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江河會不高興的,誰知道江河哈哈大笑了好幾聲,想要走過來拍拍我的頭,結果手還沒放到我頭上,就把顧承澤一把揮開了:“說完話就滾!”
江河絲毫不生氣,他收回了手,心滿意足的看著我:“你就是我的福星,老顧已經掏錢給江大治買了假肢,再過一段時間,江大治就有胳膊了。”
不是說不給他胳膊的麼,怎麼又給了,我有些疑惑的看著顧承澤,不知道他怎麼忽然又改主意了。
顧承澤笑了笑:“起初我以為你想對江大治好,是栗子的意識再作怪,可是後來才發現並不是,江大治的祖宗庇佑你,讓你找回了人性。是你自己要要救他,所以我才想要去救。”
顧承澤怎麼能這麼好呢,我心裏暖的不行了,也不顧江河還在我跟前,就伸手去抱了抱顧承澤。
“請不要忽視你們身邊的單身狗好麼?“江河有些無奈了,他摸了摸鼻子,又對著顧承澤說:“老顧,你都不想知道我研究的結果麼?”
顧承澤眉梢一挑:“要是實驗失敗,你會這麼高興的往我這邊跑?”
“就算是大實話,但是你也不要這麼快就揭穿好麼,畢竟我研究了好幾天的心血,你怎麼能一下子就說出來呢,搞科研的人好歹還有掌聲呢,我什麼也沒有。”他絮絮叨叨的抱怨了幾句,然後把瓶子又抓起來,在我眼前晃悠:“瀟瀟,你知道這裏麵是什麼麼?”
我搖了搖頭。
江河興奮的跟我解釋:“你的僵屍魂啊。”
僵屍魂不是在我身體裏麵麼,怎麼又出來了,我急忙轉過頭看著顧承澤,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顧承澤拉著我的手,輕輕捏了捏我的手掌心:“不要怕,瓶子裏,還有江河的一個魂呢。”
“可是我什麼也看不見啊。”我把瓶子拿過來,上看下看的,就是看了個底朝天,也什麼都看不見。
“姐姐看不見,可是翠煙看的一清二楚呢。”不知道什麼時候,翠煙也過來了,她站在門口,笑嘻嘻的看著我:“瓶子裏麵的姐姐現在虛弱的厲害,江河的魂有震懾僵屍的作用。”
“所以瀟瀟,你不要緊張,僵屍魂越弱,你的人性就會越強。到時候再把霜草讓你吃下,你就能長命百歲,安享晚年。”顧承澤把瓶子從我手上的拿了過去,放在床頭櫃上,又扶著我往床上躺。
我不樂意的扭著身子不願意躺下去,我才睡醒,哪有這麼快就困了。
江河在旁邊看著我不情不願的模樣,摸著下巴想了想,忽然對著顧承澤開口說道:“老顧,咱們不能拿常識來看待瀟瀟。”
“什麼意思?”顧承澤轉過頭看著江河,有些沒明白江河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個世界上,還能有顧承澤不知道的事,我也轉過頭去看著江河。
江河看見我們兩個人同時都看著他,虛榮心瞬間得到了滿足,腰板挺的好直,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是看見個寶貝一樣:“你想,一般低級的鬼物看了捉鬼人,哪個不是掉頭就跑,可是瀟瀟敢吼我。還有,她不怕佛經,甚至拿著開過光的筆抄寫佛經都安然無恙。”
顧承澤好像是明白了一些什麼,凝眉看了看我:“真的不困?”
我搖搖頭:“困什麼啊,我不是才睡醒麼?”
顧承澤眼底有些疑惑,好像我說話在騙他玩兒似的。
翠煙這個時候也變得納悶起來,她走到我床頭跟前,歪著頭問我:“姐姐你沒有那種渾身沒力氣,然後有種被貼了符咒動不了的感覺嘛?”
“為什麼我會有那種感覺?”為了證明我好的很,我晃了晃胳膊:“你看,我不僅能動,還餓的很,我要吃飯啊,飯做好了沒?”
翠煙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江河說你早上肯定醒了不想吃飯,我就煮了他一個人的飯。”
我瞪了一眼江河:“有你這麼壞的麼,要是沒我,江大治的胳膊還沒有下落呢!”
江河一有精神的時候,臉皮就變得厚的不得了,他聳了聳肩,斜眼看著翠煙,無賴道:“你活著不就是伺候人的麼,再去重新做一頓飯就好了,這種小事,犯得著跟瀟瀟講麼?”
這話明擺著就是欺負翠煙了,我正要說江河呢,翠煙就笑嘻嘻的往外麵跑去了,我搖了搖頭,對翠煙這麼好說話的性子實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顧承澤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瓶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反而是江河精神抖擻的在我房間裏又開始布局了。說什麼要把我的房間布置成牛逼哄哄的捉鬼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