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月曦道。
“我倒是知道有一種方法,可以醫治百病。”薑瑾琪笑道。
月曦依然麵無表情,隻是薑瑾琪看得出來他很不相信。
“隻要四種東西,”薑瑾琪笑道,“楚王的血,你的血,至陰之血,至陽之血。”
薑瑾琪知道,月曦能弄來楚王的血和他自己的血,其他兩種嘛:“至陽之血,應該是父皇的血。所以,你還是放棄吧。”
月曦點點頭:“白茗。”
看來還是去找白茗。
薑瑾琪知道,月曦心中清楚,自己看上去再怎麼不在乎成旭帝,但是心中還是惦記著,如今成旭帝的身體,放血傷身,所以薑瑾琪也隻是說著玩玩。不過,這個倒是可以作為下下策。上上策嘛,自然是找白茗啦。
“你不能出京城,”薑瑾琪難得嚴肅道,“父皇不會同意的,你可以派人去尋找,也可以找蜀王商量,但是,你必須留在京城。”
月曦不動聲色。
“京城有一個銷金窟,”薑瑾琪道,“那兒,可能會找到你想要的東西,隻要你出的起價。”
“你的?”月曦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肯定。
“對,”薑瑾琪懶懶道,“不過嘛,本宮日理萬機,這銷金窟有沒有白茗我也不知道,畢竟本宮又不用,反正有人幫本宮管著。”
“嗯。”月曦應道。
薑瑾琪又道:“今晚銷金窟正好有一場拍賣會,不如去看看?”
月曦點點頭。
薑瑾琪撇撇嘴,這人真無趣,起身,離開了這座無聊至極的楚王府,回東宮處理奏章,既然今晚要出去,白天就不能玩了。
薑瑾琪剛坐下,便有人通報瑤承徽來了書房。
“殿下,瑤承徽說殿下近日忙碌,便親自熬了蓮子清心湯,為殿下補身子。”蘭凝回答道。實際上,她也是好想笑的,瑤承徽一個姑娘家,如果有一天知道自己的夫君是女的……蘭凝突然有些同情瑤承徽了。不管瑤承徽最開始的目的是什麼,但是這輩子估計是毀了。
“讓她進來吧,”薑瑾琪一向知道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的道理,今日她若是不把話說清楚,瑤承徽還會再來無數次。
後宮的女人什麼心思她再清楚不過了。
“臣妾參見太子殿下。”瑤承徽緩緩行禮道。
“免禮,”薑瑾琪道,“都下去吧。”
“是。”蘭凝和書房內的兩個人都退了出去。
瑤承徽和薑瑾琪獨處,難免有些緊張,忐忑地將手中的飯盒放下,取出蓮子清心湯,笑道:“臣妾知道太子殿下近日辛苦了,臣妾婦道人家,沒什麼能幫得上太子殿下的,隻能做些補湯,為太子殿下滋補些。”
“承徽有心了,”薑瑾琪看了看那蓮子清心湯,聞了聞,沒毒,那勺子也是銀質的,想來沒問題,而且料想瑤承徽也不會下毒,謀殺親夫對她沒好處,不喝白不喝,淺嚐一口,還不錯,“味道不錯。”
瑤承徽大喜,便道:“臣妾以前是禦膳房的宮女,後來得了林嬤嬤賞識才做了女官,多年未做了,臣妾還怕太子殿下嫌棄味道不好呢。”
薑瑾琪自然知道瑤承徽的來曆,她之前派人調查過,也沒有問題,不然的話她再怎麼缺妃子也不會有那個惡趣味把一個隨時有威脅的女人放身邊。
薑瑾琪突然思考起來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會不會顯得欲蓋彌彰?話說起來,方驀然,玉漓,月曦,上官雲影這些都比她大幾歲,如今都是沒娶妃,也沒見有人懷疑他們不是男的啊?
薑瑾琪突然覺得自己最近可能是疲勞過度,導致腦子不夠用了。不過,薑瑾琪自我安慰,那些男人都是奇葩,她是太子,娶妃很正常,是的。
“嗯,原來如此,”裝作不知道瑤承徽的來曆,薑瑾琪道,“承徽以後好好休息便是,不必伺候本宮了。”
瑤承徽麵色大變,立刻跪了下來:“太子殿下可是嫌臣妾伺候的不好?太子殿下隻要說出來,臣妾改了便是,太子殿下……”
薑瑾琪無語,她說什麼了?她說什麼了嗎?有必要嗎,姑娘,你知不知道這樣容易讓人誤會?
“本宮最近忙,”薑瑾琪耐心地說道,“可能沒時間陪你。”雖然我本來也沒想陪你,但是看在你長得還不錯的份兒上還是不打擊你了。
不得不說,這是個看臉的時代。
“臣妾沒關係的,”瑤承徽鬆了一口氣,“隻有太子殿下憐惜,臣妾怎麼樣都沒關係。”
薑瑾琪道:“那你這段日子便好好休息,本宮暫時沒有心情跟你談情說愛。”以後也不會有心情的,所以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殿下,”瑤承徽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道,“臣妾作為您的承徽,卻從未侍寢過,殿下,讓臣妾服侍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