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那天,是七月十四,由於是晚上開始鬧生,又是中元節,接生婆死活不敢過來。
我在一旁焦急的看著她無聲哭喊,偶爾發出的單聲也是撕裂異常。沒有辦法,我學著聽來的接生方法,燒了一鍋開水,準備親自為她接生。
那天晚上的風刮的特別大,呼呼的聽著嚇人。等我燒開了水跑過去看的時候,血已經從床上流到了地上。
我雖然殺過無數次豬,可是看女人生孩子流血,卻是第一次。
我分開她的雙腿,這時孩子的頭已經出來一半了,她雙手使勁抓著床單,用力用的手指都泛白了。
我急忙按住孩子的頭,一邊讓她使勁,一邊往外拽。心裏想著,嘴裏大喊,孩子啊,你快點出來吧,別讓你娘這麼受罪了。
也許是我的話起了作用,突然之間,我覺得沒那麼難拽了,頭出來了,接著是身子。最後整個孩子生出來,我顫抖著剪開臍帶,將他提了出來,比小指還小的小雀正衝著的我嘴巴。
是個兒子!我高興的衝媳婦大喊。
趕緊用熱水將孩子和媳婦擦洗幹淨,我愛不釋手的抱著寶貝兒子。
突然,懷裏的孩子眼睛大張,嘴裏發出“咯咯咯咯......”的笑聲,我聽的毛骨悚然,就見剛出生的兒子嘴巴開始張大,麵色轉青,嘴裏突兀的長出兩顆閃亮的獠牙,對準我的胳膊咬了下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棺材裏。
聽著棺材外麵做喪事的人議論,我才知道,第二天一早,鄰居聞到了我家濃濃的血腥味,將門撞開,便發現我們一家兩口躺在那裏,身上全是排排的牙齒印記。我還好,倒是沒有怎麼流血,我媳婦兒卻是因為生孩子,鮮血流的滿床滿地,一直淌到門外。
而那個孩子,卻不見了!
我不敢出聲,熬到了晚上。由於是第三天,棺材上隻是蒙了一層白布,我扯開白布,坐了起來。
餓了三天,我看見棺材前麵擺放的供品,抓起來就吃。
旁邊守屍的鄉親見我起身,大聲叫喊著,全跑了個沒影。
自從媳婦兒懷孕,我就一直覺得離奇,而且又是在鬼節那天,生了個鬼胎。我想了半天,也許是我殺生過多,命裏帶煞,所以才導致如此?
想到這,我邁出棺材,走到旁邊的另一具棺材前,揭開白布,向裏麵的媳婦兒看去。
隻一眼,嚇的我渾身發冷,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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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子悅幾人見老婦人悄無聲息到了他們身後,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伸手將夢曦拉在身後,鍾子悅將手中苗刀半出鞘,橫向老婦人“前輩是何方高人?”
老婦人仿佛沒有看到眼前的刀,佝僂著身子轉身,“老婆子我都已經是半條腿邁進棺材的人了,哪裏是什麼高人,不過是懂些許巫術的老太婆罷了。”
“來吧,進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