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想,她的前世一定作惡多端,因此這輩子小小年紀便要經曆諸多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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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昨天,有個學弟和我表白了。”一大清早被手機電話鈴聲吵醒的徐歡琅剛按了接聽鍵一個懶懶的聲音就投來個響炮,
“然後呢然後呢!?”震的她小心肝微顫。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她敢肯定那人說這話時是一臉迷茫狀,
“你沒答應?”
“沒,……”
“那你告訴我幹什麼?……還以為你終於又要有男朋友了呢,”徐歡琅有些幽怨,
“向你展示我的魅力呀,嘿嘿嘿嘿嘿嘿。”
這賤笑笑的徐歡琅很是鬱悶和……憤懣,對,就是憤懣,囧。
“你怎麼可以在勾引了小學弟之後……”話還未說完就被電話那邊打斷,
“唔,死婆娘,我沒有勾引學弟,不要毀我清白!”
一陣沉默,徐歡琅歎了聲氣“這是第幾個了,傻丫頭……我擔心……”
“嘖,擔心什麼,我隻是想找個互相喜歡的、合適的,這個學弟,不夠成熟呢,而且都沒有什麼實際行動”說著說著聲音變得有些暗啞“都二十多歲了,早就過了耳聽愛情的年紀,我不想再隨便亂來了,隻希望可以走的長久,懂得對我好,護我,關心我而已。”咳了一聲,甩掉暗啞帶了點歡快“歡郞~奴家現在不是很好麼,隻是偶爾缺愛找你補補愛嘛~”
“噗,你真是惡心不死人不償命,”雖然聽慣了這語氣,但還是被惡心到把剛喝的水噴出來的徐歡琅放下手中的馬克杯,邊擦被噴到的試衣鏡邊惡狠狠的咬牙切齒“害我噴了一鏡子水。”
“哈哈。”
“你呀,以前是寧濫不缺,現在倒好,缺死都不濫。”
“沒心勁了。”
“好吧。”打個哈欠,徐歡琅有點怨念“您老人家破天荒的醒這麼早給我電話就是向我展示展示你的魅力?”
電話那邊的人頓了頓,沒讓對方察覺,卻終是隻說了個恩。
徐歡琅對那人有些無力“什麼時候放假回s市?”
“七月十五號左右吧,還有1個半月,歡郞是不是很盼望奴家回去~”
盡量自動忽視後半句的惡心調調“恩,想你了,哎,不算這次,你再回來四次就再也不離我們那麼遠了吧?!”g市基本算是在中國的最南邊,與北方的s市相距大半個中國的距離。
“恩,歡郞靜候奴家歸,害羞,。”
“嗬嗬,不能忍你了惡心鬼!好好照顧自己,還有趕緊回來,我媽也想你了。”
電話那邊笑的無聲,笑的溫柔“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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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手機靠坐在寢室旁邊的樓梯轉角,隻穿著粉色無袖睡裙,臉色有些蒼白的林暖,散著一頭烏黑的長發,彎著嘴角,笑的無聲卻溫柔。
林暖想:琅琅,對不起。沒告訴你,其實我剛才做噩夢了,又夢到了以前的事情,夢到和他分手;夢到那次墮胎,我不願打麻醉,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小生命從我生命中徹底消失不見,夢到那個手術室觸目驚心的血紅;還有兩年前令我身心俱疲,遠走他鄉的那場欺騙和傷害。你說是不是我上輩子作惡太多,因此如今便要經曆過諸多苦難。我好難受,好想哭,但,算了,畢竟都是過去那麼久的事了,都該忘記了的……放心,琅琅,我會好好照顧自己,我一個人也可以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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