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隱藏的姓(1 / 1)

“你又怎麼了?”萬裏看著我呆滯的樣子我回過神來:”哦。哦,沒什麼,有點暈車“看了眼已經消失在車流中的車影,心裏那種不確定的感覺不真實地漂浮著。一轉身,差點撞到站牌萬裏眼明手快地拉住我:“不是我驕傲,有時候真的很懷疑,如果沒有我,你是不是能在這世界上活過一小時”我條件反射地要反擊,但話到嘴邊卻呆了一呆,隻是半真半假的斜睨了他一眼:“也許吧,但如果沒有你,或許就不會有這麼麻煩呢?”萬裏肥臉一滯,破天荒地沒有回嘴我也沒有精神氣去關注他的情緒,有點筋疲力盡地拽著他衣擺:“走吧,找個地方吃點東西,跟我說說我後來是怎麼了?裘富貴和何守墨是怎麼回事?”隨便走到一家肯德基,這個時間有點空蕩,即過了早餐時間,也不到午點,除了幾個寶媽帶著孩子在邊吃邊玩,就是幾個看不出是在上班還是上學的大孩子在磨蹭時間。我們叫了東西,就刻意地挑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幾個年輕人斜暼了下我們,那種眼神隻要一眼就懂,就是赤裸裸地把我鎖定成了某種見不得人的”幽會”我心裏頭默默地飄過一句:尼瑪,年輕人就是見識太少,沒見過談大事的人嗎?老實說,雖然我也不是啥四千年一遇的美女,但個人覺的和萬胖的容貌差距還是蠻大的。為什麼,總有些人不是眼瞎就是心瞎?雖然我很想擺出談正事的樣子,但因為事關。奇葩,還是小聲加頭靠頭,俗稱的交耳,說到底,被人誤會成“幽會”,也比被人當成兩個重度精神分裂要好那麼一點,對吧?萬裏大大吸了口可樂,深深透了口氣,象是要在敘述前梳理下條理,又或是努力平複下回憶裏的情緒(當然,後者他一般不會承認)萬裏豆大的眼盯著他手指裏搓來搓去的薯條,沉吟了半天才道:”何守墨……”我期待地看著他他遲疑了一下,瞥了我一眼:“也沒什麼,就是感覺醒過來有點餓了。你好象蠻合他胃口”我看他輕描淡寫的樣子,可是喉結卻情不自禁地咽了咽:“他想吃了我?”他舔舔嘴唇:“吃有很多種,有整吞,還有就是。撕碎了吃……”我有點明白他意思了透了口氣道:“是我血的原因對吧”他點點頭:“百分之九十是”我咬著牙:“百分之一千,我知道!你更知道“他沒有接話,我又道:”和當時陳渭的反應有什麼不同?”因為我清淅的記得,外婆把我手掌劃開後摁在陳渭天靈上的感覺,那種脈絡互衝到互通,撕心裂肺、猶如千軍萬馬衝殺的過程。萬裏眨巴著眼睛,半天才道:“簡單的說吧,開始的情況很象,後來。一個就象見到了親人,一個就象見到了仇人。”他自是不用多說哪個是親,哪個是仇我舔了舔嘴唇:“那裘富貴呢?沒事吧”萬裏瞟了眼我:“他能有什麼事,堂堂一個人民警察,連何守墨的一個胳膊都抱不住,不過,我看他也未必和何守墨普通朋友這麼簡單,甚至他們之間也未必是金錢上的利益往來。”我想起了裘富貴急促切之下那幾聲下意識的“哥”南方人並沒有喊朋友為哥的習慣,有的話,前麵也會加一個何哥,或是墨哥。這種稱呼下,一般來說,是真的有血緣關係的兄弟。他們如果有血緣關係,本來也是很正常的事,但,關健是,他跟我們說是朋友。而且是多年未見的朋友。這意味著什麼呢?我潛意識裏還是對裘富貴比較相信,上次在他堂兄家,那恐懼應當不是裝出來的,雖然,萬裏讓我明白了,不能單一的相信相由心生,但還是覺的他不象個很有心機的人,不象何守墨,給我的第一印象,就讓我非常抗拒。那麼,如果是刻意隱瞞的話,更大可能是何守墨要求他這樣做。那麼,他為什麼要對我隱藏這麼一個和普通人的普通關係呢?結論隻有一個,裘富貴並不普通或者。跟我從前一樣,並不知道自已的不普通。當然,這些我腦子裏迅速轉過的東西,並沒有跟萬裏說,而是問了一句非常尊重他以上結論的話:“為什麼呢?”“裘富貴說,如果他再這樣,他就要叫他媽去了。”我一愣:“誰媽?”萬裏不耐煩地道:“裘富貴的媽”我腦子裏迅速地閃過他喊的“哥”,腦子裏突然有了一個方向。萬裏看我愣愣的樣子,以為我沒反應過來:“奇怪吧,他媽是醫生嗎?為什麼認為何守墨死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看見何守墨活著發瘋時,要去找他媽?”我認同地點了點頭:“繼續!”萬裏:“我能抱著你逃出來,不僅僅是因為陳渭和易明珠的出現,而是因為何守墨撲上來的時候,裘富貴喊了這句話,他一愣,我才有機會跑掉,你想想,何守墨已經是完全失去人性的模樣了,一心就要撕咬你,卻還能在這關健的時候,因這句話而有反應,這富貴媽是什麼來頭?”我呼了口氣,慢悠悠地道:“什麼來頭我不知道,但應該姓何?”