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代表著喧鬧,特別是在這中央大街,各色的店鋪,還有各色的人都擠在這條街上。
張莫言跟在柳寒楓背後,他顯然有些不習慣這種熱鬧,不時的跟別人有些磕碰,走的很是不輕鬆。
柳寒楓自顧自的走在前麵,他早就對這種繁華習以為常了,他現在正想著這一天所發生的事。
自己常走的路上竟然都遇到了埋伏,現在還不知道是誰,不過,既然能夠調得動隱盟的人,看來那來頭是不小的。
最近離州城由於父親生日的緣故來了許多人,三大宗派之中的純元觀弟子自己已經見過了,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昊天宗的那群老學究不知道會不會來,至於武當派的人,自己倒是逮到個張莫言。
看起來這離州城怕是要變得有趣了,雖然看起來種種事情都對他不利,不過,危險往往也能使人興奮起來,現在的柳寒楓真正覺得這個表麵光鮮卻實則腐朽的城變得有了活力。
不知不覺,周圍的喧鬧聲變得小了,張莫言也發覺了,雖然街道還是一樣的寬敞,不過人群卻少了,也沒有了擺攤的,兩旁的的府苑也多了起來。
張莫言緊緊跟著柳寒楓,待得周圍完全沒有了商鋪的時候,一個寬約數十丈的廣場出現在了街道的盡頭。
廣場全由大理石鋪就,上頭沒有一棵樹木,空曠無比,跟中央大街繁華完全不一樣的落寞,周圍除了與大街相鄰的一麵,另外兩麵俱是數丈的高牆。
而在這肅穆廣場盡頭,黑牆的中間鑲嵌了兩扇巨大的黑色府門,而在府門之上,離州府三個大字就顯得沉重了許多。
這便是柳寒楓的家了,而這時張莫言才清晰的感覺到了離州城主的魄力,他見過許多富貴人家的莊園,不過那些都是透出一種浮華的氣息。
黑色的大門,沒有一絲雕琢,黑色牆壁亦是無華,張莫言看的有些呆了。
柳寒楓倒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走咯。”
張莫言趕緊回過神,緊跟著走上前,來到門口。
門前有兩名侍衛,皆是全副黑色鎧甲,執黑色長槍,站在這黝黑的牆壁下就如黑色的幽靈一般。
柳寒楓首先開口道:“今天又來了多少?”
這話張莫言聽不懂,不過門口的兩名侍衛是聽得懂的,他們自然也是認得柳寒楓的,隨即左邊那名侍衛答道:“三撥人,其中有純元觀的人,其餘的不清楚。”
柳寒楓心想,自己這家這幾天跟個客棧一樣,天天都有大撥的人住進來,誰知道又混了多少雜魚。
侍衛回完話也不多說,轉身將手放在了門上,張莫言這才發現,如此巨大的黑門竟然是被這侍衛生生推開了。
他還在震驚於這人的巨力,門已經開了一半,著眼看去,這黑色牆壁竟有丈深,儼然是一座城牆,一個州府竟然建的如此堅固,張莫言是想不通的。
柳寒楓已經走了進去,張莫言緊跟著,想要問問柳寒楓這牆壁為何這麼厚,不過這時遠處廣場之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車馬聲。
隨著一聲馬嘶,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在了門口,高大的黑馬有著油亮的長鬃毛,車架上掛著的金絲燈籠也顯出了不一樣的高貴。
馬車夫已經等了一會兒了,他有些不耐煩,因為這門隻開了一半,這樣子他是進不去的,他不明白為何這侍衛還不開門。
馬車夫知道這侍衛認識他,也認識這馬車,當然也應該知道這裏麵坐著的是什麼人,他用一種疑惑中帶著些許藐視的眼神看著這黑鎧侍衛。
不過侍衛依舊沒有打開門的意思,反而朝門裏麵望去,馬車夫也隨即看去,發現這裏麵竟然站著一個人,這人正是張莫言。
侍衛看的不是張莫言,而是柳寒楓,因為柳寒楓還在這甬道之中,他如果使得這馬車進去,自然是要與柳寒楓撞在一起的。
馬車夫看著張莫言,他腦中快速的回想了一遍,最終確定,這人並不是這離州城之中的權貴,這讓他底氣大了起來。
這車裏坐著的可是離州城主柳秦的二少爺柳傲,這可不是誰都惹得起的人物,他再次確認了一下張莫言的模樣,看著這穿著也著實不像有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