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昏庸老邁的秦廣王,你個老混蛋。你草菅人命,徇私枉法,玩忽職守,收受賄賂,說了不做,做又做錯,錯了不改,改了還犯……”
呂秋實逮著秦廣王一通大罵,有當今法律中的罪名,也有電影電視中的罵詞。多少年來高高在上的秦廣王哪裏受過這樣的氣。別說秦廣王,旁邊的小鬼也是目瞪口呆,準備行刑的小鬼也愣住了,心說,厲害啊,罵了這麼多,愣是沒有重複的,還有那麼多新名詞,得記住,回頭罵老八有詞了。
秦廣王氣的臉紅脖子粗,渾身哆哆嗦嗦的指著呂秋實,半天憋出了一句話:“給我打丫的嘴!”京罵出來了。
這時行刑小鬼才反應過來,換了刑具,朝呂秋實走去。
“秦廣王,枉你做第一殿閻王,要是第五殿的閻羅王包青天在,絕對不會讓我枉死!憑你也配跟包青天同為十殿閻王,我呸!”呂秋實在最後關頭已經放棄了。
聽了這句話,判官麵色大變,別人不知道自己還不知道?雖然同為十殿閻王,司職不同部門,但十殿閻王都是很注重名聲的,尤其是相互之間的比較。連忙說:“還不趕快行刑,等什麼呢!”
“慢!”這一句卻是秦廣王喊出來的,名聲啊,對於秦廣王這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來說是很重要的,得為自己正名啊。況且本來老包就是第一殿的閻王,隻是由於經常放屈死之人還陽,才被調至第五殿。
“判官,去取生死簿來。”秦廣王悠悠道來。
“大人……”判官還想說什麼,但是秦廣王已經打斷了他的話。
“還不快去!”
“是,大王。”
趁著判官去取生死簿的空擋,呂秋實再次擦了擦汗,又舔了舔嘴唇,咽了幾口唾液。沒辦法,罵了這麼久,口渴啊。
秦廣王看著呂秋實,說道:“今夜,本王讓你死得心服口服。”
判官幾乎是一路小跑,取了生死薄給秦廣王送來。秦廣王接過生死薄開始翻查。翻著翻著自己樂了,開始一邊翻一邊念叨。
“呂秋實,你前二十世是頭驢,還是瘸腿的,後來被人宰殺吃了,嘿嘿。恩,前十九世是兔子,填了老虎的牙縫。前十八世,恩?投胎老虎,哦,被武鬆打死了,連皮都扒了,嘎嘎。”
呂秋實瞪了秦廣王一眼,“你不要管我前世,我隻要知道今世我壽命是否已盡。”說完後閉上眼睛繼續開始求神拜佛,保佑自己是被黑白無常抓錯的。
突然,秦廣王一愣,自言自語到:“奇怪啊,你怎麼隻有二十世啊,不對啊,自古以來六道中的生命無一不是始於六道終於六道,循環不止。還有啊,你此世應當是個傻子,怎麼你……”
秦廣王話還沒有說完,又被呂秋實打斷了:“我拜托您老人家了,您趕快查看我今世好了,看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幹什麼?提心吊膽的感覺很難受的!”
秦廣王沒有再說什麼,直接翻到呂秋實的今世,愣住了。判官發現不對,湊過去看,也愣住了。
整個大殿一片寂靜,隻剩下呂秋實閉著眼睛低著頭嘴裏不停地嘀咕著。
過了一會,呂秋實感覺氣氛不對,秦廣王不吭聲了,判官也不吭聲了,難道真的是自己陽壽已盡?
艱難的抬起頭,慢慢的睜開雙眼,一看到秦廣王和判官的表情,呂秋實哪裏還會不明白。感覺比和女友第一次的時候還要爽。
“老秦頭,你傻了,說吧,我的陽壽盡了麼?哈哈哈哈。”
呂秋實這一笑,把秦廣王和判官驚醒,二者相互看了一眼,臉上一片難看,真的抓錯了。秦廣王頓時感覺到臉上燙得要命,比呂秋實罵他的時候還熱。秦廣王故意不看呂秋實,對一旁鬼差喝道:“去,給本王傳黑白無常進來!”
不多時,黑白無常來到殿中,跪下參拜秦廣王。秦廣王一看黑白無常,心中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衝著黑白無常吼道:
“你們兩個廢物!呂秋實陽壽未盡,竟然將人魂魄拘來,無辜冤死活人,該當何罪?”
黑白無常聽完,大吃一驚,慌忙解釋:“啟稟我王,屬下二人路經呂秋實處,發現呂秋實魂魄不凝,而且七魄殘缺不整,誤以為是剛死之人,誰知此人陽壽未盡,屬下實在不知啊,還請我王恕罪。”說完二人跪伏於地。
秦廣王聽完,不由得仔細打量呂秋實。呂秋實被打量的毛了,不滿道:“老秦頭,我知道這不能怪你,我今晚驚嚇的損失就算了,你趕緊讓我還陽啊。”
秦廣王聞言,忙道:“那是那是,來呀……”
一聲“我王”打斷了秦廣王的話,秦廣王心中不爽,不說別的,一晚上被人打斷了不知多少回了,極不滿意的看了一眼判官。
判官硬著頭皮走到秦廣王身旁,在秦廣王耳邊小聲說道:“我王,呂秋實回不去了,時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