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紋特起身幾個踏步,就跟隨著肖申克消失的身影沒入了草叢中。
偌大個營地完全沒有發現就在剛剛短短的時間內,兩個重要的人從他們的中間失去了蹤跡。
麵前肖申克的速度算不得快,至少比雷紋特全力奔跑同時又不發出聲音的境界慢了不單單少許。但是他的身上總是帶著一種安逸,就像身處不是潮濕密集的荊棘林,而是在自己家的後院閑庭散步。
單薄的身子劃過枝葉,隻是輕輕發出風吹般的嘩嘩聲,雷紋特必須死死的盯住前麵的身影不放,不然不大一會他就會折七扭八的失去了蹤跡,偏偏還似乎和周圍的環境融成了一體,絲毫感覺不到特異的氣息。
“為什麼喊我一起來。”
壓低了聲音,雷紋特向前麵用一種猥瑣的姿勢野狗一般亂竄的男人問道。
剛才肖申克在他的耳邊隻說了一句話就讓他改變了本來的決定:這次的東西與那條龍和你的目的有關。
他自然不會去傻到問對方是如何猜測到自己的目的是什麼,雖然有一種被玩弄在鼓掌的感覺,但是肖申克神出鬼沒般的驚喜還是讓他直接問出了東西的具體和危險性。
畢竟和龍扯得上關係的東西再如何也是價值連城的珍品,而那種東西的周圍絕對不會缺乏有效武力的保證。
“當然是因為我一個人搞不定!”
紳士男人這會沒了一貫高雅的氣質,仿佛一個土匪盲流一般在前麵探頭探腦,一邊理所當然的回答他道。
“難道靠我搞定?”
雷紋特笑了,卻帶著深深的嘲諷。
不論從任何的方麵來看,這個男人身上彌漫著迷霧下全是冰冷的猙獰,不誇張的說,雷紋特綜合思考後甚至懷疑自己能否接下他的一次攻擊,就如當年那個讓自己深深絕望的老怪物德古拉一樣。
到這這個份上還要隱藏,雷紋特對他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鄙夷。扮豬吃老虎也要有個限度,專業點行不行。
隨著雷紋特的嘲諷,前麵開路的男人卻突然把頭轉了回來,望了望雷紋特的臉,然後古怪的說道。
“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可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憐紳士。”
“呲。”
雷紋特吐出了不屑,卻沒有接著出聲。他覺得在一個試圖拙劣的隱藏一個早就暴露秘密的男子麵前,拆穿他都是浪費多餘的力氣。
可是肖申克卻對這個認知很在乎,在前麵停下了身形,等到雷紋特走到了身邊,才繼續開口道。
“這種事情我完全沒有騙你的必要。當年因為某些原因,我放棄了所有的力量,現在隻能用剩餘不多的魔力,做到冷卻時間超長的空間跳躍,和施展些零碎的空間魔法,另外還有一點防身的小劍術。如果你真的在接下來的路途中把我當成什麼無所不能的大高手,我現在就要考慮繼續和你搭夥的可能性。我可不想半路上因為你的錯誤丟了小命。”
老男人鄭重其事的解釋到是雷紋特愣了愣,仔細看了看對方的眼睛,不像是撒謊的樣子。但是前麵的事情卻無法解釋的通,而且每次麵對他確實有種高手的隱約壓抑,這也是自己對他實力深信不疑的一方麵,畢竟在瑪麗貞奴的身上他都沒感覺到這種壓力。思考了一陣,還是問了出來。
“記憶操縱的魔法!那種幾乎觸碰到了不可逆的規則,超越聖級的魔法是怎麼回事。而且剛才獵龍襲擊的時候,它們莫名的死亡無法用你的解釋來說明。”
這是雷紋特在這方麵最懷疑的兩個問題,淡淡的把視線掃向肖申克,如果對方要是避開了眼睛,接下來的答案也沒有聽的必要了。
誰知道肖申克明顯是這方麵的老手,完全敞開了心房,把自己的眼睛麵向雷紋特的探尋,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
“那不是記憶操縱魔法,隻是偏門領域裏的催眠術!雖然可以達到可記憶操縱幾乎相同的作用,但是需要的條件太多,我也是靠著空間魔法接近了亞伯拉罕整整三個月,才在他潛意識裏確定了一個無傷大雅的認知,讓他當著所有人的麵承認了我這個老友而已。你看在我幫你前做過其他威脅他本人的動作沒有,隻要危機喚醒他自身的保護意識就能完全摧毀虛假的認知,雖然晚了點,但是我想現在亞伯拉罕已經想明白了。這和過程完全不可逆,幾乎是毀壞性的記憶操縱可不一樣。”
老男人頓了頓,接著從懷裏掏出一管瑩白色液體的小瓶,扔到了雷紋特的手上。
“至於那些獵龍的秘密都在這管藥劑裏,另外加上一些簡單的空間術應用。”
雷紋特半信半疑的打開了液體管,隻是淡淡一聞,一種極度強烈的暈眩感就占據了他的腦域,超強的迷幻劑!趕緊閉上了小管,他眯起半邊眼睛,裏麵閃爍著思考的光芒,竟然是這種下三濫的東西,到是和自己的愛好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