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兩人一愣,似乎不敢相信隊長就這麼放過了唐寅,尤其是阿曆克賽·洛特尼克夫,他瞪著眼睛道,“隊長,你忘了他剛才對你那恨極了的樣子啦!?不趁現在除掉他,以後被他回過味來了怎麼辦?就算不能把你怎麼樣,煩也要煩死我們了。”這最後一句當然是對自己的心態有所保留。事實上誰都看得出這個唐寅能和自家隊長拚個對等,甚至還占了上風。但如果“萬一把你幹掉了怎麼辦”這種話就直說出來,也實在太駁人麵子。
“還能怎麼樣?”列夫·卡普什金無奈的瞥了他一眼,“你看看手表,距離禁製都已經消失了,你動手殺了他?”
兩人立刻看向了手表,頓時沉默了。那可是一千點獎勵點,誰想隨隨便便的放棄呢。現在人一死這帳就要算到他們頭上來,卡捷琳娜·舒賓隻得默默的開始給他治療。當然現在能做的也就是些粗糙的急救,止血輸血防止感染一類的,剩下的隻能交給主神來做。唐寅已經陷入到了深度昏迷之中,也自然是任由她擺弄了。
“與其想著殺他,不如現在先向他示好。你們也見到了,他絕對是一個強大的戰鬥力。在恐……在這種地方,作為隊員,和我們有著共同的利益目標的話,會是我們很大的助力。”列夫·卡普什金繼續道。他扭頭看向阿曆克賽·洛特尼克夫,壓低了聲音,“我也容不下他啊……但是與其兩敗俱傷,我希望能先穩下他、利用他,再找機會借片子裏的危險除掉他。”
阿曆克賽·洛特尼克夫雖然對這個結果依然很不爽,卻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隻好不痛不癢的應了一聲。卡捷琳娜·舒賓覺得自己也恨透了唐寅,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此時這三人算是又達成了一致,但如果他們知道唐寅在藥房裏得到了5000點的巨額獎勵點和一個B級支線劇情的話,恐怕現在是拚著扣分也要先下手為強了。
這一場戰鬥告一段落,資深者們對劇情角色進行了安撫,隨後由大衛·德雷頓開車了,方向也全由他決定,隻有這樣才能確保和原作劇情盡量保持一致。男主角果然還是先回到了家中,看到了妻子的屍體悲痛萬分,隨後慢慢開著車順著高速公路駛去。一路上,他們沒再碰到什麼危險,也沒有遇到電影劇情中那個看著就覺得自己真渺小的巨無霸怪物。還未到晚上,就遇到了一波軍隊和難民。雖然可能不是原電影那批,但他們的任務總算是圓滿的完成了。軍隊在迷霧中現身的那一刹那,北洋洲隊的所有人齊齊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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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是在哪?唐寅從昏迷中蘇醒,感覺渾身暖洋洋的。他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竟然是漂在半空中的一道淡黃色的光柱裏,一下子有些手忙腳亂了起來。但隨即發現,身體真的是穩穩的漂浮著,而剛才那一動產生的劇痛卻著實讓他出了一身冷汗。他俯視四周,發現腳下是一座巨大的圓形廣場,廣場外一片黑暗,邊緣十分突兀的豎立著十扇門。以他現在的視力,可以清晰看見有幾道門上寫著幾個名字,正是北洋洲隊的隊員名,剩下的則是一片空白。而這裏唯一的光源,來自於自己頭頂上的一個巨大光球。除此之外,在他不遠處的側上方,還懸浮著一塊金色的石碑,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廣場上空無一人。唐寅想做些什麼,但一牽動渾身的傷就是劇痛,隻得任由身體漂浮著。他也能感覺得出來,這光柱正在對自己進行治療,從身上的麻癢程度看,許多傷已經快要痊愈了。可其他人在哪呢,為什麼隻有自己一個人在這裏?他正疑惑的想著,隻覺周圍光暈一變,變成了淡綠色。頓時身體一陣舒爽,這是從內到外的一種極其舒服的感覺,簡直就與之前在車廂裏的痛苦是兩個極端,難道是針對那個痛苦來治療的?
怎麼也想不明白,幹脆暫時放下不想。不知又過了多久,光柱逐漸變得黯淡,唐寅慢慢的降落到了地麵上。他活動了一下手腳,力量無比充沛,果然一點傷都沒留下,不由得十分高興。先來到了那塊石碑的下方,上麵刻著些他沒見過的文字。但隻要盯著看,就會有信息自動湧入腦海。這種熟悉的感覺,看來也是出自主神的手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