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抄完了大部分的《大悲咒》之後,江河正好從房間裏出來,看見我在桌子上塗塗寫寫的,以為我再貪玩,正板著臉準備訓我,一低頭,看見我正在抄經文,直接我靠了一聲。
我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難道這個隻能背,不能寫麼?“
江河拉著我的手,兩指放在我的脈搏上探了探:”你還沒好啊,怎麼能抄經文。“
這下我就更疑惑了:“難道不能抄麼?”
“頭暈不暈?”他打量著我。
我試著搖了搖頭:”不暈。“
“胸口堵不堵,有沒有喘不過來氣的感覺?“他繼續問。
他這麼追問,讓我納悶的很:“沒有啊。”
他站起來在原地走來走去的,好像是有什麼問題想不明白,忽然扭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往臥室裏走了。
我哼了一聲,什麼人麼,故弄玄虛的,吊起來別人的胃口,又不解釋明白。。
於是低下頭繼續抄寫經文,才抄了沒一會兒,江河又出來了,他手裏還拿著一隻樣子特別老的筆,讓我拿著那支筆對著經文繼續抄。
我手上的筆漂亮又好用,他那個筆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了,我真是一點都不想用,可是江河趁我不注意,一把奪走了我手上的筆,沒有辦法。我隻好用他給的筆繼續抄寫經文。
抄的時候,江河就坐在我對麵看著我,這一看,就是看了半個多小時。他突然站起來哈哈哈的笑了好幾聲,嚇的我手一抖,本子劃拉了好長一條線。
連翠煙都從臥室裏跑出來,以為遇見什麼興奮的事情,開心的不行。
結果跑到我這裏的時候,被我抄寫的經文猛地變的金光閃閃,刺的翠煙眼睛都睜不開,忽然大聲哭起來,說什麼她從來沒有殺人,求菩薩放過她。
金光打再在臉上,把她的臉都割開了好幾個口子,她疼的嗚嗚大哭。我嚇壞了,趕緊把本子捂上。扔下筆跑到她跟前,心疼的抱住她:“沒事了沒事了。”
她委屈的看著我,臉上的口子很深,隱隱約約的能看見皮膚裏麵空空洞洞的,什麼都沒有,可是現在我一點都不害怕了。緊緊抱著她說沒有什麼菩薩,那是我抄寫的經文在作怪。
江河笑眯眯的把筆從地上撿起來,摸了摸下巴,像是看見了特別有趣的事情,朝我招了招手:“瀟瀟,你過來。”
翠煙難受成那個樣子,我要是還過去跟他扯淡聊天,那我還是個人麼,我搖了搖頭,還想繼續安慰翠煙。
江河就像是知道我說什麼一樣,一臉的壞笑:“你就不想知道翠煙剛剛怎麼了麼?”
我扭過頭看著他:“那你說。”
江河一臉的得意,揚了揚手上的筆:“你可不要小瞧這支筆,它可是經過高僧開光的,用他抄寫的經文,都是有法力的。”
翠煙的臉色就更加委屈了,她杏眼原睜,眼裏還帶著淚花,小聲的抱怨:“你知道我怕經文,還不跟我說。”
江河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要怪就怪你心有雜念,跟在我身邊學了這麼久的本事,還是沒有做到心無旁騖。你看瀟瀟,還在抄寫經文,都一點事情都沒有。”
翠煙耷拉著頭,沒精打采的樣子:“她肯定不是因為沒有雜念才不怕金光的,她明明就什麼都不怕。她連符都不怕……“
說著說著,她忽然倒了下去。我連忙去扶著她。還好她就是個紙片人,身子也輕輕飄飄的,隻要一隻手就能把她扶到沙發上。
等我把她安頓好之後,轉過頭瞪著江河:”她跟在你身邊服侍你這麼久了,你怎麼一點感情都沒有。”
江河聳了聳肩:“有些事情就是以前你的智商,都不一定懂。更何況現在智商低的可以忽略不計的你,就更加不會懂了。”
我還想說什麼,江河就打斷了我:“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不人不鬼的東西,還能拿著開過光的筆抄寫經文的。一般碰了我這個筆的鬼怪,最後都被金光打的重傷元氣。”
“所以呢?”我歪著頭看著他問。
江河忽然湊近了我一些:“所以我跟你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我很好奇,就我現在窮的叮當響的人,江河還能跟我做交易。
江河一改方才那副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樣,一本正經的看著我:“你放過我師兄,我把這個開過金光的筆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