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包房內的所有人心裏都清楚我是賭場裏的暗燈,絕對精通一些出千的手法,而且天哥想讓我代替鬼手上場,那肯定是信得過我,也間接說明我有兩把刷子。
“天哥,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讓你的人和我們玩,我們可玩不過啊。”黑龍搖頭晃腦的說了一句,眼神掃過我的身後帶著一些銳利,好像已經知道了我的底細一樣。
“哈哈哈哈,我就開個玩笑你們也當真啊,不如讓花姐陪你們玩兩把。”天哥話鋒一轉爽朗的笑著,聲音洪亮很能感染和帶動別人,臉上掛著無比自然的笑意。
此話一出花姐笑了,所有人都笑了,剛才的話就像是一個玩笑被一筆帶過,沒有任何的尷尬和不妥,也沒有讓人感覺到不舒服。
我不得不佩服天哥的城府和手段,也佩服他的忍耐,現在天哥看到牌桌上籌碼的情況,一定快要氣炸了肺,可他還能笑得出來,笑的還像是真的一樣,單憑這一點我就自問做不到。
“行了,你們繼續玩吧,一會讓花姐去準備早點,天亮我親自陪你們吃早餐!”天哥不聲不響的說道,一句話就讓在場的人明白,這個賭局不能停。
看似天哥說這個話是在為了抽水局的茶水費一樣,可實際上誰都清楚天哥這麼做的目的,但誰也說不出個怎麼樣來。
畢竟剛才天哥一來就讓花姐發了一百萬出去,也間接等於免了所有人的茶水費,如果這個時候拿了錢想離開,不管是麵子上還是心理上都過不去,也等於是在打天哥的臉。
如果有人故意不給天哥這樣的人麵子,那麼試想一下,天哥還能會對人這樣客客氣氣的?估計該用什麼手段也就沒有顧忌了,為了錢撕破臉的事根本就不是稀罕事。
天哥站起身衝著我使了個眼色,我心領神會的站起身跟著走出包房,我看荷官又給鬼手拿了籌碼,看樣子天哥並沒有要讓鬼手離開的意思。
離開包房天哥帶著我來到他的辦公室,一進門我看他臉色就變了,眼珠子通紅帶著一股瘋狂,我心裏沒有來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天哥坐在沙發上摸出一根雪茄點燃,整個人都像是一個快要爆炸的火藥桶,我知道他現在恨不能給我兩巴掌,但我知道他不會這麼做,最起碼再了解事情之前不會對我怎麼樣。
“鷹眼,今天晚上怎麼回事,不到三個小時鬼手輸了將近兩百萬,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天哥一字一句的問道,通紅的眼睛看的我心裏有些發毛。
“這個我也沒辦法解釋,但今天晚上的牌局,我感覺像是一場殺人局。”我平靜的說道,現在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隻能如實說出心裏的想法,隻是我沒有抓到什麼證據。
“噢?殺人局?過來坐下跟我說說。”天哥眉頭一皺,示意我坐到他的身邊,我暗暗提高了警惕,也在腦子裏迅速組織了一下語言,爭取用最簡單明了的話告訴他。
“天哥,以前我做過老千,總是習慣站在老千的角度思考問題,畢竟和賭場鬥是每個老千的必修課,不同身份的老千進不同的場子,但目的都是相同的,而且感覺今晚的分工很明確。”
我有條不紊的說著,其實我並沒有說,以前的時候我也做過殺人局,沒有親身經曆或不能精通此道,一般人是看不出什麼貓膩的。
“兄弟你仔細說說,哥還真有些不太明白。”天哥摸出一根雪茄遞給我,還親自幫我點燃了雪茄。
“今天晚上我感覺這些人眼神之中有太多的交流,穿大褂的老頭應該是個精通水雲袖的千手,戴眼鏡的色鬼和中年胖子應該是牌托,一個負責唱反調一個負責跟風,黑龍應該是牌搭子,負責找麻煩混淆視聽,算是一個武旦角色。”
我把進入賭場之後所有的感受都說了一遍,也說出了心裏的疑問,如果不是殺人局,那麼鬼手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輸掉那麼多錢,除非鬼手是故意的,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我也沒說這個可能。
“這麼說來,這些人是組團來千我賭場的錢了?可他們怎麼會……”天哥話到一半陷入了沉思,他應該能夠明白今天晚上所有一切都是有預謀的,也能明白提前走漏了風聲,身邊是有人做了內線。
我抽了口雪茄沒說話,現在牌局進行的怎麼樣已經不是重點了,鬼手想要一打四贏錢幾乎是不可能的,就算鬼手手氣旺把把出大牌,別人不下籌碼棄牌也隻能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