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給我一個可以接受的理由。”
赤紅著雙眼,雷紋特發出猛獸一般的低吼。
麵對仿佛擇人而噬的他,對麵的肖申克連臉色都沒有改變半分,反而嘴邊彎出一絲嘲諷,冷淡的諷刺道。
“理由?需要嗎。”
短短的話語讓雷紋特瞬間沉默了,確實肖申克沒有任何的義務提醒自己,於他來說本就不具備同伴的立場,這個問題如果是自己清醒時的智商一定不會傻到理直氣壯的問出來。首先沒有相信過別人,又如何去要求別人把你當成夥伴來看待。
讓過肖申克,死死的把目光轉到堂吉訶德身上,沉默著沒有發出言語,但那雙眼裏的意思依舊清晰表達了出來。同樣的問題,為什麼!
似乎他已經忘了初衷,而是在找一個可以分擔自己壓力的同夥,亦或可以推卸責任的倒黴蛋。剛才還顯得的有些驚慌的堂吉訶德,現在卻突然平靜了下來。在雷紋特噬人的目光下,拍了拍褶皺的衣角,就像一個講究的老紳士,濾清身上任何一處的不和諧。然後伸手摘下了頭上的帽子,平方在胸前,淡淡的和雷紋特對視到一起。
那裏麵是一種願意承擔一切處罰的平靜,老朽的身體散發的氣勢讓雷紋特生生一窒,眼神不自然的回縮,隨後再次嘶啞開口說道。
“你可以給我一個理由。”
“如果可以給大人的成長鋪墊道路,就算他們都死光了也沒有任何可惜。”
堂吉訶德和雷紋特對視著,直到他不自然的挪開目光,才冷冷的吐出了自己的回答。
堂吉訶德的不在乎的話語和平淡的眼神讓雷紋特的心有些發寒,剛剛還是一同戰鬥的戰友,現在轉眼就作為棋子一般的丟棄,竟然隻是為了這麼個荒唐的理由。曾經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殘酷,但是現在才發現和肖申克與堂吉訶德這些在權利中心洗禮過的人來說,人命隻是個成就道路的數字。
一邊肖申克的嘲諷越來越濃烈,身後戰士的目光仿佛根根刺一般直他的心裏,雷紋特的眼睛越來越紅,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暴虐,麵前的堂吉訶德已經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砰一聲巨響,隨即是令人耳膜發疼的樹木倒塌聲。堂吉訶德老朽的身軀在劇烈的聲音下依舊無法抑製的一顫,隨後古怪的睜開了眼睛,預料中的攻擊沒有光臨在身上,隻是麵前的一棵大樹已經被雷紋特一拳轟的直接從中間斷裂,沒有鬥氣防護的拳麵上不時滴落下絲絲的鮮血。他張了張嘴巴,卻沒有說出話來,自己剛剛的行為不論放在什麼地方都是團隊的大忌,不忌諱團員同伴的生死,和外人勾結在關鍵時候明哲保身,他已經做好了事後被擊殺的準備,和自己當初想借雷紋特重新翻身的願望完全的背道而馳。但是在剛才肖申克說出想法的瞬間,他依舊認同了。
“這次是我的失誤,一切的責任由我承擔。”
雷紋特回過身,眼裏重歸平淡,抬起右手直接一拳捶到了自己的左胸,心髒的劇烈壓迫讓他直接一口血箭哇的噴了滿地。
“團長!”
揮了揮手,打斷了下麵團員帶些焦急的聲音,蠕動著腥鹹的嘴唇,雷紋特說道。
“不論是什麼人,有了功勞一定獎勵,有了錯誤必須處罰!不要再說廢話!這是團裏的製度,就算是我也必須執行!”
剩下的團員統一站直了身體,眼睛裏看得出重新豎立的別樣信心。規整的行了一個隊禮,嘶聲力竭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