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跟本縣裝死不成？”賈文明瞅瞅傻瓜，“來人呐，端一盆涼水和一條毛巾來。”不一會，一個衙役送過一盆水和一條毛巾。賈文明接過毛巾，衙役端著水在一旁伺候著，賈文明把手伸到水盆裏洗了洗，把血跡洗掉，然後把毛巾浸濕，擰幹。“本縣親自給你擦一擦，以表我憐憫之心。”賈文明一邊說著，一邊用毛巾擦拭著傻瓜臉上的血跡。很輕，很仔細。賈文明又把毛巾放到水裏浸濕，洗一洗，擰幹，再次擦拭著傻瓜的臉，“本縣如此之體憫，希望你不要在本縣麵前裝瘋賣傻，還是從實招來，以免皮肉受苦，傻瓜，你可否聽清？”在涼水拂麵的刺激下，傻瓜掙開了微閉的雙眼，含混不清的應了一聲。“好好，你們放開他吧，讓他慢慢道來。”賈文明把毛巾擱到水盆裏。回到大堂上坐定。兩捕快把手放開，傻瓜一下子又跪倒地上。垂著頭。啪！賈文明把驚堂木一拍。“傻瓜，你速速講來。”傻瓜聽清了，“老爺，我不要坐牢。”“那你從實招來，本縣或許從輕處罰。”賈文明和顏悅色的說。“我沒得招啊，大人，我真的沒得招啊大人。”傻瓜伏地磕頭。“嗯——”賈文明拉著長音，“大膽，桃林鎮離縣城如此之遠，鄉下有幾個鎮子也是有當鋪的，你竟然舍近求遠，跑到縣城來當，你意欲何為？說、”啪！又是一聲驚堂木！傻瓜全身一震，腦子一糊塗，脫口而出，“我要當官！”“啥，啥玩意？你要當官？”賈文明瞪大了眼珠子，“我呸，我呸。你竟敢戲弄本縣，裝瘋賣傻之徒，對你這種鳥人，又豈可以以文明方式待之？來人呐，先給我狠狠打上二十大板，看他招也不招。”“威——武——”兩邊衙役拉著長音，以手持水火棍咚咚撞擊地麵，做出威武之勢。二十大板？傻瓜一聽幾乎要嚇尿啦，“大人明察，傻瓜冤枉啊。”“打打打，看他招不招。”賈文明催著衙役。兩個捕快伸手把傻瓜摁倒在地，兩個衙役近前，一邊一個，掄起手中水火棍，一下接一下的打在傻瓜的屁股上。“哎呀呀，哎呀呀！”傻瓜慘叫起來。“打打打。”賈文明心裏頭在數著數呢。啪！啪！啪！傻瓜的慘叫漸漸微弱了下去。“打，打，怎麼不打了？還有兩棍子沒打呢。”賈文明催著。“大人，這小子不禁打，昏過去了。”一個衙役說。“嘿，本縣看他是裝死，拿盆水來，給我潑上，讓他清醒清醒。”賈文明指示到。旁邊一個衙役趕緊端過一盆涼水。嘩！潑到傻瓜頭上。傻瓜隻是動了動，沒其他的反應。“大人，這小子真的昏過去了。”衙役報告說。“哦，真的昏了？把他拖下去，先關起來，下午繼續審問。”賈文明站起身來。“退堂。”師爺靠近賈文明，“賈大人，這枚贓物可要封存？”師爺指了指案桌上的戒指。“嗯，這個嘛，當然，本縣還要研究一下再說，你把證人帶到我後衙，我要詢問一些情況。”賈文明一邊說，一邊拿起案桌上的戒指。張老板進了後衙賈文明的休憩室。“我和張老板單獨聊一會。”賈文明對師爺說。師爺知趣的告退，關上門。張老板和賈文明本就熟悉，下了大堂更是無所拘束。二人對坐在桌旁喝茶。賈文明把戒指放到桌子上。“張老板，你看這枚戒指，價值幾何呀？”賈文明問。“價值不菲啊，賈大人，這樣的貨色，我見的還真不多呢。”張老板說。“你是行家，定能估出他的真實價值來，我猜，不低於這個數吧？”賈文明說著，伸出五個手指頭。張老板搖搖頭，“遠遠不止這個數，賈大人。”“啊？遠遠不止？”賈文明瞪大了眼珠子，兩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