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對伽羅耶來說,整件事都和他脫不了關係。但是導致這場禍端的罪魁禍首還是幻靈幽蝶的主人,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靈師。據傳本沒有幻靈幽蝶這一品種的魔獸,然而就在魔靈師中間出現了一位天才丹靈師,煉化出了一種可以使人喪失心智,任由施術者擺布的丹藥——傀儡噬魂丹之日起,便出現了一種可以控人心智的魔獸,幻靈幽蝶。
這種幻靈幽蝶正是由長期經受噬魂丹藥香熏陶的紫翅幽冥蝶所化,所以,本身就相當於一種活體丹藥,曆來被魔靈師所利用。這一次,伽羅耶失控就是著了這些毒物的道。
可是不管怎麼說直接造成眼前這種局麵的還是伽羅耶,所以就算他身為慕容家的守護獸都要接受聖獸界的處罰。紀年感覺眼前一陣眩暈,迅猛得勁風向自己襲來。
在一片昏暗的中,紀年緩緩的張開了雙眼。入目的不是先前的景象,唯見伽羅耶倒在一片廢墟裏,閻昶也顯出了原形出現在眼前。
之前的那片礁石叢消失不見,但是依稀從閃著熒光的碎屑中看得出這裏的廢墟便是先前的礁石群。還未等紀年開口發問,閻昶便搶先一步說道:“這種情況也是伽羅耶造成的,就在剛才他向我們釋放威壓的時候。”
果不其然,匍匐在地的伽羅耶比起出現在紀年神識中的樣子更顯狼狽。伽羅耶聽清閻昶的話,不覺悲傷的一聲哀鳴。接著就看到他站起了身,赤紅色的毛發很清晰的看出比原先深了不少,這是鮮血浸染的結果。
“是的,這景象便是我再度造成的,尊者,我恐怕要麻煩你一些事了。”伽羅耶恢複了那莊嚴的聲音,一改先前的謙卑,換上了一種嚴肅的語氣,鄭重地對紀年交代道。
“聖獸閣下,小子若能做到必不推脫,還請閣下盡管交代。”紀年並未因伽羅耶那一句尊者而顯得飄飄然,相反態度比起之前更認真了幾分。因為在紀年的心裏,對於尊重自己的人,哪怕他是自己的對手和敵人,都不可輕慢亦或是侮辱。
曆來的大家風範從紀年的身上一覽無餘,伽羅耶神色沉了幾分,對於紀年的態度越發的敬佩起來。或許,幻靈大陸的人不曾見識得到,但是作為一隻活了上千年的靈獸來說,特別是不屬於幻靈大陸的聖獸而言,紀年身上的氣度唯有在那些極其尊貴的人身上才看見過。
“這樣的話,尊者請將自己的一滴血給我。”伽羅耶鄭重地對幾年說道,說完便又將目光轉向了閻昶的身上。
閻昶見伽羅耶的視線向自己投來,絲毫沒有表現出反對的樣子,反倒是紀年對伽羅耶這一要求有些不解。疑惑自是有的,但紀年還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從指間逼出一滴鮮血。
鮮血出現的那一瞬間,水中的靈氣便聚了過來,很快那滴紅色的血珠上便包裹了一層薄膜。在薄膜的包裹下,血珠的光彩淡了不少,但還是赤紅的過分。一眼看去,隻見周圍的潭水竟有些退卻的樣子,那滴血珠的周圍弧形的水紋尤其明顯,仿佛潭水都在避著它一般。
兩獸一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在血珠上,其中伽羅耶目中已在不經意間染上了驚懼的色彩。相比起血脈無比強悍的魔尊閻昶,伽羅耶自是成為了反映最明顯的那個。
“撲通撲通”紀年的腦海中似乎傳來了心跳的聲音,運用靈力略一查探,紀年發現識海中的金嬰似乎變大了些至少在他的體內看見了一顆跳動的心髒。
紀年意識到,這種情況的出現想必與泡了這麼久的無根水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