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代服部半藏,名服部正就,一身忍術出神入化,德川家光更是幕府的大將軍,這可都是傳說中的大人物。
鍾子悅讓吉川纓子打聽這兩人中有誰快死了,著實嚇了吉川纓子一跳。
“您......是和他們交手時受的傷?”吉川纓子問道。
鍾子悅點點頭,“德川家光劍術平平,倒是服部正就極為厲害,我身上的傷全是他留下的。當時服部正就替德川家光擋了一刀,圍攻我的人又太多,加上我已經把想要的東西拿到手,也就沒有再行逼迫,不過想來他們二人也應該受了極重的傷。”
吉川纓子張大嘴巴,看著眼前這人,實在想像不出看起來如此瘦弱的男人如何能夠在江戶城將軍府來去自如,還差點把服部半藏和大將軍給殺了。
“師傅,你找他們打架,是不是要爭天下第一啊。”吉川池秀湊過來,一臉好奇的問道。
鍾子悅笑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如果把所有高明的忍術秘笈集中彙總,再反推的話,能不能得到魍魎秘術中的心經部分呢?
“其實在日本,真正的第一不是服部石見守。”吉川池秀拿了塊點心遞給鍾子悅,又取了一塊給了姐姐。
“弟弟!”吉川纓子喝斥了弟弟一句,隨後對鍾子悅說道,“小孩子,不懂亂說的。”
鍾子悅接過點心,還在仔細回憶與服部正就交手的情形,其中幾式忍術確有魍魎秘術的神韻,聽見他們如此說,不由的笑道“不妨說說看。”
“就是,我知道的,當年服部石見守就曾經敗在一個人的劍下。”吉川池秀拗著腦袋不服的辯解道。
鍾子悅和服部正就正麵交過手,知道他的可怕,此時聽說有人曾經將他敗於劍下,也來了興致。
“那個人才是日本當代最厲害的劍客,想當年他十幾歲時就打敗了服部石見守。”吉川池秀雙眼放光,一臉崇拜的說道,“他叫柳生十兵衛三嚴。”
“柳生十兵衛三嚴?”鍾子悅已經習慣了日本人取名的怪異,皺著眉頭回憶這個名字,卻是毫無印象,“這人是誰?怎麼從來沒聽過。”
“柳生三嚴是柳生新陰流當代最強劍士,他與我同年,五年前我在京都曾經與他交過手,可惜一出刀便敗了。”
一道平和的聲音從院外傳來,鍾子悅陡然站直身子,轉身麵向屋門持刀而立,“誰?”
“一年沒見,沒想到你居然來到了扶桑。”聲音再度傳來,人卻還在院外,鍾子悅修為盡失,念力不能探出對方是誰,聽他說話的口氣,倒像是以前認識。然而這人說一年未見,難道是?
“騰原一郎?”鍾子悅盯著門口,將身後背著的一口小箱子緊了緊。
“哈哈,我說是哪位高人這麼厲害,居然連德川幕府第一忍者都險些殺死,原來是你。”騰原一郎推開院門,笑著走了進來。
在這個地方見到騰原一郎,倒是出乎鍾子悅的意料,愣了片刻,疑惑的說道“你是來殺我的?”
騰原一郎搖了搖頭,“我效忠天皇,與德川家族勢不兩立,當初去大明也是想借兵對付幕府,隻是找錯了人。你將德川家光和服部正就重傷,我感謝你都來不及,又怎會殺你。”
說完,騰原一郎仔細看了看鍾子悅,蹙眉說道“你的修為?”
這算是他鄉遇故知嗎?當然兩人不算故知,最多隻能算不打不相識。鍾子悅苦笑道“一言難盡,高迎祥被我抓住,送到京師。本以為皇帝會有賞賜,沒想到卻遭人算計,雪山氣海盡毀,此生不能再修行了。”
“為什麼我覺得現在的你更可怕,和我當初遇到柳生十兵衛的感覺很像。”騰原一郎一臉不解,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