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待在休息區的時候,我看到了天哥,他帶著幾個人好像是在賭場裏尋找什麼,花姐也在四處打量,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做聲,我知道他們應該是在尋找我。
臨走時候我告訴過麗莎來賭場轉轉,估計天哥已經得到消息了,隻是角落休息區比較昏暗,一般不靠近是發現不了有人的,我就靜靜的坐著。
其實賭場就這麼點地方,天哥想要找到我早晚都會找到,隻不過該偽裝的時候就要偽裝,讓他知道我也是在為賭場工作,並不是天天吃飽混天黑,而且他也不會允許有人做他身上的吸血蟲。
最重要的是,在我選擇離開之前,絕對不能暴露出任何離開的意思和跡象,如果天哥有了警惕,想要抽身離開就難了。
不一會花姐就找到休息區來了,一看到我臉上就露出了笑容,故意做出一副偶然碰到的樣子,我心說裝什麼裝,賭場這麼大地方都找半天了,再找不到估計就要翻了天了。
“鷹眼兄弟,你怎麼坐在這……”花姐意味深長的問了句,我知道她是在等天哥過來。
“工作,賭場隨時都要有人看著,總不能每次讓花姐過去叫我。”我淡淡的說道,心說這話你找不到任何破綻,畢竟是在為賭場工作,哪個老板也說不出我的不是。
聽了這話花姐有些詫異,不過臉上的表情轉瞬即逝,變成了一副笑臉,笑嗬嗬的模樣肯定是做給天哥看的,我已經看到天哥朝這邊走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天哥臉上掛著陰沉不定的神色,好像有事的樣子,讓人感覺有種暴風雨來臨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微妙也很模糊,有些時候我能夠從天哥臉上看出很多意思,這個老江湖總是在玩心機,我自認為走南闖北這些年見識夠多了,但我知道自己玩心機不是他的對手。
“天哥,不得不說鷹眼兄弟真的是很盡心,早早就過來看賭局了,恭喜天哥了。”花姐笑著說道,不聲不響就幫我美言了幾句,也是間接拉攏我的手段,心照不宣罷了。
我客氣的站起身來算是打招呼,天哥一屁股坐在了休息區,身邊跟著的幾個壯漢轉頭就走了,看這個架勢剛才就是在找我的,隻是不知道什麼事惹到他了。
我自問沒有做粗什麼破格的事情,也沒有做出傷害賭場利益的事情,天哥不高興唯一的可能就是,葉靖堯對他說了些什麼莫須有的事情。
“我早就說過嘛,我從來都不會看錯人的,鷹眼是個好兄弟。”天哥臉色緩和很多,這話像是在提醒花姐什麼,他抽出一根雪茄遞給我,旁邊花姐示意我點煙。
我心裏很不舒服,花姐和天哥這兩個人,時時刻刻想把我培養成小跟班,從平日裏的一舉一動,潛移默化讓我低人一等,這種手段很簡單,但也很可怕。
“真是不巧,忘記帶了。”我故意摸了摸褲兜,其實打火機就在我口袋裏裝著,但我就是不會拿出來。
這個時候拿出打火機來給天哥點煙,我就等於吃了他們的手段了,他們現在是對我軟硬兼施,總是要小心防備著點好,不能開了先河,不然以後就成習慣了。
而且不能短時間內轉變太快,這樣更會讓天哥提高警惕心,雖然他現在把我軟禁在賭場裏沒有明說,但隻要不傻就能知道現在的處境,如果我說現在自己出去走走,肯定被人打斷了腿。
天哥微微一愣,好像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花姐一看氣氛不對立刻上前幫他點了煙,順便也幫我點了煙,借助點煙的一瞬間,我能看到花姐臉上的複雜神色。
其實剛才她過來的時候我還在抽著煙,天哥過來的時候我才熄滅了香煙,煙味還沒有消散,他們絕對明白我是故意的,也明白我這麼做的用意。
有些事彼此心裏都明白,但是不會拿到台麵上來說,有些時候戳破別人不見的會有好結果,有些時候睜著眼睛說瞎話也不一定就是壞結果,看情況而定。
今天也就是花姐在場我才會這麼做,要是隻有天哥單獨一個人,該點煙的還是點煙,雪茄都給了,別人給麵子也要懂得識趣,最重要的是要掌握一個度,把握不好就弄巧成拙了。
“兄弟,其實你不用這麼早就過來,現在場子裏還沒幾個人,以後你就在包房休息,有情況讓花姐過去喊你。”天哥語重心長的說道,說的跟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