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大門被金色光芒撞破,我看見屋子裏,那些藤蔓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通通往我們這邊蔓延,巨大的金色光芒就像一把利劍一般,將那些藤蔓攔腰斬斷。
那些原本已經爬到房梁頂上的藤蔓,也被金色光芒給攔了下來,斬成兩段,發出巨大的嘶吼聲。
江河騰空而起,抽出身上的桃木劍,抹了一把手上的血跡,然後刺向房梁正中心的位置,口中大喊一聲:“破!”
房屋那些原先長勢迅猛的藤蔓,伴隨著強烈的金光,轟然倒地化成一攤血水與肉泥,血腥的場麵,讓我忍不住彎腰吐了出來。翠煙趕緊走到我跟前扶住我,我一回頭,看見她臉色也嚇得慘白。
而雲山原先就慘白的臉,此刻更是毫無血色。
隻有顧承澤神色最淡定,等江河一下了地,顧承澤就將老師父交到江河的手裏。
江河趕忙接住老師父,跟他說:“師父,咱們下山。”
老師父雙腿已經被斬斷,獻血直流,也不知道江河用了什麼法子,叫老師父的腿也不流血了。
原本我是想念幾段佛經,來給老師父療傷的,可是我嘴唇才微微動了動,顧承澤就輕輕搖了搖頭,用嘴唇對我說:\"江河能搞定的。”
我這才想起來,剛剛江河可是借了諸神的法力,召喚出金黃色的光芒。
記得江河以前跟我講過,本事越大,就越是能借力量大的神靈來幫助自己,可是方才,他可是借了很多神靈的力量,這也就是說,江河的本事,遠遠比我想象的還要大。
我被顧承澤一路攙著我來時的路上走,我在他耳邊悄悄的說:“江河隱瞞我們的事情,看來可不少呢。”
顧承澤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捏了捏我的臉:“可是今天也露出來了。”
“那是因為他想救老師父吧。”我心裏著實有點不舒服,總覺得江河藏的太深。
顧承澤又說:“那誰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目前他沒有背叛我們,也沒有必要背叛我們,因為江大誌跟江海,都要靠著我養活。”
“承澤。”我忽然戳了戳他的腰。
他看了我一眼:“恩?”
我一下子明白了一些什麼,在他耳邊低低的說道:“你是不是早就做好江河不靠譜的準備了?”
他嘴角揚了揚,語氣上揚,笑了笑:“恩?”
我又掐了一下他的胳膊:“要不然,你幫江河處理江大治的身份問題,現在又給老師父找後路……”
顧承澤笑意更深,也跟我小聲道:“這些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江河要是對我們沒有二心,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
“要是有二心呢?”我問。\t
顧承澤說:“那他在乎的東西,我會全部毀掉。”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可是卻透著一股不容讓人侵犯的味道。
難怪我一直在抱怨江河不靠譜的時候,顧承澤卻總是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原來顧承澤早有防範。
想到這兒,我心裏也安定了不少。
就算江河有意要隱瞞著我們一些事情,可是因為顧承澤拿捏住他在乎的人和事,江河也不會再突然叛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