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魚,活蹦亂跳的。”段有用喜滋滋的說。段有用把水桶提到屋外,放在地上,傻瓜站在一邊看,水桶挺大,蓋著一個帶著十幾個窟窿的木頭圓蓋,段有用把其中一個水桶蓋拿了下來,讓傻瓜看,“看看吧。”、水桶裏盛了不少的魚,水與桶的頂部齊平,魚兒顯得很擁擠,在裏麵幾乎沒有遊動的空間,還有一些泛著白白的魚肚,漂在上麵,好像是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啦。“這次魚多,昨晚喝酒耽誤事了,少換了兩次水,這些漂著的怕是要死了,我趕緊再換一次水,去早市上處理掉。”段有用一邊說,一邊去井邊拿了一個破桶去打水。傻瓜蹲下來,用手指動了動漂浮的幾條魚,魚兒無力地動了動。桶裏的魚大的竟然有接近兩巴掌多長,小的也有大半個巴掌長,傻瓜想到剛才的魚湯,那幾條小魚和這些一比,真是小魚啦,要是燉上桶裏這幾條大小的魚,吃的那才過癮來,雖然不是大魚,好歹能吃到點魚肉吧?這大哥,咋沒燉上呢?想了這些,傻瓜又罵自己,饞嘴,有小魚湯喝就不錯了,還想吃魚肉?段有用提了水過來,把魚桶旋上木頭蓋,然後把魚桶放到,裏麵的水慢慢的從蓋上的窟窿裏流了出來,流到院子裏。“原來蓋子上的窟窿是用來方便換水的呀。”傻瓜這才明白窟窿的用處。“換水方便,也是用來換氣的,不然蓋得緊緊地話,魚兒早憋死了,你大哥我還掙個屁錢啊,是不是?”段有用邊說便把蓋子又旋下來,把剛打的井水倒到魚桶裏。“哦,是啊,我真笨。”傻瓜撓頭憨憨的一笑。段有用又打了一桶水,開始換另一個魚桶裏的水。“你大哥我啊,就是愛吃點愛喝點,昨天不是為了段老爺那頓大餐,我這些魚昨天傍晚就賣出一半去了,平時啊,我早上也就是賣這一桶的魚,昨天沒賣今天就得多耗點時辰去賣。”段有用說。傻瓜有些奇怪,“大哥,你進了貨不是當天向外賣嗎?”段有用搖搖頭,“城西碼頭是下午交易,我進了兩桶魚回來,先向一些大戶人家逐門逐戶的送一些個頭大的魚,有需要的就留下些,這樣當天大個頭的魚基本就賣的差不多了,淨剩一些不到一巴掌的小魚,我就挑回家來,第二天趕早市再賣掉。那樣晚上剩的魚也不是很多,換幾次水,魚兒到了早上還是活蹦亂跳的鮮魚,昨天晚上魚多就不行了,你看你看,這些翻肚子的魚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啦。”果不其然,這一桶比剛才那一桶裏翻肚子的魚更多,勉強吧嗒著嘴,氣息微弱。“好可憐的魚啊。”傻瓜看著桶裏漂浮的魚兒說。“死了就死了唄,魚有啥可憐的?就是價錢能比活魚賤一些,好歹能回個本錢就行啦。”段有用把魚桶換好水,旋緊蓋子,把屋門鎖好,把牆角處一輛破舊的獨輪木頭手推車推過來。“弄到車上嗎?我和你抬上魚桶吧大哥。”傻瓜靠前一步說。段有用擺手,“不用,這百十斤對於你大哥來說,小意思。”說著話,段有用提起一桶就放到平板車尾部,接著麻利的把另一桶放到車子上,拿繩子把兩隻桶固定住。“大哥好像有功夫啊,一點也不費勁。”傻瓜羨慕的說。段有用舉起兩隻胳膊晃了晃,炫耀似地說,“這兩隻胳膊,可敵數人,不然你大哥怎麼能在街上混的住呢?”段有用放下胳膊,“兄弟,有空的話哥哥教你兩手,你學會了對付三兩個人沒問題,好了,我要趕緊走了,你找不到你叔叔的話,下午再來,來你大哥這裏住下就行。”“好好,大哥,你真是好人。”傻瓜心裏覺得很感動,這段大哥是混混,可是心腸多麼好啊,比老家那些兔崽子們強多了。“那我走了,大哥。”傻瓜和段有用告了別,自己在街上晃悠。去哪裏呢?傻瓜有些迷茫,找個市場,找個有錢人,再去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