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神經大條吧？”
“哦。他有沒有許給你好處？”
“許了一年後。”
“太遙遠了！”
“可不是。”
“唉！官老大這麼有本事，應該變出錢來讓你使勁花嘛。這樣，咱們當跟班苦力的才有奔頭對吧？”
郝端端垂頭：“你還當的有滋有味了？”
“閑著也是閑著嘛。再說，他答應幫我找家人呢？”
郝端端無力望天：“小龍，你能感應到你的家人在S市嗎？”
這個話題就略顯沉重，小龍幽幽歎氣：“感應不到。”
“茫茫人海，難於大海撈針。”
“說的是呢。”錦鯉小龍歎著氣，語氣悵然，情緒低落。
不遠，官豫手裏玩著打火機，有一下沒一下的打燃又熄滅。不時瞅一眼郝端端這邊。
大約一刻多種，兩個女鬼喜滋滋的回來了，似乎得手。
官豫含笑道謝，指指郝端端方向，低聲說著什麼。兩女鬼笑臉如花的也點頭，然後一個給了一個飛吻，輕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看來得手了？”錦鯉小龍嘀咕一句。
郝端端站起來，果然官豫沒作聲，隻使個手勢。
沒辦法，郝端端不能再負氣不理他，拉長臉走近問：“拿到了？”
“嗯。”
“是原始件嗎？”
官豫舉著一小小U盤，然後道：“回去電腦借我一下。”
“怎麼，他們還有別的保存地方？”
“以防萬一，黑了他們的電腦最保險。這個嘛，交給章姐。讓她放寬心。”官豫考慮的周到。
這年頭，保存秘密圖像影像的形式太多了。
還好S市是經濟達達的城市，這麼晚了，叫出租車也容易。
打車回到居住小區，看到一樓，郝端端瞅一眼官豫：“保險起見，你能不能貓著腰上樓？”
“不能。”官豫斷然拒絕這種不符合他身份的行為。
“那就一前一後。你等我上樓了，你再上樓分開走。”
這個，倒是可行。隻是會不會多餘？
“你想多了吧？這都快四點了，她們早就放棄盯梢了。”
郝端端聳聳肩：“小心點好。我那個妹妹的嘴，你是沒聽見。”
官豫淡淡：“我知道。”
“嗯？你不是化為馬嗎？怎麼？難道你能聽見？”郝端端從來沒想過這個可能，大為吃驚。
官豫輕飄飄瞄她一眼，不答，先越過她上樓。
“哎？”郝端端遲疑了下，隻好落後，等他上樓了，聽不見腳步聲才輕手輕腳的穿過一樓窗前，做賊一樣的上樓回家。
回到家，小龍撲進魚缸自在遊了幾圈感慨：“空間大就是舒心。難怪世人也愛住大房子。”
官豫開電腦，手指飛快敲鍵盤，神情肅然。
郝端端洗漱，打著哈欠去睡覺。
遙遠的地球另一半。
瑞德李盯著那份傳真很久很久了，眉頭一直沒舒展過。
正文沒什麼新意，一看就是網上模板，隻是落款這一行法文，意義不同。
這是死黨好友兼同窗跟他常愛說的法國諺語：和熊打交道，斧頭要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