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繼善二人跟著他們一過寨門就上了坡,然後饒過較貧瘠的幾塊梯田才到了一吊腳樓。這吊腳樓依著崖壁而建,不是很大最多有三間屋子,且還有精巧的飛簷翹角,並有走廊且旁邊是白木質欄杆,欄杆雕有各種圖案。
“這吊腳樓到別具特色”,尹繼善在樓梯上駐足了一會兒才跟著進了上層屋裏。一進了屋子就見這苗家老頭放下背簍,在火爐裏添了些柴塊後才走過來對他們說道:“你們去上麵躺著吧,我馬上去請神婆來救治你們。”
“老人家,這天氣如此炎熱,怎麼還讓我們在火爐上躺在呢?”鄂陽此時全身有些發熱,看著那才加了柴塊的火爐就像看見紅彤彤的火焰一樣不敢向前。
“我知道你們現在有些發熱,那是藥效的緣故,等一會兒藥勁去了,你們體內的蛇毒一旦複發,你們就會像在冰窟窿裏一樣發冷,時辰快到了,你們快躺著去,否則就算是神婆再厲害也救不了你們了”,這苗家老頭重新係了係綁腿說道。
尹繼善和鄂陽相互點了點頭,便一起徑向朝那火爐走去,剛開始的時候,二人就像是在被架在火上烤著一樣難受,汗水濕透了他們的全身。可就在二人準備下來不再受此煎熬時,突然就感到了一陣寒意襲來,頓時就從盛夏步入嚴冬,連下麵的火焰都覺得是冰做成的一樣。
“你們再堅持一會,我爺爺馬上就回來了”,看著二人冷得不停地打著寒顫,一旁守著的苗家小姑娘隻得一邊忍著炎熱在火爐旁給他們添著柴火,一邊安慰著二人。
等了約有半刻鍾的樣子,苗家小姑娘才看見一穿著無領鑲邊繡花衣,穿著寬鬆繡花的大褲子,戴著有數層厚的老婦女在爺爺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她猜想這肯定就是平常害得小孩鬧肚子的神婆了,她便害怕地躲開了一邊看著爺爺恭敬地向這神婆說著這二人的毒。
這神婆聽了她爺爺的話後,忽然轉過頭來瞪了瞪她。這苗家小姑娘見神婆這麼看她,嚇得忙下了樓梯躲在下麵的羊圈裏不敢上樓。
見這小姑娘走後,神婆才開始說話問道:“剛好我的蠱就是蛇毒,解此劇毒也容易,隻是須得沒有血緣關係才可解救,不然的話我寧願下蠱將二人處死也不救他們。”
“尊敬的神婆,不知您為何要有此要求,能救得二人豈不是能助神婆早日成仙?”這老頭很恭敬地問道。
神婆聽他說這話,心裏倒也樂意救助二人,但還是說明了自己的緣由:“是這樣的,我這蠱向來隻有害人,沒怎麼救人,並不是我狠毒而是這蠱救了人後會讓人中另一種蠱,到時候隻怕釀成大禍了。”
“到底是什麼大禍呢?”苗家老頭有些好奇地問道。
“會克製不住自己,急於想行房事,如果這對男女是親兄妹的話,這樣做豈不是讓他們日後被雷劈?”神婆看著不停地發抖的二人,心裏的最後底線也在漸漸鬆懈。
“我們······我們不是兄妹,請······請神婆放心”,聽著鄂陽吞吞吐吐地說了幾句後。這神婆才放下心來,找這苗家老爺爺要了一碗清酒後就把手伸進身體裏摸了一會兒才把手伸進酒中蘸取著清酒滴入到二人的口中還一邊念著晦澀難懂的咒語。
這神婆一念完咒語就把剩下的酒倒在二人身上然後才把一旁的苗家老頭喊了出來:“二人已經無事了,但你們不能進去,你和你的孫女先去我家歇息一晚吧。”
過了一會兒後,尹繼善才漸漸的蘇醒。他感覺自己就好像做了個夢,一個奇怪的夢,在這個夢裏,他最初好像是在大雪地裏凍著躺著然後又像放電影似的進入了春天,後來又直接步入了酷暑,熱得他實在不行了,他便脫去來了自己的上衣,可他還是感覺到熱,隻得脫去了褲子,最後即便是脫得一絲不掛,還是受不了這股由心裏蔓延到體表的燥熱。
中毒不是很深的鄂陽雖然也感到了一種莫名的燥熱,但她還是有些清醒,麵色暈紅的她盡力地克製住內心的躁動不安,側過臉不敢偷窺已經沒有衣服蔽體的尹繼善。
可內心的想法最終還是打敗了她的理性,但尹繼善無意地伸過一隻手無意搭在她敏感的肌膚上時,她就迫不及待的相擁了過去。
剛剛蘇醒過來的尹繼善惺忪著睡眼並沒有意識去分辨粘著自己嘴唇的人是誰,他的大腦中樞隻是告訴他應該接受這人的邀請,與她融為一體。
“鄂陽,這是怎麼回事,我剛剛做了什麼?”不知到了何時,尹繼善總算是恢複了理智,側著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