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豫也不作聲，隻是笑，伸手按下她們各一隻手掌。
這是討價還價，壓一半的價。
“不行，太低了。”女鬼有些不悅。
官豫一派老奸巨滑的神色：“掙的就是外水。你們還想靠著副業一夜暴富？”
“呃？這個……”兩女鬼麵色訕訕的。
官豫很會談價的勢頭：“不成我就找其他孤魂野鬼了。”
兩女鬼互使眼色，又頭碰頭去了。
“哎，郝端端。”官豫慢悠悠晃過來，將錦鯉小龍交到她手裏：“我幫你砍價了。”
郝端端鄙視的瞪他，實在憋不住，忿忿：“幫我砍價？明明是你的任務，管我什麼事？”
“有關！我早點完成任務，你不就早點拿到我承諾的報酬嗎？”
“別提你那空口支票！”郝端端又想把魚袋甩到他故做無辜的臉上，嚴正指出：“當我三歲小孩是吧？什麼好處沒撈著，倒叫我先墊賠家底。你怎麼還嬉皮笑臉好意思說出口的？”
錦鯉小龍在水袋裏晃了兩晃又急急勸：“端端，我支持你回去再罵，甚至是撓他。現在嘛，你可冷靜些哈。”
官豫看著郝端端被忿意難平的臉，決定不火上添油譏笑，而是視線下垂看向小龍：“這就是你說的夠好脾氣的美女苦力？”
“我？”錦鯉小龍吐吐泡泡，苦笑：“她還不是讓你給氣的！”
“切，我哪有氣她。”官豫不再搭理郝端端了。
這一次，兩女鬼碰頭會沒過多長時間，就再次表態：“好，我們答應。”
官豫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態，指著其中一棟樓，講解要偷什麼，以及價錢支付問題。
郝端端充耳不聞，而是垂下眼瞼，小聲：“小龍，我們走吧。”
“別呀，端端，小區不安全，還是跟著官老大有人身保證。”
“你還真現實，這麼快就真認他當老大了？”
錦鯉小龍嘿嘿笑道：“這是一個弱者強食的世界。強者為尊嘛。官老大這接二連三的出手，讓我見識到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強是自有強中手。不佩服不行啊！”
郝端端撇咧嘴：“仁者才會無敵。”
“哦，我覺得這個是蒙傻逼的。碰到壞人，拳頭硬最有用。靠仁德，不會感化壞人，隻會死的更快吧。”小龍就是這麼有話就說。
郝端端眨巴眼：“可是……”
“別可是了。反正我真心勸你，別大晚上的單獨走夜路，碰到鬼還是小事，碰到流氓怎麼辦？”
“不還有你嗎？”
“我隻會引水啊。”
“那也可以啦。水流足夠大的話，衝擊力也不能當武器。你瞧洪災海嘯什麼的，可不都是因為水的緣故。”
錦鯉小龍深深歎氣：“端端，謝謝你看得起我。”
然後話鋒一轉，慚愧道：“我還沒達到引來洪水海嘯的地步。”
郝端端麵上肌肉動了動，無奈望天吐氣。
偷偷回頭看，官豫正好打發兩女鬼消失，也剛好轉頭看過來，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彙，相纏不過半秒各自移開。
小區有休息設施，郝端端提著水袋坐下，靜等。
錦鯉小龍就陪著聊天：“端端，你第一次看到官老大變身，怕不怕呀？”
“怕。”
“那你是怎麼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