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看著她不自覺低垂下來的眸子,和緊緊絞著衣袖的手,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滿麵無奈和寵溺的拉過了她的手,“她們雖是勢小力微,但是那喬華倒也是個有頭腦的人,他盡會聯絡那些平日裏與我有生意相爭矛盾的大戶,隻說等她閨女嫁了進來,一定會擺布我一二,可以對他們有所助益,這樣就一定會獲得一些有財權的人幫助,畢竟,有些事情,二房若是不靠著他們,是一定打探不到的。”
“你的家就在這沈宅,無人不知曉,她們是不可能進的來,所以一定會在外麵下手,而能知道你的消息,何時出的門去的哪裏?有了錢權能打探的到的,若是跟蹤竹冬不可能發現不了,這樣說來也不過是那些與你談生意的人或者是假裝與你談生意的人了?”喬梔雙手托著下巴一臉認真的思考著。
沈墨可是喜歡極了她這般認真的模樣,忍不住拉過了她支著下巴的手放在手心裏,“是的,有竹冬在我身邊所以跟蹤是一定會被發現的,也隻有借著與我合作的名義來引我前去了,即使後來要接受我的雷霆之怒,他們也會認為木已成舟,有那二房求親我也不會怎麼著她,日後,二房也會記得他的恩情,對他多多幫助,這是第一種。”
“第一種?你的意思是還有第二種了,這倒也是極有可能,若是第一種是這樣的話,那第二種是要你?”這樣說著,喬梔不知是想到了哪一種可能,雙目滿是驚訝的瞪得圓滾滾的,讓沈墨心內隻道可愛,然後她便麵色頗為沉重的低下了頭,雪白的貝齒輕輕地咬上了下唇。
沈墨盯著她的那一抹淡紅色的唇,目光深邃的點了點頭,“正如你所想的那樣,另一種,自然就是要我在這件突發的事情裏反抗不得,任由他們擺布,他們認定我會勃然大怒,又會因為恐慌失去你而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然後,讓我身敗名裂,並吞了我的所有產業。”
輕輕的湊了過去,幾乎是近在咫尺了,沈墨才慢慢的微不可察的咽了咽口水,“你說,那個幕後的權貴人士,究竟正在計劃的是哪一種啊?”
喬梔沒有察覺到沈墨湊得太過於近的臉頰,隻是看了一眼那抹俊顏,微微思索了一下才喃喃的開了口,“在我看來,那就一定是後者了,因為前者實在是不夠吸引力,說到底那人幫了二房得到的不過是口頭協議罷了,二房不過是說了會記住他的恩情,在日後幫助與他,可是,像二房這樣的人,他又會記住誰的恩情?他的保證又有幾分可信呢?若是他日搖身一變成為了沈家的少夫人的嶽丈,又怎麼會看得上他?而且他們還是合作了算計你這樣尷尬的情誼,二房自然不會想讓你知道了,這樣的情況下不下絆子設計他就是記著往日的恩情了,又怎麼可能會幫助他,很有可能你在日後會怒火中燒而加以追究,這樣他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眼眸幽幽的上挑,語氣平淡的說道:“若是後者自然又是不同了,他隻需要在一旁施加一些力氣,就有可能得到你的全部產業,那時候,無論是你還是二房,還不是盡管由著他拿捏了,又去了哪裏找人說去?到那時候,對於他來說才是真正的萬無一失,豈不是比按照二房的法子來的要好?像他這樣的商賈,信得估計也就隻有自己了。”
沈墨伸手輕輕將她耳邊紛飛的一縷發絲抓住,在手指上纏繞了一圈又一圈,然後掠到了耳後,“你說的很對,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而且,還是貌合心不合,恐怕是每一個人心內都有一把小算盤,自己打的算盤也都是和口頭上的計劃大相徑庭,若是那日鬧起來,可是有的樂子看了。”
他嘴角揚起了那一抹笑容裏,分明帶了些得意和笑話在裏麵,喬梔輕輕地搖了搖頭,“恐怕,這裏麵能鬧的雞飛狗跳有一半是你的功勞吧!你也沒少在裏麵推手吧?”
沈墨點了點頭,“每個人的想法和要的都不一樣,但都毫無例外是為了算計我的,可惜我隻有一個人,不能麵麵俱到的滿足了所有人的願望,但每個人的願望我都推助了一下,至於那結果是不是她們希望看到的,我可就不負責管了。”說著,嘴角揚起的那抹笑意就更加的深,卻讓人有些後脊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