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我至少不會再胡思亂想的,我往他懷裏鑽了鑽,抱著他的腰,枕著他的手臂當枕頭,沒過多久,我又想睡覺了,迷迷糊糊的,我感覺顧承澤把我抱在懷裏,然後換了一個麵兒。
我想要掙開眼睛問他幹嘛要給我換麵,我就喜歡睡在床裏麵,隻是還沒有掙開眼睛,顧承澤就用手蓋住了我的眼睛:“好好睡,明天早上我再跟你說。”
不知道是不是他使了什麼手段,手放在我眼睛上的時候,我一下子就睡著了。
等再醒過來的時候,是江河坐在我的床邊,手上還拿著一根紅繩在給我把脈。這種情況我好想在哪裏見過,細細一想,忽然想起來了,有一次我被鬼物嚇暈的時候,江河也是這麼給我把脈的。
江河抬起眼皮子看了我一眼,然後把紅繩放下了。
“怎麼樣?”顧承澤雙手抱著胳膊,站在江河的後麵。
“什麼怎麼樣?”我壓根不知道他們兩個趁著我睡著的時候,對我做了什麼事情,但是在一醒來的時候,看見江河在我床跟前,心情不怎麼好,於是嘟著嘴跟顧承澤抱怨:“我是你妻子,又不是江河的,我還在睡覺呢,你怎麼能讓他就這麼進來呢!”
顧承澤走到我跟前,看著我輕聲說道:“你睡著了才能對你做實驗,否則讓你知道了,你能睡得著麼?”
江河把收好的紅繩纏起來,然後裝進一個密封的玻璃瓶裏,往臥室的方向走去,我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江河要幹嘛。
想要爬起來去看看江河幹什麼,結果才翻了個身,顧承澤就把我摟在懷裏:“好了好了,我告訴你就好了,江河現在不能分心,他手上的紅繩有一個他自己的魂,剛剛他的魂進了你的身子,在幫你治那個僵屍魂呢。“
信息量太大,我一時半會的沒消化明白,跟他重複:“他上了我的身?”
顧承澤點了點頭。
“顧承澤,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我是個女的,江河是個男的……”
“但凡有別的辦法,我也不想這麼做,隻是霜草對人的身體很不好,江河是個捉鬼人,天生帶著殺鬼的氣息。他進了你的身子,那個僵屍魂就嚇的不行。這樣,不到萬不得已,我們就可以不用霜草了。”顧承澤揉了揉我的頭發,耐心的解釋給我聽。
我抬起頭看著顧承澤:“那霜草不是你找了好久才找到的麼?”
顧承澤滿眼都是笑意:“也沒有多久,還不到一個星期。”
“如果最後沒有用霜草,豈不是你的努力都白費了。”我低下了頭,有一些不開心。
顧承澤把我往他懷裏又抱緊了一些,頭抵在我的額頭上,柔聲說道:“怎麼是白費呢,如果你的僵屍魂能徹底治好,霜草對你就有延年益壽的作用。我是鬼物,陰氣很重。如果沒有霜草,你會被我克死的。”
我哼了一聲:“被你克死也是我心甘情願,隻要跟你在一起,我幹什麼都開心。”
顧承澤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他為什麼笑。低著頭不敢去看他。
可是顧承澤偏偏又把我的頭抬起來,修長好看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眼底都是濃濃的笑意:“你的嘴巴真是越來越甜了。”
我真是對顧承澤無語了,他能不把實話說出來麼?
顧承澤揉了揉我的頭發,聲音悅耳動聽:“不過你這個樣子,我很喜歡。”
真是羞死人了,古代的人不是應該很含蓄的麼,怎麼顧承澤能說出這麼肉麻的話出來,我正準備說些什麼,臥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了。我朝門口看了一眼,看見是江河。趕緊從顧承澤的懷裏鑽出來。
“呦,你還知道害羞呢。”江河大大咧咧的把瓶子往顧承澤的手裏一放,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把我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
江河不是這幾天都挺消沉的麼,怎麼今天一下子就變得生龍活虎起來了,要是擱在平時他這麼看我,我肯定要說他的。但是一想到他前幾天不高興的樣子,我還是忍了忍。
倒是顧承澤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你往哪兒看呢?”
江河嘿嘿一笑:“老顧,我剛剛那麼賣命的做實驗,你好歹讓我看看自己的標本啊。”
“你怎麼不難受了?前幾天為了江大治,你不是還跟我吵過架嘛?”竟然把我說成是標本,我有些不高興他這麼形容我,故意找一些他不愛聽的話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