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青水秀,碧樹藍天。
偶爾一股大風從穀底升起,吹得人全身庸懶,舒暢無比。
此情此景,本該愜意非常,我卻怎麼也愜意不起來。
林子裏幾片落葉飄飄蕩蕩往下墜落,伸手猛撈了幾把,硬是沒捏到一片。
“我們還是分手吧!”我垂著頭,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就像犯錯的是自己那樣。
林羽純痛苦地閉上眼睛,又猛的迅速睜開,拽著我的手用力搖了搖。
“你究竟要我怎麼樣?你明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就原諒我一次不好嗎?為什麼連一次解釋的機會也不給?”
原諒嗎?不不不,是成全,成全你和她!
我奔甩開他的手,苦笑!
“沒希望了,咱們之間…真沒希望了。”是沒希望了。
你說你好死不死,幹嗎非要和那個女人去喝酒?
喝酒就喝酒吧,幹嗎還要上床?上床了就上床了,我不計較。
即便是我親自撞見你們赤身果(裸luo)體的躺在一起我都認了,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為什麼非要用床上那一灘紅來刺激我的視覺神經?
心痛,痛得漏了拍子。
心苦,為啥自己沒有為你留下那麼一點道德底線?
恨得很,恨自己和你沒有那聖潔的紅。
“白小堂,我恨你。這麼愛你,你怎麼能忍心對我這麼殘忍?你憑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他發瘋一樣地大吼,吼得我耳朵發聾。
憑什麼?要這麼——殘忍!殘忍麼?
對我,這個決定又何嚐不殘忍?
隻是,你已經對人家做了那樣的事情了,必須是要負責的,不是麼?
用手塞了塞耳朵,想把腦袋裏嗡嗡作響的聲音掩去,卻沒起到多大效果。
抬起頭看他,極力地扯著嘴角,希望這個笑可以寄存在他的心底流芳百世。
“你恨我也好,愛我也罷,結果都隻有兩個字,散了!”
散了,就散了吧!
轉過身,我仍舊保持良好的微笑,隻不過換作淚水肆虐。
恨吧!恨吧!我也很恨自己呢!
恨自己睜不過人家‘第一次’,哪怕明知那不過是‘人工製造’,可是又能怎樣?
盡情地恨吧,用對我的恨,去抹平你心底被傷害的地方。
惹不起,傷不起,隻剩躲得起了。
“純純,是在和你前任女友打招呼嗎?”一聲嬌滴滴的呼喊蝕骨侵髓,聽得人渾身麻了又麻,前勁過了後勁又來。
不用回頭不用思考,一聽這嬌酥酥的稱呼就知道是那個女人了。
風騷的女人,不過,男人,不都喜歡那種女人嗎?
嗬,前任女友?昨天她才和林羽純滾到一張床單上,今天……她這是在示威!
我不怕她挑戰我的極限,一點都不怕,至少這一刻我是不怕的,即便是有林羽純在,她,頂多也隻算個——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