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剛剛說的髒東西,不是說我們學校的路上髒嗎?我往江河身邊縮了縮,罵了一聲討厭。
江河聳了聳肩,大踏步的往前走,側過頭問我秦久在哪裏。
我指了指教學樓的方向:“我約他在教學樓的閱讀室等我的。”
江河看了眼我指的位置,又是搖了搖頭:“你還真會挑地方,那裏陰氣這麼重,肯定不止一兩個鬼啊。”
“那……我給他打電話,叫他出來。”我拿著電話就要給秦久打電話。
可是才撥出去,就被江河按掉了:“去,為什麼不去,陰氣再重,還能有老顧陰氣重?再說了,還有那個戒指呢,再厲害的鬼,都得給我們讓道,怕什麼?”
江河整了整衣服,氣定神閑的往教學樓的方向走過去了。
看他胸有成竹的,我也把頭抬了起來,就像江河說的,我怕有顧承澤的玉佩,還有戒指,怕什麼呢?
閱讀室就在一樓,進了教學樓,我就把帽子跟墨鏡摘了下來。一樓裏很是涼快,一進來,我就扭頭跟秦久說,等下跟秦久做了了斷之後,我們就在閱讀室裏多待一陣子。江河還嘲笑我,說我肯定是看這裏涼快什麼的。
正說著話,秦久就從閱讀室裏出來了,他的神情有些憔悴,黑眼圈看著特別的重,看著好像好幾夜沒有睡一樣。
這時候他也看見了我,看見我跟江河在一起,先是愣了一下,可是很快又恢複了平時的神色,他靠在牆壁上朝江河點了點頭:“上次讓你查的鏡子的事,有頭緒了麼?”
江河把我往他身後拉了拉:“當然找出來了,但是現在我不想說。”
秦久皺了皺眉頭:“不想說,是什麼意思?”
江河看了我一眼,這才說:“有些話,還是不要當著瀟瀟的麵說了,今天我就跟著瀟瀟來談一談,為什麼你要把這個戒指給她。這個戒指是個邪物,差點害死她,你知道嗎?”
秦久臉色很堅決的搖了搖頭:“不可能是邪物,我從別的地方打聽到的,這個是驅鬼的寶物。我才冒死從亭子裏偷出來的。”
我從江河的身後探出來一個頭,凶巴巴的說:“江河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是被這個戒指吸進去了,差點死在裏麵,要不是……”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江河就捂住了我的嘴巴,我瞪著江河,為啥不讓我說嘛,人家說的都是真的。
秦久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走到江河身邊就要把我拽過去,江河想都沒想,一拳打在了秦久的臉上。
秦久平時被家裏人嬌生慣養的,哪裏被人這麼打過,一下子就流了鼻血,我下意識的就想去扶秦久,可是才走出兩步,又退了回來。
眼前的秦久,早已經不是我熟悉的那個秦久了,他根本不是我的朋友。
秦久擦了擦鼻血,怒氣騰騰的看著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隨便了,江河那麼大的男人,被他捂著嘴,你連叫都不叫的,要不要臉?你給我過來!”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隻是聞著鮮血香甜的味道,覺得忽然有些餓了。
腳步不由自主的就往秦久的方向邁過去。
江河不動聲色往我跟前一站,拉住了我的胳膊,眯著眼睛看著秦久:“從今往後,你不許靠近瀟瀟一步,她今天來,就是要把話跟你說清楚。”
對,被江河這麼一提醒,我才想起來見秦久的目的是什麼。
於是把戒指從口袋裏掏出來,想要給秦久送過去。
江河臉色一沉,不準我送。
我瞪著他,瞪了好長時間。江河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才放開我的胳膊。
秦久站在離我三米不到的地方,可是我卻覺得走到他身邊,像走了一輩子那麼長一樣。我把戒指遞給他,很認真的跟他說:“我知道你不把我的命當回事的,所以幻境的時候,你才會那麼無所顧忌的利用我,還要把這個戒指送給我……”
“我說過,做那些事的,真的不是我,除了戒指,但是這個戒指,真的是我想要保護你……”秦久低著頭看著我,眼神是那麼的痛苦。
如果不是我自己發現這其中的不對勁,也許真的會被他的神情所打動,可是他害了我一次又一次,我怎麼可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呢。
我把戒指遞給他,一邊說話,一邊仔細的看著他的臉:“聽說這個戒指邪氣很大,如果不能好好除掉,就會容易招邪撞鬼。秦久,你這幾天臉色不好,是不是總被惡鬼纏身呢?”
秦久沒有說話,隻是愣愣的看著我。
我把戒指塞進他手裏:“有這個戒指保護你,你大概就不會被惡鬼纏著了。”
“這是我給你找的,你給我幹什麼!”秦久要把戒指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