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逝2(2 / 2)

眼見她做勢欲撲,那個黑衣衛連忙上前摁住了她,胡管家皺了皺眉,有些不悅道:“我都說過了,你的孩子安然無恙。”

何藝已是魂飛魄散,兩個孩子,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承載了何家的希望,女兒卻是她和吳明的期望。她清楚記得,自己安穩的生下了這雙兒女,現在孩子卻不見了,那種驚慌恐懼,豈是胡管家這個大男人能明白的?

眼見她狀若瘋狂,如果不把孩子抱來,根本沒法好好說話,胡管家有些無奈的擺擺手,對那個黑衣衛道:“你去,叫柳慧把孩子抱進來。”

那黑衣衛應了聲是,丟下何藝朝外走去,何藝瞬間安靜下來,一雙妙目滿是熱切與期盼,一瞬不瞬的跟著那人,直到他身影消失在門口。

胡管家苦笑一聲,解釋道:“抓你的時候,我們也沒料到你會在這個時候分娩,實在對不住。”

何藝理都不理他,仍是雙目發亮的盯著門口。胡管家大感沒趣,隻得閉口不言。

小慧就在隔壁房間,隻一小會,就抱著兩個孩子進來了。隻是她雖已婚,卻在新婚之夜被人擄了去,所以嚴格來講,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那有什麼帶孩子的經驗。她連孩子都沒抱過,再想到兩個寶貝疙瘩的身份,更是連走路都有些不利索了,就怕一不小心,傷了這兩個粉粉嫩嫩,偏又脆弱不堪的小家夥。一路小心翼翼的走進來,一見何藝期盼的眼神,連忙把孩子抱到她麵前,笑了笑道:“二夫人放心,兩個小家夥可愛著呢。”

她話一出口,左邊的孩子大為不滿,“哇”的一聲哭出聲來,右邊那小家夥本在閉目酣睡,也被吵得小嘴一張,哇哇大哭。慌得何藝忙從柳慧手中接過他倆,嘴裏輕喚道:“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剛剛出生,還未睜眼,臉上也有種新生兒特有的紅潤。兩個小家夥被小慧洗得幹幹淨淨,一左一右,張著小嘴,小胳膊也一動一動的,哇哇大哭著。

何藝流著熱淚,把兩個孩子擁在懷裏,喜極而泣道:“寶寶,寶寶別哭,娘親在呢。”許是感受到了母親的心跳,兩個孩子有了安全感,哭泣聲漸漸低了,但仍在小聲抽噎著。

何藝低頭看著兩個孩子,麵色變得安詳,一片慈和,重新綻放出聖母的光輝。一旁的胡管家也如釋重負般的鬆了口氣,輕聲道:“夫人,現在孩子已送到你身邊了,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談談了?”

何藝正在輕晃著,以期哄兩個孩子早點進入夢鄉,聞言神情一動,動作也停了下來,麵帶警惕的道:“談些什麼?”

“談什麼?”胡管家笑了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慈祥,緩緩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讓你寫封信,告訴吳明你很安全,母子平安,然後呢,由中西總督擔保,保證我一眾兄弟人生安全。”

感受到母親熟悉的心跳,熟悉的氣味,兩個小家夥漸漸安靜下來。其中一個似乎有些餓了,正紮撒著小手,似乎想找什麼,另一個卻比較淘氣,小嘴一蠕一蠕的,從嘴角裏吐出兩個小泡泡。何藝被前麵一個小東西撓得胸口有些癢,不由笑著讓兩個孩子貼緊了些。一聽胡管家如此說,大為不解,睜大了眼問道:“你們把我擄來,難道就為這個?要得到人生安全,丞相不是比吳大哥更合適?”

她雖不認識胡管家,但小慧從從小在丞相府長大,早把其身份透露給何藝知道了。

胡管家長歎一聲,眼中多了些濕濕的東西:“唉,老爺,老爺不在了……”

丞相不在了?這個消息太震撼了,何藝本在逗弄兩個孩子,聽得胡管家如此說,手一抖,孩子差點從手中滑落,連忙定了定神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能給我說說麼?”

胡管家定了定神,把從黑七那裏得到的消息簡略說了一遍。何藝靜靜的看著他,眼見胡管家麵色沉重,怎麼也不像是虛言,她不由鬆了口氣,心頭卻轉開了念頭。丞相抓自己的目的,十有八~九是為逼迫吳大哥,但現在卻陰差陽錯的被太後殺了。中西西北軍力鼎盛,但說到諜類組織,卻一直未能成型。這些黑衣衛身手不凡,如若能爭取過來,未嚐不是一大助力。

既然明白胡管家之意,何藝的心反而定了下來,緩緩道:“要我寫信,也不是不可以,但卻有個條件。”

胡管家怔了怔,順口問道:“什麼條件?”

“你們黑衣衛必須加入總督府,否則就沒得談。”

“黑衣衛加入總督府?”胡管家跟著喃喃了一句,正欲再說點什麼,這時外麵陡然一陣大亂,黑七慌慌張張的從外麵衝進來,大聲道:“老大,大事不好了,左長史帶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