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厚撫了撫自己花白的胡須,轉頭看了看吳明,後者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得到了吳明的默許後,他大聲道:“準了!”
吳明身後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田隊長加油!”“田隊長,幹翻這些南蠻子”……各種加油打氣聲此起彼伏,潮水一般的響了起來。
現在站在吳明身後的,幾乎全是玄武隊成員,他們幾乎都是平民出身,雖然沒有青龍,白虎二隊人多,但卻團結異常。
“好好打,你自己輸了倒是無所謂,丟了我們大漢的臉罪過可就大了。”夏侯飛撇了撇嘴,在一邊陰陽怪氣說道。田洪在他的冷嘲熱諷中,進入了場中,此時也不多話,舉刀就朝對方攻了過去。他使得是一把單刀,走的是穩打穩紮的路子。那森達根,一把苗刀則是運用得刁鑽古怪,陰險狠辣之極。
兩人戰在一起,時間一長,田洪漸漸不支,被森達根抓了個空擋,一刀撩向下陰,幸好田洪閃得快,才避免了斷子絕孫的命運。但是左邊大腿卻是血流如柱。跌坐在地,怎麼也爬不起來。
森達根站立場中,得意洋洋:“我就說你們東漢‘銀樣蠟槍頭’嘛,中看不中用,優露莉妹妹還說什麼東漢武者裏麵藏龍臥虎,那有我厲害。”說完,發出一陣嘿嘿的陰笑。
吳明走了過去,迅速點了田洪的幾處穴道,止住了血。田洪看著立在場中猶自在騷包的森達根,恨恨地說道:“大人,這人厲害,真氣厚實,屬下估計他已經到達五段後期。快進入六段真氣化水的境界了。
吳明道:“先看看自己的大腿經脈傷到沒?這個先不忙說。”武者的經脈關係到真氣的運行。其重要性不言而喻。田洪運功查了一下:“無妨,沒傷到經脈。”
吳明這才放下心來。
南蠻方麵,整個軍陣中發出一陣歡呼,森達根更為得意了。站在場中,再次說了一大堆不堪入耳的話後。才意猶不盡的退回了陣中。
“不行就別逞強,一個鄉巴佬。真以為自己到達五段就天下無敵了。這下,丟臉了吧。”夏侯飛站在一邊,他旁邊的趙飛也是連連冷笑:“第二場我來,讓有些人看看什麼叫武功。”。
燕厚轉頭狠狠的盯了夏侯飛一眼,見對方閉嘴了,才開口說道:“這場必須拿下。如果輸了,就沒必要打了。我來吧。”燕厚目前是六段後期,實力大家有目共睹,他這麼說了,眾人都放下心來。
這次,南蠻方麵出來的是一個手持熟銅棍的漢子,個子較高。他走到場中站定,對燕厚抱拳說道:“在下‘神勇戰將’阿達,請指教。”這阿達吳明倒是有過交往,他手中的第一把精鐵長劍就是被這人在混亂中砸斷的,可見這人力氣之大。
“東漢近衛營統領。燕厚。”
雙方各自抱拳,施禮。
南蠻方似乎準備一鼓作氣,拿下第二場,阿達一根熟銅棍帶起陣陣勁風,整個空氣中甚至可以看到明顯的水流狀波紋。這是武者達到六段中期很明顯的一個特征。雙方你來我往的戰了一會。這漢子跳出場地,說道:“東漢近衛營統領果然厲害,在下認輸。”
這下,東漢方麵自是揚眉吐氣。尤其是中軍。更有翻江倒海之勢。各種歡呼聲,呼哨聲不絕與耳。而左右兩軍,也是歡聲如潮。這次,卻沒有將領彈壓。
吳明卻是高興不起來,暗道:都說南蠻武者整體實力低下,怎麼一連出來兩個武者,都是六段左右的高手。難道說,南蠻對外號稱的“十大戰將”,都是如此水平麼?這怎麼可能?
平時在外行走的武者,上了五段,那就是令人仰慕的高手。六段就可以當得中小門派的掌門。七段那就是大門派的當家人。八段麼,可以去當鎮派之寶,太上護法。九段?那很少呀,天下也最多不過十指之數。可以當威懾用的核武器。十段,就屬於非人的範圍,已經可以調動天地法則。傳說的存在。天下四大宗師,就屬於這種非人的存在。
南蠻對外表現一向積弱,一次性湧現如此多高手,著實讓人奇怪。燕厚退下場來,看著猶自己在角落裏沉思的吳明,正欲開口說話。
“我來,我來。”
這時候,趙飛卻跳入了場地。聽著身後山呼海嘯的聲音,一臉的陶醉。燕厚張了張嘴,臉色鐵青,奈何對方已經跳入場地,卻也發作不得,隻能在心中祈禱,對方出場人物不要像第二場這樣變態,這樣還可能有一線勝機。
南蠻武者陣營中緩緩閃開。一個火紅的身影踱了出來。她轉動著一雙晶亮的大眼,盯了一眼在後麵低頭沉思的吳明。臉上略現失望。
“參見優露莉大人!”所有武者一齊恭身。包括先前出場的森達根和阿達,也都抱拳行禮。
森達根雙眼一直隨著這具健美的身體移動。嘴角邊的哈喇子已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小娘皮不在家好好呆著,跑到這裏來做什麼?”趙飛雙手抱胸,調侃道。
身後,在夏侯飛帶領下,五百多位武者同時起哄。就連吳明這邊,不少人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