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眼,你看出什麼來了嗎?”突然花姐在我耳邊說了一句,我這才回過神來,剛才我竟然走神了。
一想到反水,就想到無數人貪婪的欲望,還有不勞而獲的心,我心說真該死,竟然在抓老千的時候走神了,幸虧沒有被人發現。
“再給我一些時間。”我壓低聲音說道,故意做出一副聚精會神抓老千的模樣。
我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牌桌上,也放在了正在玩牌的一男一女身上,可短短幾分鍾的時間,這個不像老千的女人麵前已經堆起了幾萬塊的籌碼。
我記得剛剛過來的時候她手裏隻有幾千塊籌碼,而且天哥也說了,每次這一男一女都不會贏太多,但是每次都贏。
在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運氣好的人可以每次都贏,唯一的解釋就是有鬼,就看我能不能抓到這個鬼。
我仔細看了一嚇,她玩牌的方式讓我有些不理解,看上去好像是在故意找死,也像是拿著錢在揮霍一樣,因為每一把她都在梭哈!
梭哈就是壓上所有的籌碼,這種方式風險高,但贏了收益也最高,可把把梭哈贏錢,不就等於在告訴別人事情有鬼嗎?
年輕的男人抽著煙,一直在看著牌桌,女人選擇押注的方式,她並不是把把都玩,有時候會看兩把,但是隻要她出手,必定就是梭哈。
牌桌上還在繼續,看了將近十把莊家的牌之後,她把手裏幾萬籌碼全部梭哈,我的神經也跟著緊繃起來,難道她能看出什麼規律來?
其實梭哈很正常,用全部的籌碼博取最大的盈利,可一出手把把都搜哈,隻要被莊家殺一盤,所有一切就都沒了,這兩個年輕人是從哪裏來的信心?
荷官發牌了,我死死盯著年輕女人的手,餘光也在盯著年輕的男人,隻要出千我就能發現,世界上再快的手法也敵不過戒備心。
以前的時候說過,如果一個老千被人懷疑,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停止出千盡快離開,而且以後都不再進入這家賭場,否則必會引來大麻煩。
可眼前這兩個年輕人的行事風格,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也完全把賭場當成了隨便拿錢的地方,這種感覺和阿拉斯加的那個傑克有些相似。
其實上次我和天哥說這個故事的時候,故意改變了傑克悲慘的結局,當他被阿拉斯加賭場用放慢十六倍發現之後,並沒有殺了他,但讓他生不如死。
傑克被人拔了舌頭,挑斷了手筋和腳筋,打斷了全身骨頭再胡亂拚接起來,丟在了賭場門口乞討。
賭場每天給傑克提供食物和水,保證他不會死,也保證讓每個進賭場的人都看到,出千作弊的下場是什麼。
直到今天,有去阿拉斯基賭場附近的人,依舊可以看到在豪華無比的賭場門口,有一個奇形怪狀的乞討者,他就是當年大名鼎鼎的快手傑克。
牌麵玩的二十一點,莊家十七點,年輕女人手中是十三點,她沒有理由不再叫一張牌,何況十三點叫牌贏麵很大,隻要拿到牌麵點數不超過二十一,就基本上可以拿到大牌。
果不其然年輕女人叫了一張牌,我死死盯著她開牌的手,如果換牌我一定當場抓她!
可當我看到她手裏的牌露出一條三邊的時候,我心說三分之一的贏麵,三分之二的輸,拿到八點就是二十一點,拿到九或者十都是輸。
如果她這一把輸了,那就全都輸幹淨了,如果贏了……
開牌之後果真是八點,年輕女人手中牌麵八加十三正好二十一點,我再看莊家荷官叫牌,隻有莊家拿到四點出現二十一點才能殺她的牌,可莊家拿到了六點。
年輕的男人笑了笑,收起了所有籌碼,我心裏有著太多的疑問,怎麼會這樣,剛才沒有看到她出千的動作,也沒有看到換牌,可怎麼會把把都贏?
我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繼續賭下去,因為天哥說每次他們來不會贏太多,但每次都會贏,如果現在收手離開,那我就算出師不利了。
不過我覺得這也是一件好事,不管這個年輕女人是不是老千,她隻要懂得離開就可以了,不知進退貪婪無度的人,隻會讓自己在賭場裏付出慘痛的代價。
可一男一女低頭商量了幾句之後,再次叫牌,而且看樣子還準備梭哈一次,我也跟著警惕起來,他們到底是怎麼把把贏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