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陽聞言停下腳步,笑道:“什麼機緣?不會也像柳師兄送你的機緣一樣吧?”
薑婷啞然失笑:“我可不會貪圖你的美色。”說完頓覺有些不妥,還好夏青陽也沒在意,當先走了出去。
經過銀角碧鱗獸的時候,薑婷還是忍不住驚道:“夏師弟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咦?這些鱗甲你怎麼不收起來,這可是能煉製精英魂器的材料,就算不要出去賣給那些魂師們,也絕對能賣個好價錢。”
夏青陽沒好意思說弄了半天沒剜下來,說道:“我已經得了那一對銀角,也不能太過貪心了,既然你喜歡,就送給你吧。”
薑婷聞言也不客氣,取出匕首,徑直來到銀角獸的頭部位置,扳開那血盆大口,熟練的開割,不一會兒便從內部將頭顱給搬了家,然後從頸部的皮肉開始,一點一點的切開,竟是隻花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將一張皮給剝了下來,那些鱗甲自然也在上麵了。
擦了擦香汗,薑婷再次問道:“你真送我了?”
夏青陽麵色平靜的點點頭,也沒有多麼可惜,畢竟又學會了一手,這些世家子弟果然是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各方麵的經驗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兩人出了密道,夏青陽感覺到空氣中那股冷意淡了許多,也不知是血魂花被挖走還是沒了那件魂器的緣故。
夏青陽進入秘境一天功夫,除了銀角碧鱗獸讓他吃了些苦頭外,也沒遇到多大的麻煩,反而平白得了兩件了不得的寶貝,就算現在退出秘境,也絕對算得上不虛此行了。
關鍵還順帶著解決掉了柳靜寧,而且還不是自己動的手,想想心情就是大好,連帶著看旁邊的這位師姐也覺得不似之前那般討厭了。
薑婷雖然兩件寶貝都沒有得到,卻是死裏逃生,避免了被侮辱的難堪,心情也是不錯,更別提如今還有機會化解夏青陽與薑山之間的矛盾,她內心已經打定主意,要不惜一切代價討好夏青陽,因為她總覺得此人必非池中之物。
夏青陽不知薑婷心裏的算盤,一路走一路觀察著四周的環境,道:“師姐,不是說秘境裏危機重重嗎?怎麼我覺得和外麵沒啥兩樣?”
薑婷聞言笑道:“危機重重是整體而言,並不是說每一步都蘊含著危險,尤其是經過這麼多年的探索,這外圍的地方早已沒多少危險,當然也沒多少好處了,好東西和危險都在秘境深處,我們離得還遠。”
見夏青陽臉有異色,薑婷又道:“你想問剛才那個密道是怎麼回事?說實話我也不清楚,但想來應該與懷柔師叔祖的布置有關,再說每次進來的人也確實不多,一進來大都奔著裏麵去了,沒被發現也屬正常。”
夏青陽覺得有理,又問道:“師姐說要送我個大機緣,莫非也是這般所在?”
薑婷卻賣起了關子,神秘兮兮的道:“非也非也,好東西也不見得都埋藏在密道中,這曠野之上也許不知哪裏便孕育這一場大機緣。”
夏青陽見她隨手亂指,不禁笑道:“若在這曠野之上,哪裏還輪的到我們。”
“師弟這話卻是不對。”薑婷忽然正色道:“所謂機緣,自然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的,比如懷遠師叔祖那份差事也算一份機緣,薑山比之你有太多的資本和倚仗,可那差事卻終究與他無緣,你說呢?”
夏青陽點點頭,知道她這話也有替薑山說話的意思,不過他也不置可否,薑山對他來說連對手都算不上,隻要不主動來招惹他,他也懶得搭理。
薑婷是個聰明人,點到為止,不再多說,一路說些乾陽宗的事情,倒讓夏青陽又知道了許多先前不了解的信息。
不過說來說去唯獨沒有提到雲墨,倒讓一心盼著她主動提起的夏青陽有些失望。
兩人轉來轉去,薑婷時不時的拿出一張地圖來看看,一路翻山越嶺、跋山涉水的,終於在天黑之前到達了目的地。
夏青陽站在那懸崖邊上,往下瞧了瞧,卻有雲霧遮擋,不知深淺幾何,疑惑道:“你說的那機緣不會就在這下麵吧,這看不比埋在地下差多少。”
“天馬上就要黑了,明天再下去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薑婷卻依然不肯多說,尋了一處幹燥所在坐了下來,抬頭笑道:“你傻站著幹嘛?難道要我一個女子去弄幹柴?”
夏青陽聳聳肩,轉身離開,不一會兒便抱了一堆幹柴回來,掏出火折子點燃,這裏地勢頗高,此時又是冬日,夜晚必然極冷,他們二人雖是魂師,卻也沒到寒暑不侵的地步,還是需要生火取暖。
二人隔著火堆席地而坐,薑婷取出一些吃食分與夏青陽一些,都是精致的點心,夏青陽也沒好意思拿出自己的幹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