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有一個時辰了,我想念你自然自己來送。你睡得倒好,真不怕有人潛進來對你做些什麼啊。”
陳雋晚聞言翻了個白眼“我是個弱女子,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為什麼會有人潛進來對我做什麼,睡覺不好好睡還心驚膽戰活的多累。”
說完又想起什麼了補了一句“莫不是你那山頭不太平,你睡覺都怕被人宰了?”
京闌沒成想她又拿出這話來諷刺他,揚了揚手中的本子“不想要了?”
“京公子正人君子,一言既出不會賴了我一個弱女子的賬,我有什麼可擔心的。”陳雋晚語氣不甚在意,懶洋洋擺手。
京闌又是一噎,他就該知道自己這嘴皮子不該挑釁陳雋晚。吃苦的都是自己。
陳雋晚卻在暗暗想著,萬俟瑾給自己安排的人哪兒去了,怎麼不攔住京闌就讓他這麼進來了。自己這院子是該好好整頓,不然以後睡不踏實了都。
京闌放下手中的本子,湊到陳雋晚床邊,鼻子抽了抽“你去見了萬俟瑾了?”話語間十分肯定。
“你狗鼻子麼,我見誰你都能聞出來。”陳雋晚也不反駁,頗為好奇的看著京闌。
“一股子他身上的藥味。”京闌對萬俟瑾好奇久了,對萬俟瑾一切都很留心,雖說沒探出萬俟瑾的虛實,可是萬俟瑾用過的東西都沾染這藥香,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想著陳雋晚身上這麼濃的氣味,想來二人一定十分親密,臉色微微不好。
“他怎麼惹著你了,怎麼一提他臉都垮了。”陳雋晚好笑的看著京闌在自己跟前變臉。
陳雋晚揚袖撫了撫掉落的發絲,真巧手腕一點紅被京闌看見臉色才緩了些,換上嬉皮笑臉的表情“晚晚日後要與我拜堂成親的,沾染了別的男人的氣味我如何不生氣。”
陳雋晚無言,這京闌風流的性子不愧名揚天下,除了閨中女子不聞外事,男子們可都很羨慕他有這副皮囊還能不拘世俗任意妄為。
“沒事兒你就快走吧,待在我房裏算什麼樣子。”陳雋晚收了寫著趙大人辛密的本子毫不客氣的開始趕人。
“嘖嘖,真狠心啊。”京闌摸了摸下巴感歎,喜歡他的女人,怕是能繞城一圈了。可偏偏陳雋晚嘴上應著他的調笑心裏毫不在意。他上趕著來都被人攆走。
還要再說什麼,突然臉色驀地變黑,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就飛身走了。
陳雋晚無所謂的舒展了一下腰肢,想來應該是有什麼事兒吧,他與她也沒什麼關係,她自然事不關己的接著睡了。
京闌沉著臉回了聽風樓,立馬有人跪在麵前“何時的事情?”京闌咬著牙問。
“初初入夜之時,來人很熟悉我們的布置安排,用了半個時辰就挑了三個地方,我們的人傷了打半但並無折損,不過收集的書卷都毀了。”聽到這裏京闌低沉的氣壓減輕了些。
“我們內部出了問題,請主子徹查。”來人依舊跪著,言辭懇切。
“不是內部的人。”京闌緩緩搖了搖頭,你先去吧,將傷了的人好好安置。
真想要他損兵折將那些人馬一個都活不下來,如今不過是警告而已。至於誰做的這事不言而喻是萬俟瑾那個病秧子,不然這些年他派去別的地方的人辦事不利的都死了,隻有萬俟瑾那的生死不明,所以才有本事問出他聽風樓分號的布置。
京闌玩味的笑笑,這陳雋晚看來在他心裏真有些位置啊,不過今日單獨見了他一麵,晚上就急著來警告自己了。萬俟瑾這人也不簡單呢,病著還能做的比他那幫子兄弟優秀。
不過,他這樣急促想來是沒得美人芳心呢吧。思及此本鬱鬱的心情開朗起來,不過贏了一局罷了,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人生這麼長好不容易遇見一個自己感興趣的女子,可不能這麼輕易就被嚇唬的拱手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