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提起陰婚跟詛咒這兩個詞,我就有些難受,顧承澤是以前可是個太子,又對我那麼好,如果不是奸人所害,又怎麼會淪落到這般地步。我緊緊抱住了他的腰:“就算你是鬼物又如何,既然我們結了陰婚,那就一定要走到最後的。”
也許是我說的話叫他動情了,他抱我抱的更緊了,在我耳邊輕聲呢喃著:“我會找個法子,破除那些詛咒,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永遠在一起,我情不自禁的在心裏念著他跟我說的這句話,不知不覺的就來了困意,竟然倒在顧承澤的肩膀上就睡著了。
隱隱約約的,我感覺到顧承澤把我輕輕的放在床上,替我脫掉我身上的衣服,在我額頭上吻了吻,然後走出了臥室。
本來我還想堅持一會兒,想聽聽看顧承澤出去幹什麼,結果眼皮子困的太厲害,就情不自禁的睡著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見了秦久。他站在學校門口,身上背著一個雙肩包,在門口走來走去,滿臉的不耐煩,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人。
不一會兒,從學校裏穿著一個校服的女生出來了。紮著幹淨利索的馬尾辮,因為很年輕,還一臉的稚嫩,秦久把揣在書包裏的盒飯掏出來,遞到那個女生手上,沒好氣的說:“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給你送個破飯,還要等那麼久。”
可能是那個女生見他說話挺衝的,語氣也跟著衝了起來:“不樂意送,你就別送啊,我又沒求你送。”
學校大門口來來往往那麼多人,聽見那個女生說話聲音這麼大,不由都停下來看著他們兩個。
秦久大概是不喜歡這麼多人看他,朝那些人不耐煩的凶著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我是不是?”
那個女生轉過頭看著秦久:“你凶別人幹嘛,不就是對我有意見唄,這飯我不吃行了吧……”
江河見那女生生氣了,連忙拉著她的胳膊:“別啊,我脾氣急,你又不是知道一天兩天了。”
“明明是你打賭輸了,說好每天給我帶飯的……”那個女生脾氣還蠻大的,秦久這麼傲嬌的人都道歉了,她還一點都不肯讓步。
那個女生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她,往我這邊的方向看了一眼,轉過頭的那一刹那,我吃驚的捂住了嘴巴,她長了一長跟我一模一樣的臉。
“瀟瀟,你看什麼呢?”秦久也衝我這邊看過來了。
那個人搖了搖頭,有些奇怪的說:“就是感覺有人在盯著我。”
秦久伸手從自己口袋裏拿出一道符放在我的手心裏:“拿著它吧,早就跟你說了,你是陰時出生的,很容易碰上那些不幹淨的東西,你還不相信。這個符是江家人給的,辟邪很厲害的。”
她哦了一聲,還在看著我,可是好奇怪,她竟然看不見我。
在她把秦久給的護身符塞進口袋裏的那一刻,我忽然感到頭疼的好厲害,猛地掙紮了一下。
撲通一下,我感覺渾身疼的厲害,等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我摔在地板上,這個床這麼大,我還能從床上掉下去,簡直是太丟人了好麼?
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打開,我看著門口,是顧承澤推開的門。
這麼大的人,睡覺不老實已經夠丟人了,現在還被顧承澤給撞見了,我真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要出來了。
顧承澤很快朝我走過來,把我從地上扶起來:“做惡夢了麼?”
我也不知道剛剛那個夢算不算惡夢,隻是覺得十分的奇怪,可是一句兩句的也跟顧承澤講不清楚,隻好說沒有。
顧承澤把我扶到床上,又問:“那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怎麼額頭上都是汗。”
經他這麼說,我才意識到自己出汗了,而且還不止是額頭。我抬起頭看著顧承澤,見他滿眼的擔憂,忍不住跟他說了實話:“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裏好奇怪,我夢見跟秦久小時候的事,可是又不太像。秦久是大少爺,什麼時候那樣哄過我了。但是符咒的事情又是真的……”
“符咒,什麼符咒?”顧承澤聽得雲裏霧裏的,忍不住打斷了我。
我跟他解釋:“我家裏有一個符咒,是秦久送我的,說這樣可以驅邪。但是我明明記得這個符咒是江河在我上高三的時候給的,可夢裏麵的場景,卻是連初中都不到呢。”
真是越說越糊塗,說的我自己都覺得有些淩亂了。
“就是一個夢而已,不要多想了。”顧承澤拿著紙巾把我額頭上的汗擦掉,又扶著我躺下,給我蓋好被子,在我身邊也躺了下來:“睡吧,我陪著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