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楓笑到:“你這樣說我倒是可能知道你說的什麼了。”
申說道:“你說說看?”
柳寒楓道:“你遊曆四方,這天下的事情你應該說沒有不知道的,可要真的說起來,至於一個地方你沒去過,所以我猜,那人是來自大內皇宮,說不定還是個太監。”
申也笑了:“你這腦子果然好使,正如你所說。”接著說道:“不過我卻想不出為什麼,這樣的人物會來離州,所以來問問你這離州城的少城主。”
柳寒楓苦笑:“最近我爹也沒聽他談過宮裏會來什麼大人物,不過,倒是有另外一件事。”
柳寒楓從懷裏拿出一卷圖紙,看得出已經非常的舊了。
申取過圖紙攤開在手上,這令他一驚,說道:“這是?七劍之一的問水劍鑄造圖?”
柳寒楓點點頭。
申又接著說道:“你有這圖譜,那說明,問水劍就在你那裏?”
柳寒楓又點點頭,說道:“本來得到這樣一把絕世神兵是一件好事,不過,這把劍卻是皇帝送來的。”
申臉色凝重,說道:“皇帝?有何用意?”
柳寒楓說道:“我爹再有半月便是四十大壽,皇帝說這是送的賀禮。”
申笑道:“皇帝怕是沒安好心啊,這問水劍說是神兵,其實也是禍端,當年徐家聚天下英豪,拿出所鑄七把絕世神兵,引得武林震動,廝殺不斷,一時間人人自危,曆經十年禍亂,終於是平息下來,七把神兵皆是遺失江湖,現在江湖傳世的就隻有武當的一把裁天劍,皇帝的一把長生劍。沒想到,皇帝竟然還有一把問水劍。”
柳寒楓苦笑:“可現在這問水劍到了我這兒,隻怕是麻煩不斷。”
申說道:“現在應該還沒什麼人知道問水劍出世,你可得早做打算,不過想想你家那樣子,怕也是沒人敢來搶。”
柳寒楓又說道:“你最近得小心些,最近離州來了許多人,不僅僅是朝堂中的,江湖中也來了不少,我懷疑就是這問水劍惹出來的事,你在隱盟地位那麼高,沒事兒也別去接什麼任務,免得什麼翻了船。”
申動了動左手,昨夜受的傷依然疼痛無比,甚至無法運氣。說道:“你知道的,做為一個刺客,當你殺不了人的時候,就不再是一個刺客了,生活要是沒了刺激,那簡直比死還難受。”
柳寒楓知道申是個什麼樣的人,舉杯說道:“要不要來一杯?”
申搖了搖頭,說道:“我得走了,這次受傷完全是情報的問題,看來有些人是活夠了。”
一陣風起,這摘星樓頂樓又隻剩下了柳寒楓一人,最後一杯酒已下肚,柳寒楓出了門。
見到柳寒楓出來了,金掌櫃滿是笑臉的迎了上去,說道:“少城主還有何吩咐?”
柳寒楓笑著說:“麻煩金掌櫃了,還是老樣子,今日就不逗留了。”
金掌櫃趕緊領著柳寒楓從小回廊下了樓。
摘星樓距離城主府並不是很遠,但柳寒楓卻喜歡沿著河道兩邊走,這樣雖然有些繞路,但卻是看故事的絕佳路線,所以他一般走的很慢,像一個老頭子散步一般,船家的吆喝聲,兩岸的叫賣聲同行人的議論聲混雜著,實在談不上好聽,不過,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柳寒楓注意到有三人一直跟著自己,他雖為少城主,卻很低調,今年已經二十,不過在這城中認得他的卻是少的可憐,這一切還要歸功於他那活躍的弟弟柳傲,柳傲雖隻有十六歲,不過卻是四處流連,這離州城中誰人不知這位第一紈絝。
柳寒楓還注意到,不僅有三人跟著自己,就連這條他經常走的街上也多了許多偽裝的商販,他心裏笑笑,連偽裝都這般拙劣,相必也隻是什麼三流貨色,不過,能將自己的行蹤摸得如此清楚,他還是決定陪他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