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廣德三人敗北的消息經過柳府上下的嚴令封鎖倒是沒有傳出去,在這之後的十幾天內,一切似乎仍舊像往常一樣不斷的進行著。富貴的繼續富貴著,貧窮的繼續努力著。整個揚月城在那場暴雨之後又一次的回複了往日的繁華與熱鬧。
隻不過,細心的人們都會發現,這熱鬧當中也有著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往日裏熱鬧非凡生意興隆的柳記綢緞莊似乎似更加的落寞了。去到店裏,竟然連幾匹像樣的絲綢都找不到,更別提那些往日裏能恍瞎人們雙眼的絲綢精品了。甚至有幾家柳記綢緞莊的分店已經直接關張,對外說是店內裝修。
有人會信麼?
不知道,不過,很多人都在流傳著這樣一個謠言——一個早先就被傳的沸沸揚揚的謠言:柳記綢緞莊惹到不該惹的高手了。
柳日升如今也就五十多歲,可是現在一雙眉頭緊皺著,卻看上去蒼老的多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膝蓋,歎道:“第五批貨物被劫,整個家裏的綢緞生意都斷貨了。還好,我們還有這和青樂派的這道關係,靠暗地裏給山上供應一些物品倒也還能過的下去。隻不過,這並非長久之計啊……”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坐在他身旁的柳可兒有些不耐的道:“我說過,家裏的錢怎麼用,生意怎麼做你自己決定就好。隻要你對得起我媽,也能讓我在青樂山上繼續修煉,我都沒沒有任何問題……”
“可兒!”柳日升歎了一聲道:“可不管怎樣,這也是你的家啊!你怎麼能夠不關心自己的家呢?”
柳可兒沒有說什麼,隻是仍舊那麼靜靜的坐著。陽光透過淡淡的窗紗投射進來,映在她那吹彈得破的臉上,讓她整個人顯得更加的清麗動人。
柳日升無奈的歎了一句,道:“最近的事情很明顯,是有一個劍俠級別的大高手故意找到我們柳家的麻煩。可是,我想來想去,在我得罪過的人裏麵,能請動劍俠級別的高手做這種下三濫勾當的,還真是沒有。就算是那些傭兵們,也不會去屑於做這種劫奪他人財貨的事情。”
說道這裏,他頓了頓,又看了看柳可兒的臉色,隨即才道:“所以我想……是不是,他,還沒死……”
“不可能!”還沒等柳日升說完,柳可兒便毫無預兆的大聲的打斷道:“他早已墜入大地溝壑之中,那裏怎麼可能還有人出得來!?你莫非老糊塗了嗎!?”
如此放肆的言論卻居然沒讓柳日升發飆,他聞言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似乎這也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此刻,經過柳可兒的一聲認可已讓他安下心來。口中不斷的低聲叨念道:“不是他就好,不是他就好……”
一旁的柳可兒也滿頭的細汗,似乎剛剛那一聲喊叫耗費了她太多的力氣。她有些慵懶的坐倒在椅子上,對柳日升道:“聽張師兄他們的話,那個劫奪綢緞的家夥武技精妙,實力超群,而且對戰經驗極為豐富。是個極為紮手的硬點子。可是,當年他在的時候,雖然本身等級到了劍俠,可是根本一點武技都不會。短短的一年而已,就算他能從大地溝壑中出來,也絕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