讓我當僵屍。
曾經顧承澤也救過我很多次,可是沒有一次,讓我覺得與他靠的這麼近過。
我張開了手臂,伸向了顧承澤:“顧承澤,我想抱抱你。”
顧承澤見我這麼主動,開始眼睛裏還帶著一些驚訝,可是驚訝過來,他走過來,將我摟在了懷裏。
他的懷抱涼颼颼的,但是好奇怪,我的心裏竟然感到很暖和。情不自禁的雙手環住顧承澤的腰身,他的身子僵硬了片刻,我以為他不喜歡我這麼主動,正想要把手伸開,他卻把手伸到後麵,按住了我的手。下巴輕輕的抵在我的額頭上:“瀟瀟,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次這麼主動的抱著我?”
是麼?說實話,我還真是不記得了呢。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顧承澤,見他滿眼的笑意。
於是我也跟著笑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趁著我爸去上班,顧承澤又在我跟前,我厚臉皮的給張校長打了一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把鑰匙給我。
張校長在電話裏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我說的是什麼。然後不是特別高興的跟我說,讓我去學校拿,他現在就在學校裏。
掛了電話之後,顧承澤就開始帶我去學校。
開車的路上,我嘟著嘴不高興了,低著頭在大腿上一直畫圈圈。顧承澤也許是見我老這麼畫圈,覺得好奇,趁著十字路口紅燈的時候,他扭過頭問我在畫什麼。
我哼了哼,說張校長真是個兩麵派,明明當初要自己說要給我送鑰匙的,等我問他要了,他就不想給了。
顧承澤在一旁一直笑,我被他笑煩了,嘟了嘟嘴,問他笑什麼,他說我這個樣子很可愛,以前從來沒有見過我抱怨這抱怨那的。
等到了學校,車子一打開,一看見陽光,我忍不住又關了車門,
顧承澤從車子裏拿了一個墨鏡出來給我,款式一看就是女士的,連吊牌都沒來得及摘。肯定是專門買給我戴的,沒想到顧承澤這麼貼心,我轉過頭對著他笑了笑,把眼睛戴上之後,果然太陽就沒有那麼刺眼了。
正準備下車,顧承澤又拉住了我,我皺著眉頭有點不耐煩:“你幹什麼呀?”
他挑了挑了眉:“不怕熱了?”
唔……怕!他一說,我才想起來在醫院裏的時候,渾身都熱的急躁躁的。我點點頭,看著他問:“你又給我準備什麼東西啦?”
因為怕太陽,所以顧承澤給我準備了一個墨鏡。
那我怕曬,他肯定又給我準備什麼東西了。
顧承澤笑了笑,沒說話,把手遞給我,他手上空空的,什麼東西都沒有,給我有什麼用。我抬頭看著他,表示不解。
“我是個鬼,身子可涼著呢,手的溫度也不比冷飲的溫度低,不信你摸摸!”他嘴角噙著笑意,眼睛亮晶晶的。
這隻禽獸,明擺著就是占我便宜的。
才不能讓他如願,我哼了一聲,傲嬌的打開他的手,跳下車子昂首挺胸的往前走。顧承澤愉悅的笑聲從身後傳了過來。
笑笑笑!笑毛線。
我轉過瞪著他看,太陽正好曬在我的身上,那種急躁躁的感覺又來了。
顧承澤慢悠悠的走到我跟前,把手伸到我跟前,誘惑的問我:“你確定不要我的手?那等下你再熱,我也不會給你了。”
狡黠的目光,看著就像一個大狐狸!
本來我實在不想落入他的圈套的,但是實在是太熱燥了,想著等會兒時間不好熬,我不情不願的牽著他的手。
顧承澤嘴角彎了彎,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我撅著嘴,哼了哼,還想說什麼,就看見張校長正急匆匆的從學校裏往外趕。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明明他說的是叫我去學校找他,現在怎麼會到門口來迎接我了?
呸!他才不是迎接我呢,擺明兒了是迎接顧承澤的,真是勢利眼。
不過張校長能出來,肯定也是顧承澤打電話跟張校長說了,會來學校的事兒了。
等張校長顛顛兒的跑過來的時候,看見我跟顧承澤十指緊扣的模樣,眼睛都瞪直了。然後趕緊把房子的鑰匙掏出來,笑眯眯的遞給我:“本來房子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但是學校裏的事情太多,再加上你又生了病,所以就沒來的及給你。房子的地址我等下就給你發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