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多少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公眾人物,至少在學校裏麵是如此,但薑淺予沒有出門必化妝的習慣,當然這跟樸素什麼的扯不上關係,她隻是覺得她用不著而已。
然而這不意味著妮子出門就很快,等她換好衣服走出房間,林軒已經打好了車,妮子顯然也知道已經沒有時間吃飯了,把包遞給林軒,就趕緊去換鞋,又想起了什麼,回頭問:“我作業拿了嗎?”
“在哪?”
“桌上。”
林軒回她房間拿了作業出來,妮子已經在啃麵包了,見他出來,嘴巴裏還嚼著麵包,就趕緊吸了口酸奶,拎著包起身往外走。
“別著急,來得及。”
林軒把作業給她放包裏,順便把包接過來,感覺自己跟個送孩子去高考的家長似的。
關上門,妮子已經按下了電梯,見他過來,就撕了塊麵包遞到林軒嘴裏,林軒嚼了兩口咽下,走進電梯,才見妮子忽然轉頭聲問他:“你刷牙了嗎?”
林軒想了想,“好像還沒。”
薑淺予登時滿臉嫌棄地往旁邊挪了兩步,“惡心。”
“那還不是被你催的。”
林軒張了張嘴,妮子就又撕了一塊麵包塞到他嘴裏,道:“我晚上想吃肉。”
“什麼肉?”
大概因為昨晚沒能得逞,林軒忽然發現妮子想吃肉的時候,他有點想歪了。
“不知道,就想吃肉,什麼肉都行——不要肥肉。”
“等你下課一塊去買。”
“嗯。”
到區門口,司機師傅已經等在那了,沒有堵車的情況下到學校隻用了不到五分鍾。
妮子拎著包跑著去上課,林軒拿著她喝光的酸奶盒“嘶啦——嘶啦——”地吸著空氣往回走,到區門口才把早就空了的盒子給丟掉。
妮子到教室後發了消息過來,沒遲到,不過也就隻差兩分鍾,她要上課,叮囑了林軒別忘記給呆呆添水喂貓糧後,就沒有再聊。
林軒回到家把昨晚剩下的飯菜熱了一下,就算是今的早飯和午飯了,再給呆呆添了水,倒了貓糧,時間已經過了三點,左右沒有什麼事情,就去刷題準備駕照考試,結果剛到妮子房間,就覺得鼻子裏麵癢癢,不由仰著頭“阿——嚏!”一聲。
這似乎是一個提前通知,接下來的時間裏,噴嚏就沒斷過。
他感冒了。
入秋時節本就容易生病,昨晚又光著身子太久,一會兒血往上衝一會兒往下湧,感冒才是正常的。
林軒也沒有太在意,給自己倒了杯萬能的熱水,感覺這些題都太無聊,於是又打了一局遊戲,原本想開直播的,但考慮到自己時不時就“阿嚏”一聲,有些影響形象,於是作罷。
兩局遊戲全輸,林軒有些鬱悶,隨後發現頭腦似乎也有些昏沉,這才意識到可能發燒了,於是找來了溫度計量了一下,三十七度五……
這年頭連發燒都這麼汙的嘛,還是是溫度計在暗示自己什麼?
林軒胡思亂想著找藥,記得當初後媽是買了些常用藥的,但是忘了放在哪,找了半沒找到,林軒也就懶得再找,拿了本書來到陽台,見被褥都還沒曬幹,於是就放下心來,攤開書躺在藤椅上曬太陽,心想要不要晚上偷偷爬起來再潑點水。
大概因為這種想法而遭了報應,林軒在太陽底下曬了會,覺得自己的病情反而加重了,於是病懨懨地回到客廳,抱著枕頭縮在沙發上角落看電視。
吃飽喝足的呆呆趴在沙發另外一段舔著自己的爪子,時不時地抬頭看一眼林軒,或者“喵~”地叫一聲。
林軒沒那個精氣神去搭理它,在沙發上窩了幾分鍾,感覺有點冷,於是就又翻了張毯子出來,裹著縮在沙發上,腦袋昏昏沉沉的,時不時地還要拿紙擤鼻涕,感覺自己幾乎要完蛋了。
妮子回到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