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樂了,刷鍋子去——”夏清晚把空了的石鍋遞給陳閑,蹭了她的飯,那就得幹活去。
可能是吃飽喝足了,又嘮扯半天解了悶兒,陳閑二話沒說樂不吱兒的就去洗鍋。
夏清晚留在原地,消化了下這半天聽來的結果,搖搖頭笑了下,全當是聽故事了,他再怎麼樣也早已經於她無關了。
一個時辰後,夏清晚找到了王金堂,問明了靈田裏的情況,三年前她離開靈田後,錢修士一直都沒再回來,靈田那裏倒是已經換了好幾拔的人了。
王金堂倒是實話實說:“你是知道的,靈田那處的差事旁人大多不樂意去,你要是回去自然是求之不得,隻是——”
夏清晚見他猶豫似有話要說,便有了疑惑:“隻是什麼,管事師兄但說無妨,你我也不是外人。”比起他人,怎麼說兩人的關係算是近一層,不然的話她也不會找到他這裏來。
王金堂歎了口氣:“這些年宗主為這靈田的事可是沒少操心。嗨,我還是帶你去看看吧,你去了就知道了。”
夏清晚被他弄得更加納悶兒,等禦著飛劍到了地方一看,當時也是傻住了。
天極宗的藥田處於主峰山脈中最高的那處山峰,從半山腰對山頂盡是各式靈草,遠遠的望過去一片片瑩綠、紅火、嫩黃、水銀,五顏六色十分的美麗。
然而,這些都是從前了,如今這山頭上卻是大不相同。靈草倒是還有,不過已經不再是成片的鮮豔,而是東一撮,西一塊兒,就好比草原上土狼身上的花紋,斑斑點點,十分的醜陋。
夏清晚盯著靈田裏參差不齊的靈草,較為婉轉的道:“宗門這是大量練丹了吧?”
王金堂反問了句:“你覺得像嗎?”
夏清晚不說話了,靈草種植除了稀少品種外大都是分塊分時間分種類種植,成熟的靈草按批次拔取,若是需求量過大,那也是可著一塊兒來,哪裏會像眼前這樣,不分年份大小,隨意的拔取。給人感覺就好像是有誰進來肆意糟踐,當雜草隨便拔一樣。
這些可都是宗門裏的根本,哪個人敢膽大包天來這裏撒野,那豈非是直接打天極宗上下的臉,宗主沐劍辰那可是元嬰後期修士,真敢有這樣的人,那還不得豎著進來,灰渣渣兒了出去?
王金堂又重重的歎了口氣,道:“先前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本來你不找我,我也會去找你。你也看見了,靈草被人給禍禍成這個樣子,那些個弟子來了也頂多就是補些種子,這批不出下批再種,這兩年也種了數回了,成果就擺在這裏了。”
眼下的情形可以說是慘不忍睹,尤其是對於夏清晚這種常年跟靈草打交道的人來說,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